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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記

第三十四章:選皇父

南安女帝退休記 KC執(zhí)冥 2057 2021-04-05 23:44:41

  內(nèi)朝閣的新擬奏折,其實是對皇室有爭權(quán)奪利之人的掣肘。

  公主選駙馬,對象若是王公貴族,為防止兩者相加,王權(quán)過大。兩人尊榮同樣享受,但封底和官職都要削減。將來的孩子,不再承襲王位。

  而若是對象是朝臣,朝臣遵公主府的規(guī)矩,不再進入權(quán)利中心,而是分到史書館修繕史記。

  新政還未發(fā)布,內(nèi)朝閣遵了蔣太傅的旨意傳到居興殿,只等我一個點頭。

  這就是他的解決方法,無論景珍公主選擇誰,對我都構(gòu)不成威脅。

  當(dāng)然,這也是我的算計和把握,他是多年的老臣,對于血脈的執(zhí)著,已經(jīng)超出了對權(quán)利的野心。

  “說到這個,臣上次提過的選皇夫一事,君上可有考量?”

  有得有失,自然是最公平的。

  “太傅,可有合適的人選?”我對此并無抗拒之意,不過早晚的事情。

  “這種事情,臣確實有心無力,不過,遠春這孩子,做事伶俐,君上要是信得過,可讓他去辦?!?p>  舉賢不避親,謝遠春是他侄子,說來說去,還是得他先點頭。

  “既是如此,那就勞煩太傅多替朕操操心?!?p>  蔣太傅走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西斜了,他在居興殿坐了很久。

  我剛開始親政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那個時候,他頭上還不曾有白發(fā),也是天天來居興殿陪著我。

  后來,慢慢的,我越來越上手,他來的時間越來越少。說起來,他算是我正兒八經(jīng)的第一個老師。

  我母妃位份不高,又不得先皇喜歡,在宮里過得很是艱難。

  像今日這樣兩人久談,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曾天真的想過,如果蔣府勢力不大,我很樂意讓他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可是,他太可怕了,已經(jīng)成為了我在朝堂上最大一個釘子。

  人要比和自己厲害很多的人做對抗,除了默默積蓄力量,爭取一招斃命,別無他法。

  蔣太傅回府的時候,身后還抬著一個箱子,謝遠春今日沒去鳳翎閣,而是一直坐在蔣府等他回來。

  “舅舅,這是什么?”

  府里的管事把那箱子掀開,謝遠春湊近看了一眼:“君上賞賜的?”

  “去把書房的那柱珊瑚抬到庫房去?!笔Y太傅往后院走去。

  謝遠春跟上他的步伐:“舅舅,您書房的珊瑚,可比這株好多了,那顏色,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您又何必多此一舉呢?!?p>  蔣太傅回頭,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為臣者,自當(dāng)感沐皇家恩德?!?p>  方才在居興殿,蔣太傅見君上對選皇夫一事答應(yīng)的很是痛快,故此又將那珊瑚求了來。

  “再過十日,便是慶懷的生忌了,臣也不知道該送些什么,想起君上的這份禮,特此厚著臉皮,求君上賜給慶懷?!?p>  慶懷是蔣太傅的唯一的兒子,幾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亡故,說起來,其中內(nèi)情,與我還有些糾葛。

  在這件事情,我有些愧疚。如今他開口,我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君上傳您進宮,可是有要事相商?”

  兩人在后院的涼亭坐下,遠處的夕陽灑滿了整個院子,看上去像是給蔣府鍍上了一層金,

  “君上同意選皇夫了,你在京中留意著。到時候,直接把人送進宮既可?!?p>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管這件事情了。

  蔣太傅急著給君上選皇夫的理由,謝遠春是略知一二的。

  春日射獵的刺客至今下落不明,一點線索都沒有,蔣太傅知道君上一直不放心景珍公主,他便是要用此來做一個籌碼,逼迫君上立皇夫。

  等將來君上有了孩子,那么她就是不再被蔣太傅掌控,也不用擔(dān)心血脈流失,他們會有新的傀儡,這天下,還是要聽蔣府的。

  他們,會成為比君上還尊貴的存在,會成為第一忠臣世家。

  “慶懷生忌,我想去趟國寺,內(nèi)朝閣新擬的奏折,去刺探一下君上的口風(fēng)?!敝x遠春仔細記下。

  “舅舅,可要我陪您?”

  蔣太傅往府里的東苑看了一眼:“慶懷喜靜,我自己去?!?p>  東苑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府里的侍女都不允許去那里。此時的夕陽開始下沉,越發(fā)顯得那處幽靜。

  “京中諸多事宜,你且留下,我會在國寺多待幾天?!笔Y太傅囑咐道。

  夜已經(jīng)開始深了,天氣卻沒見轉(zhuǎn)涼,公主府早早的用上了內(nèi)務(wù)府特供的冰塊,放在屋子的幾個角落,可算是涼爽了些。

  皇貴妃用過晚膳后,已經(jīng)回了宮。

  景珍公主側(cè)臥在窗邊,看著天邊的星辰,心里默默盤算著。

  裴其林只是被貶,對傷她之事,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至于那些走狗,甚至還落了個忠心護住的名頭。

  她就知道,那個低賤的女人沒安好心。

  窗邊的小桌上放著兩壺酒,她已經(jīng)喝空了一壺了,剩下的一壺,被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人握在了手里。

  來人蒙著面紗,左手還拿著一把劍和一個包袱。

  “王爺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承諾,公主還請勿要失約,待大業(yè)成,公主要的東西,王爺自動雙手奉上?!?p>  來人將包袱擱置在桌上,把手里的那壺酒倒在地上。像是敬畏亡靈一般。

  包袱是用的黑布,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景珍公主看了來人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的打開了包袱。

  裴其林睜著眼睛死盯著她,只有一個頭。

  景珍公主酒一下子就醒了,她驚慌失措的從榻上滾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指著那人頭:“你,你這是做什么?”

  來人依然站在窗前,不曾挪到一點腳步,手里還拿著那壺空酒瓶。

  “這是王爺?shù)恼\意,千里取了這小子的首級。公主,你也該拿出你的誠意,否則,今日在這桌上的,便是你那顆人頭了?!?p>  景珍公主看著來人背光的身影,仿佛看見了惡魔一樣:“那日我是胡言亂語的,算不得數(shù),是你們將胡話當(dāng)了真,有事別賴我?!?p>  來人身影一晃,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景珍公主呼吸一緊,被人捏住了脖子,來人速度很快,景珍公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拎起來的時候,才聽見酒壺落地的聲音。

  “這可由不得你?!眮砣寺曇舫錆M了殺意。

KC執(zhí)冥

終于趕上了……   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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