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抄襲一事怎么樣了?”
晌午飯罷,孫破煩同陳家承皆脫了鞋襪隨意在屋后廊下歪著。
陳府后庭院地上蜿蜒著涓涓細(xì)流,二人都把腳放進(jìn)了木欄下的清淺水流中。
“不知道呢,隨他去?!标惣页星鹱竽_,并把腦袋搭了上去。
“總要賠的,不是賠多少的意思,而是要就此杜絕歪風(fēng)邪氣。”孫破煩說著躺了下來。
“我沒空理會,咬定了就得花許多時(shí)日打官司,那樣我便又少了許多能作畫的功夫了?!标惣页虚L出一口氣,難得今日放松。
雀兒們大著膽子在他們身邊蹦噠,聽兩個(gè)傻瓜說話。
侯安走路極輕,他賭著氣悄么聲在陳家承后邊坐下,孫破煩這會兒閉著眼睛沒看到他。
孫破煩:“你和童斧……”
“別問,問了我也只會告訴你去問他?!标惣页醒鲋^望天。
孫破煩:“唉~望京的男人都愛裝傻?!?p> 侯安:“你說這話之前問過我了嗎?”
“哎~喲!你嚇人之前問過我了嗎?!”孫破煩嚇得連著滾了三圈遠(yuǎn),騰~坐起來時(shí)一頭撞在了柱子上,驚跑了一只呆頭呆腦的小麻雀。
“大人,什么事!?”曉辛和童斧在室內(nèi),一齊跑出來問道。
陳家承盯著童斧道:“他把全望京的男人都罵了,你們覺得呢?”
曉辛聽得云里霧里,孫破煩自個(gè)兒揉著額頭,曉辛看了看還是蹲下來道:“沒事吧?”
孫破煩:“沒事沒事,曉辛真好!”
童斧發(fā)覺真沒自己什么事扭頭走了,曉辛看了看確實(shí)沒腫,也罵罵咧咧回里屋去:“活該?!?p> “看來孫大人人品不怎么好嘛?!焙畎碴庩柟謿庹f著。
“破煩幾時(shí)惹惱了小將軍?”陳家承挪了挪自己,面向二人。
“對對,我剛想說,犯不著這么針對啊,我初來乍到的,可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睂O破煩舉起雙手表示無辜。
“齡先生讓我來向?qū)O大人取經(jīng),問孫大人學(xué)習(xí)風(fēng)骨,他才愿意將收兒許配于在下?!焙畎捕硕苏P腿坐著,中氣十足道。
“不是,老頭兒嫁女兒,把女兒嫁給誰這跟破煩有什么關(guān)系啊?”陳家承說完打了個(gè)哈欠把腦袋搭在膝蓋上打算瞌睡一番。
“我就說吧,望京城的男人都是傻瓜,你也不例外?!睂O破煩坐近了些,“先生讓你來跟我學(xué),我可不敢教,再者,我不過是一介書生,書讀得再多,也不過如此,真正要贏得芳心的還得靠實(shí)力?!?p> 侯安:“什么意思?”
“我記得齡姑娘說過,她想當(dāng)王妃?!睂O破煩伸手從欄外揪了根草把玩著,“小將軍和我不一樣,你可以帶兵,可以上戰(zhàn)場,我不行,我從一個(gè)快要餓死的乞丐到現(xiàn)在還能活著當(dāng)上刺史就已經(jīng)拼了全力,實(shí)在沒辦法顧及終身將來,只有看一步,走一步,算一步?!?p> “這么說,齡先生希望我能上戰(zhàn)場?”侯安聽完皺眉道。
孫破煩:“沒人希望你上戰(zhàn)場,只是齡姑娘想當(dāng)王妃,你又非她不娶,那就只有這一條路?!?p> 侯安顧慮道:“可是,我若走了,萬一……真的見不到她了。”
孫破煩:“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無論如何,都在你。”
侯安:“算了,反正也已經(jīng)在她面前夸下??诹?,不去也不可以見面,說吧,我去哪?”
陳家承:“哈哈哈,英雄!”
侯安:“你閉嘴,乖乖睡?!?p> 孫破煩把那根草放進(jìn)水流中,食指沾了一下水面后在地板上寫下:“幸州。”
許如升
今天有日食誒,那會兒剛好在打這一話沒出去,就,沒看到,的作者提前祝大家粽子節(jié)假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