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爐火怎么熄了?”
“呃!我的也是?!?p> “應該是鍛造爐內(nèi)聚火陣出現(xiàn)問題了,該通知長老維修了!”
在秦川鍛造臺前方,幾名弟子不約而同關閉鍛造爐,紛紛與秦川拉開距離。
此時,秦川的靈力,通過爐內(nèi)陣法,轉(zhuǎn)化為炙熱的火焰,煅燒著剛放入鍛造爐中的黑鐵。
煉器,其實是一個極其精確龐雜的工藝。
一些高階煉器師,鍛造的一件法器,甚至會動用上百種煉器材料,經(jīng)過上千道程序。
即便是剛?cè)腴T的初學者,鍛造一件低階法器,也要需要用到多種煉器材料。
每一種煉器材料的特性各不相同,煉器師要做的,便是將各種煉器材料完美融合,發(fā)揮每一種煉器材料的特性。
更高明的煉器師,還會在鍛造好的法器中,刻畫銘文陣法,以加強法器的威力和為法器附加特效。
從來沒有接觸過煉器,所以秦川還以為,鍛造無非就是煅燒材料,將材料中的雜質(zhì)祛除,將材料提煉成功后就是塑型。
秦川當然是將鍛造想得過于簡單了,但黑鐵的特性便是堅硬,只要秦川將鍛造爐內(nèi)的黑鐵提煉完成,還能將其成功塑型,誤打誤撞之下,倒也能得到一件不錯的法器。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正是因為黑鐵堅硬的特性,使對黑鐵的提煉過程異常困難,即便是三品煉器師,也不敢說能百分之百提煉成功,何況是只有筑基境初期的秦川。
秦川氣海的的靈力已經(jīng)消耗大半,而煅燒了一個時辰,黑鐵依然紋風不動。
看到這種情況,秦川慌了。
急歸急,但除了源源不斷往鍛造爐灌注靈力,秦川別無選擇。
又過了一個時辰,鍛造爐內(nèi)的黑鐵,終于被燒紅了。
已經(jīng)到了最佳鍛造時機,但秦川體內(nèi)稀薄的靈力,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下去了。
要不先恢復點靈力?
就小恬一會兒。
呼嚕聲,斷斷續(xù)續(xù)……
“大,大,大,大師兄!睡,睡,睡,睡著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們看,大師兄雖然睡著了,但并沒有停止往鍛造爐輸送靈力?!?p> “大師兄,果真是奇人也?!?p> “這樣子應該不會炸爐吧?”
算準時間,走進煉器房,孫大義正好瞧見這駭人的一幕。
沒有靈力波動,但氣海的靈力卻在快速恢復著。
恢復靈力的同時,還能將靈力向鍛造爐輸送。
這到底是什么操作?這小子還是人嗎?
孫大義想著的時候,秦川面前的鍛造爐晃動起來。
不好,這是要炸了!
跑吧!
孫大義曾經(jīng)有過炸爐經(jīng)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情急之下,作為丹殿授道長老的孫大義,忘記了身為長老,應該時刻保證道院弟子安全,施展出強大修為,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煉器房。
連孫大義都跑了,沉五幾人如何還敢待在這里?
同樣施展平生所學,向鍛造房外逃竄。
一直跑到器殿大門口,幾人才停下腳步。
“留大師兄一個人在里面,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要不回去看看?”
……
此時,煉器房內(nèi),一縷縷黑色的靈力,從鍛造爐中逸散出來。
這些黑色靈力,通過秦川毛孔鉆入秦川體內(nèi),順著秦川體內(nèi)的經(jīng)脈,流入秦川的氣海之中。
秦川腹部的丹田處,靈根上出現(xiàn)一縷頭發(fā)絲大小的黑紋。
而秦川的氣海,同樣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氣海中的靈力全都變成黝黑色澤。
黑鐵,又被稱之為玄鐵;
而秦川得到的這一塊玄鐵中,竟蘊藏了一絲太玄之氣。
秦川所修煉的《太玄仙帝訣》,便是要將體內(nèi)靈力轉(zhuǎn)變?yōu)樘畾猓半m然經(jīng)過老道士的改造,秦川的身體滿足了修煉《太玄仙帝訣》的條件,但要想將秦川體內(nèi)靈力全部轉(zhuǎn)化,還需要漫長的時間。
但陰差陽錯之下,秦川將黑鐵中的太玄之氣吸收,促使這個轉(zhuǎn)化的過程大大縮短,只是一瞬間,秦川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完全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太玄之氣,又名先天之氣,在天地誕生之初便已經(jīng)存在,就連后來的混沌之氣,五行之氣都是由太玄之氣衍生而來。
這也是為什么,秦川只是隨便施展的小法術,都能引動周遭天地之力的原因。
如今,秦川體內(nèi)的靈力完全蛻變,今后施展法術威力會更強,所能引動的天地之力只能是更多。
鼾聲大作的秦川,自然不清楚身體發(fā)生的變化,還在源源不斷將太玄之氣注入鍛造爐。
鍛造爐內(nèi),黑鐵體積變小了很多,其中蘊含的雜質(zhì),已經(jīng)完全被淬煉出來,黑鐵比之前更為堅硬。
更奇異的是,鍛造爐內(nèi)黑鐵的形狀在快速改變,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柄赤紅色的靈劍就出現(xiàn)在鍛造爐內(nèi)。
鍛造爐晃動得更加厲害。
沉五幾人回到煉器房外時,孫大義也終于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理智,來到沉五幾人身后。
嗡嗡嗡……
一聲沉悶的劍鳴之聲,從鍛造房內(nèi)傳出,劍鳴聲好似龍吟又似虎嘯,又如某種來自上古的兇獸咆哮。
幾人同時停下腳步,這劍鳴聲雖不甚響亮,但低沉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卻好似振聾發(fā)聵一般,連靈魂好像要瑟瑟發(fā)抖。
“劍鳴!”孫大義皺了皺眉頭,作為三品煉器師,他鍛造的靈劍,少說也有幾十把,但他鍛造的靈劍劍成時,從未出現(xiàn)過劍鳴聲;
這等震撼人心的劍鳴,孫大義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傳說,若有圣器出世,必能引動天地異象,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天地異象?”沉五神情恍惚,表情木訥,口中喃喃說道。
“圣器?不可能,圣器可是天地間最強大的法器,大師兄雖然……,孫長老,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孫大義看了一眼這名弟子,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一門之隔,只要推開門,就可以看到真相,但煉器房外的幾人,都沒有推開煉器房房門的勇氣。
半個時辰后,秦川從煉器房里出來,手上握著一把黝黑的長劍。
“成了?”
“真的成了?”
“我不是眼花了吧!”
“能不能給我瞧瞧?”
“這柄劍可有名字?”
秦川將手中黑劍遞給沉五,道:“此劍名喚墨玄!劍長三尺三,劍寬三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