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聽聞哪里有什么不公不義的事,他們偶爾也會去管管閑事,或順手逮幾個殺人逃犯啥的,捆了手腳往衙門的圍墻里一扔了事。
就聽王青鯉淡淡說道:“冒我青鯉幫的名字欺凌女子,說一句貴人辦事就想糊弄過去?告訴我,那所謂的貴人是誰,拿出憑據來,我掂量掂量,看看分量夠不夠?!?p> 領頭大漢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們的主子是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王青鯉縱聲大笑,“你當我是傻子嗎?江天暢沒有別的長處,唯一的長處就是憐香惜玉,只要是他沒糟蹋過的女人他都會憐惜?!庇种钢话鼑谡醒氲臒o瑕道:“這個小姑娘真正我見猶憐,而且從面相上看來還是個處子,你們卻對她處處下殺手,江天暢哪可能會想要她的命?”
話音未落,羽箭閃電一般的飛出,那個領頭大漢尖叫著想逃,但是哪來得及?就聽尖叫聲戛然而止,那支箭已戳在領頭大漢的咽喉里。
王青鯉手中的弓箭緩緩舉起,對準了在場的眾人,大漢們一個個都將身子匍匐下去。王青鯉淡淡的說道:“撒謊騙我,死罪難逃!你們剩下二十三人,誰說實話,我留下誰的性命。你們誰來說?”
一群大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略略有些遲疑,王青鯉手上的弓又掠過幾道閃電,“嗖嗖嗖嗖嗖嗖”接連著六聲響,竟然又將六名大漢釘死在地上!
王青鯉似乎偏愛一箭正中咽喉的方式,幾個大漢求饒都來不及,就安靜的死在他的箭下。其余的人見狀更是連驚叫的勇氣都沒有了。
驀然有人叫嚷起來,“王幫主,我們其實是……”
他的聲音卻被另一個人狠狠地打斷,“宋老三,你難道想讓你老母親和小女兒都送了命不成!”
王青鯉的箭尖對準了那個阻攔的漢子,只見那漢子一把將自己蒙面的黑布扯下來,苦笑道:“王幫主,京師之中能養(yǎng)得起我們這樣的人的貴人其實不多。您記住我們的面孔,回去請人畫像再吩咐手下去打聽就能知道我們的身分了,只是我們寧可被您老人家一箭射死也不能說出實情,因為這事關系到自己家人的性命。”
王青鯉驀然大笑起來,“想不到你們這種貨色也會記掛著自己的娘親和女兒,只是你們奉命殺害人家小姑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是人家的女兒?”
那個扯下面巾的漢子無奈說道:“既然投身做了人家的家奴,就少不得做一些為虎作偎的惡事,就算下輩子做豬做狗我也顧不得了,這輩子總要先活下去才好。”
王青鯉冷笑一聲,“你們的武功和步法明顯出自軍中,身上又沒有殘疾,年紀也還沒有到六十歲退役的時候。你們是哪里的逃兵?還是你們口中的貴人從軍中將你們擅自抽調出來做家奴?說!”
那取下面巾的漢子看了一下四周,慘然笑道:“這也被您老人家看出來了。不錯,我們是軍人,我們曾在龍泉關服役,后來當時的雍王江玉郎兵敗,我們輾轉逃回京師,卻不想因為吃了敗仗,朝廷官員竟下令將我們這些士兵的家人妻女全都充為奴婢,更將我們視為叛賊。
“天下之大我們卻無處容身,無奈之下只能投奔那位愿意收留我們的貴人,做了他的家奴,原以為遇到了明主,哪知那位貴人雖將我們的家人妻女從各地贖買回來,卻以此脅迫我們,為了家人性命我們自然只能為他賣命……話已經說完了,王幫主,請將我們全部殺了吧,其他的話我們真的不能說!”
王青鯉看著面前一群漢子,突然問道:“江天嘯當時不過一個稚齡小兒,竟然懂得招納賢才?他難道竟然是所謂的生而知之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