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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記

第一百零三章:權(quán)利

南安女帝退休記 KC執(zhí)冥 2040 2021-05-19 23:44:01

  天剛亮,刑部外面就站滿了人。

  大堂高位下,師爺正在一旁的桌上奮筆疾書,時景成,時大人,梁大人,以及住持大師,安靜的看著下方跪著的仵作,他正將驗尸的情況詳細(xì)說來。

  外面的人群中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騷亂,焦明仁時不時拍驚堂木鎮(zhèn)壓議論聲。

  “傳召謝遠(yuǎn)春。”焦明仁起身,暫時退居后院。堂中的幾個人被師爺請到一旁休息。

  竹心正在撥弄爐子里的碳火,一見俞清松進來,立刻上前替他脫下外袍,將身上的雪都撣掉。

  俞清松剛坐下喝了口熱茶,焦明仁后腳就進來了。

  “怎么樣?”

  “口信是傳到了,至于人到底來不來,我便沒有這個把握了?!庇崆逅煽粗饷娴娘w雪,心頭籠上一陣寒霜。

  焦明仁跟著嘆了口氣:“你也奔波了一夜,早些回去歇著吧。”

  俞清松默不作聲,謝遠(yuǎn)春沒下獄,他沒辦法離開。

  焦明仁見他身形未動,也不好再勸,只是告誡道:“莊爾達要是不來,你切莫再露面。”

  俞清松知道焦明仁是為了俞府和他著想,他也自當(dāng)應(yīng)承下這份恩情,可時雅嫻的死狀,在他腦子里一直打轉(zhuǎn),便是片刻也停歇不得。

  “焦大人好意,心領(lǐng)了,只是,實恕難以從命,他日若是父親要怪罪下來,我也無話可說。”

  謝遠(yuǎn)春還未到,莊爾達先來了。

  焦明仁讓竹心陪著俞清松在后院待著,說什么也不肯讓他出去。

  “大雪天的,還勞煩王爺親自跑一趟?!苯姑魅首屓私o莊爾達賜座奉茶。

  莊爾達對著他客套的笑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回到一旁的三個人身上。

  “時大人,節(jié)哀?!鼻f爾達安慰了兩句。

  時大人臉色虛浮,眼底下一片烏青,對著莊爾達見了禮:“多謝王爺關(guān)懷?!?p>  “梁公子如何了?”他把目光轉(zhuǎn)向梁大人。

  “回王爺,小兒傷勢嚴(yán)重,暫時修養(yǎng)在刑部內(nèi)堂。”

  焦明仁在旁陪著,將經(jīng)過仔細(xì)說與莊爾達聽。

  半柱香后,謝遠(yuǎn)春大張旗鼓的從門口踏進來:“無故傳喚朝臣,焦明仁,你好大的膽子?!?p>  隨著他進來,大堂中的聲音漸漸消失,氣氛霎時間緊張了起來,三個人盯著謝遠(yuǎn)春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外頭的雪下得越發(fā)大了,一股穿堂風(fēng)一吹,凍得人直打哆嗦,焦明仁讓人重新端了兩盆炭火放在莊爾達旁邊。

  “謝遠(yuǎn)春,你可知罪?”

  他鄙夷的看著焦明仁:“焦大人,本官何錯之有???”

  焦明仁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刁官,你昨日于寺中見色起意,奸殺朝臣之女,毆打梁公子,甚至還在佛門之地殺人。實屬罪無可赦,問罪當(dāng)斬。”

  謝遠(yuǎn)春冷笑一聲:“昨日我一直在鳳翎閣喝酒,并未去過什么寺中,更沒有做你說的這些事,焦大人,即便你要栽贓陷害,也麻煩你搞搞清楚,污蔑朝臣,你才該問罪?!?p>  時景成聽他張口就來,氣得指著他大罵:“小人,無恥之徒,你的行徑,我府中婢女親眼所見?!?p>  謝遠(yuǎn)春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不屑:“你府中的婢女,自然是聽從你的話,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這普天之下,哪有用自己人作證的道理?!?p>  “你?!睍r景成正欲再罵,焦明仁拍了一下驚堂木阻止了他。

  “你說你昨天在鳳翎閣,可有人證?”

  謝遠(yuǎn)春不慌不忙道:“自然有,陳府的大公子和樂府的三公子都能給我作證?!?p>  焦明仁對師爺看了一眼,他放下筆去吩咐人傳召。

  焦明仁又問道:“那你是幾時去,幾時回的?三個人是一同前去,還是分開去的?”

  謝遠(yuǎn)春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見莊爾達盯著他,他才稍稍有所收斂。

  “巳時一刻,三人一同前去的?!?p>  焦明仁點點頭,又追問了幾句細(xì)節(jié),比如做了什么,還有哪些人證。謝遠(yuǎn)春將煩躁寫在了臉上,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暴躁。

  等陳府的大公子和樂府的三公子來時,焦明仁又將話重復(fù)了一遍。

  兩個人正欲回答,卻被焦明仁阻止道:“兩位公子還是在師爺那里自行寫下答案。”

  兩個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謝遠(yuǎn)春。見他沒有反對,這才上前一一照做。

  師爺把兩張紙對比了一下:“大人,三人口徑不一致。時辰上,錯落了許多。”

  陳大公子尷尬的拍著腦袋道:“我昨日喝多了,想來是把時辰弄混了?!?p>  樂三公子也跟著附和道:“是,我也喝多記錯了?!?p>  焦明仁接過紙,目光死死的盯著二人:“那現(xiàn)在醒酒了嗎?記得是什么時辰了嗎?”

  陳大公子連忙道:“記得記得,是未時三刻。”樂三公子也點了點頭。

  一旁的謝遠(yuǎn)春看著兩個人,怒氣直接就上來了:“兩個蠢貨,我看你們酒還沒醒?!?p>  焦明仁將紙攤在桌上,上面明明都寫著巳時一刻,被師爺一炸,便說漏了嘴。

  兩個人見著謝遠(yuǎn)春發(fā)火,便知自己壞了事,又趕忙改口:“是我弄混了,是巳時一刻,對,就是巳時一刻?!?p>  焦明仁冷笑兩聲:“荒唐,刑部豈是容你們瞎胡鬧的地方。”

  焦明仁抽出一個令牌丟在地上:“帶下去,兩人做偽證,重打二十大板,關(guān)進大牢。”

  兩個人向來胡鬧慣了,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雙腿直哆嗦的朝著焦明仁求饒:“焦大人,我只是一時口誤,并非做偽證,您身為父母官,可得查清楚啊?!?p>  焦明仁冷著一張臉,眼神鋒利得跟刀子一樣打在兩個人身上,見著求饒無用,兩個人又朝著莊爾達爬過去。

  大堂的護衛(wèi)瞬間就擋在了莊爾達面前,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兩個人面如死灰的朝著謝遠(yuǎn)春爬過去,一人抱著一個腿。

  “謝公子,我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你要救救我啊。”

  謝遠(yuǎn)春臉色比焦明仁頭上的牌匾還黑,他露出厭惡的神色,朝著兩個人的肩膀踢幾腳。

  后面有衙役上來,將兩人拖下去。

  “謝遠(yuǎn)春,你的人證做偽證,本官自會追究,你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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