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兒推開割斷的鐵欄,快步走到相思這邊,又用同樣的方法割開鐵欄,進入相思的牢房。
任憑相思如何伶俐,也想不到困在此處十六年的人可以進出自如,穿越牢房如履平地。
此時相思驚訝的小嘴微張,睜大雙眼看著星兒,這才看清她的容貌。
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秀氣,縱然在這牢獄中待了十六年,依舊干凈整潔,披散著的頭發(fā)也并不散亂。
那星兒此時也去細細的打量相思,從頭到腳,一根頭發(fā)絲也不放過。二人就這樣對峙了片刻,星兒忽地跪下,“星兒有眼無珠,剛剛不識少主,請少主責罰?!?p> 相思疑惑,想攙扶起星兒再問,豈知她無論如何也不起身,“不可,少主還未責罰星兒,星兒豈可當作沒發(fā)生過?!?p> “你是如何確定我就是你家少主的?”明明前一刻還說自己冒充黎家人,“僅憑我接住了你的飛刀?”
星兒依舊半低頭,“飛刀只是一個原因,真正讓我確認的是,你手中的瓷瓶。因這瓷瓶不透氣,天下間也只有黎家人能用它來盛藥以保留藥性穩(wěn)定且不變質(zhì)。而你手中的瓷瓶,曾是家主一直帶在身上的,底部還有一個劃痕,是我曾為家主清洗瓷瓶時不小心刮花的。”
相思聽了她的話,拿起瓷瓶查看,底部真的有一絲劃痕,原來自己從小帶在身邊隨手盛藥的瓶子竟然是娘親一直用的物件。
正怔愣著,星兒又開口,“所以奴婢確定您就是少主,請少主責罰奴婢不敬之罪?!?p> 相思見她仍舊糾結(jié)于責罰一事,干脆坐到一旁,“那你要我如何責罰你?”
星兒聽了一愣,“以前都是家主責罰,星兒受著,并未想過應如何責罰?!?p> 相思嘆了口氣,“你的責罰我先記著,日后補上,現(xiàn)在時間緊迫,先起身回話。”
星兒聞言先是叩謝相思,然后才起身,微微低頭,一副標準婢女樣子。
相思知她是將自己當成了主子,也不再糾正她,“我娘親可是經(jīng)常責罰于你?”
星兒搖頭,“家主只是想讓星兒更強,這樣日后才能保護少主無恙?!?p> “你可知我娘親還在世?”
星兒微微笑著回憶,“家主容貌傾城,功力高強,醫(yī)術更是舉世無雙,這世間還無人能傷得了她。若非她自愿尋死,如今定是還在世的?!?p> 相思想起之前爹爹的話,“若是她自愿尋死又如何?”
星兒搖搖頭,“家主視你們?nèi)忝脼檎粕厦髦樾念^肉,如何舍得丟下你們?nèi)に滥???p> “既然在世,為何任由你被關在這里十六年,也不來救你?”相思心中疑惑重重。
“少主當時還未出生,有所不知。當年家主身懷六甲,命星兒來取北海珠送給少主做出生禮物。
不想星兒愚笨,取時被北武丞相發(fā)現(xiàn),便將我關在這里,并日夜親自把守,星兒敵他不過,只能委曲求全?!奔词惯^了這么多年,再提起北武丞相依舊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