我盡力用手遮擋著天空上那該死的大太陽,一個人在馬路上,周圍連根毛都沒有。
我都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幾年了,高中的學校竟然要我回去參加一個什么晚會,搞得神神秘秘的。
看著馬路的盡頭那端像是要融化一般,我摸了半天從兜里摸出來一根煙,整個人蹲在公交站牌后面的一小處陰涼抽起煙來。
“該死,果然不點煙,車不來!”
把還有半截的煙插在垃圾桶上面,公交車也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上了公交后,投了兩塊錢,空調(diào)的冷風讓我大呼過癮。
幾站后,我站在母校的門口,看著那熟悉的大門,竟有些恍惚,仿佛還是那年,我一個人背著換洗的衣服和被子,走了五六個小時,也是這樣站在這里。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p> “??!”
我看著面前這個和我一般大的男生。
“我叫余歡,余生的余,歡樂的歡,我來的早一點,老師讓我在這里負責接待?!闭f罷,余歡便笑了起來,六月的陽光灑在他的笑臉上,也灑在了他那一副潔白的牙齒上。
我和余歡分在了一個宿舍,一個宿舍住著四個人,我,余歡,左木,白常青。
左木身材很好,整個人看起來結(jié)實得像一塊鐵,白常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從他的行李床鋪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有多么的有錢,余歡這個人床前擺著一些唐詩宋詞之類的書,每天笑呵呵的,人長得倒也是帥氣。
“兄弟們,咱們今天聚在了這里,就是緣分,接下來的三年,咱們幾個那可都得是同甘共苦了,你們放心,有我左木在,這個學校誰都欺負不了你們?!?p> 第一晚,左木便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余歡笑了笑沒說什么,白常青則是饒有興致的跟左木聊了起來。
“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木哥,木哥,我問你,你是不是上面有人???”
“上面?什么上面?”
我有點詫異的看了白常青一眼,左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床鋪在左木的上面,這白常青是什么意思。
“我說的高年級的那個上面?!?p> “沒有啊。”
白常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躺在了床上。
左木一臉茫然看著我,說道:“這是什么意思?”
“這學校是私立的學校,這里的風氣也不是很好,高年級欺負低年級什么的是常有的事,”余歡娓娓地說道。
“沒事,有我在,誰來就打誰,都是大老爺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命一條,我敢給,他還不一定敢要。”
左木這話剛說完,我看到黑夜中白常青一雙炙熱的眼睛盯著左木。
“說得好?。【蜎_你這話,你就當?shù)闷鹞乙宦暩?!?p> 白常青說罷,不知從哪里摸出來幾罐啤酒,招呼著我們來喝,余歡說自己酒精過敏,便用白水代替。
直到尋寢老師用手電晃了晃我們,我們才做罷。
這一場酒下來,我們幾個人的友誼算是建立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被老師通報批評了,大半夜不睡覺在宿舍說話,喝酒倒是沒被發(fā)現(xiàn)。
“接下來,請同學們依次進行自我介紹?!?p> “大家好,我叫左木,左右的左,木頭的木。”
“大家好,我叫白常青,常是長短的長,青是愛情的情。”
“白常青,你...”
沒等老師說完,白常青連忙又說道:“常是平常的常,青是青春的青?!?p> 下面是一陣哄堂大笑,白常青挺著胸昂著頭,像是一只斗勝的大公雞。
老師饒有興致的看著白常青。
“大家好,我叫余歡,余生的余,歡樂的歡。”
“……”
“……”
“大家好,我叫鄭妍,關(guān)耳鄭,女開妍。”
鄭妍一上場便驚了全班的目光。
真當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