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她也是一時想不開,不是有句俗語說:“床頭吵架,床尾和”,晚上回到出租屋也許就煙消云散了。
晚上趙俊馬值班,他看見王莉莉老早就走了。他以為她先回了出租屋,也沒有再多想。下了班他先到“家的港灣”飯店轉(zhuǎn)了一圈兒。等他回到出租屋徹底傻眼了,王莉莉的行李不見了。
但他心里想著,這套房子一定要買,這是關乎他們以后生活幸福的事情。他每天都要在豫南日報上看各種新聞,他知道國家的形式要發(fā)生新的變化。
現(xiàn)在國企改制已經(jīng)開展的水深火熱,他們的賓館可能有一天就要響應國家的號召。屏棄原來的體制,走向市場經(jīng)濟的潮流。
到時候他們這些打工者,是去是留也說不準。如果離開現(xiàn)在的崗位,再重新出去找工作。到時候會被這座城市徹底的給遺棄。
他不想從農(nóng)村走出很多年后,再回到農(nóng)村去耕作那二畝薄地。如果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一樣了,就是他專職的去擺地攤兒,他相信也會走出困境,給王莉莉一個美好的生活的。
趙俊馬也為王莉莉的不通情理,感到未有的氣憤。他決定不在找著去給她解釋,這樣的事情只有經(jīng)過時光的研磨,才能體現(xiàn)出他長遠打算的真正價值。
他找到耿經(jīng)理,把他們鬧別扭的真實原因給她敘述一遍。他想讓耿經(jīng)理旁敲側(cè)擊的說一說王莉莉,好讓她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耿經(jīng)理聽完趙俊馬的話語,覺得這完全是一件好事?,F(xiàn)在的房價一天一個變化,說不定明年又是房價猛漲的時候。她把每天掌握的信息給他分析一遍,耿經(jīng)理同意從側(cè)面開導一下王莉莉。
趙俊馬有空閑時,還是一如往常的幫助吳婉琳收拾餐具。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一種幫助同事的生活,這是同事之間體現(xiàn)友誼的最好方式。
吳婉琳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主動出擊的沖動。她現(xiàn)在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釣者,等待大魚主動地去接近魚鉤。
王莉莉已經(jīng)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和趙俊馬說話了。她意已決,如果趙俊馬不低頭認錯,放下先買房子的想法。去解決他們家欠表舅債務的問題,她準備和他死磕到底。
她和耿經(jīng)理在辦公室聊天時,耿經(jīng)理也對她進行了勸解。耿經(jīng)理覺得趙俊馬的想法是對的,為了他們以后的幸福,先買房子才是他們?nèi)松拇笫聝骸?p> 但王莉莉的心結(jié)自己永遠解不開。她在心里憤恨表舅為了要回債務,竟然給自己母親出把她推進火坑的主意。她無法釋懷有這樣歹毒的親戚,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顧別人的死活。
吳婉琳也看出了端倪,趙俊馬和王莉莉之間的不快,已經(jīng)在餐廳同事的日常中私下流傳。她猜測著可能王莉莉又要反悔他們的重歸于好。現(xiàn)在她去安慰趙俊馬正是時候,能不能俘獲他的心就看這段時期了。
她看見王莉莉不在吧臺,就去有意無意的向趙俊馬打聽和王莉莉之間的情況。她安慰著他不要氣餒,兩人分開一段時間也好。都可以冷靜一下頭腦,說不定王莉莉已經(jīng)有了別的想法了呢?
趙俊馬很無奈,他也不想把和王莉莉之間的感情矛盾,說給吳婉琳聽,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很無能。他“嗯嗯啊啊”的搪塞著吳婉琳的問題,找了個理由去廚房安排其他事情去了。
晚上客人不是很多,大概就五六桌的樣子,又到了趙俊馬值班的時間。王莉莉安排完工作,就向耿經(jīng)理早請了一會兒假,說回宿舍想洗洗衣服。耿經(jīng)理又安慰了她幾句,讓她放寬心,一切事情早晚會有眉目的,準許了她早走的請求。
吳婉琳訂臺的貴賓廳,晚上坐了一桌比較貴重的客人,聽說是國家公路設計院的。他們準備來豫南市論證修建高速公路的可行性。
中國正處在高速發(fā)展的十字路口階段兒,豫南市也不例外。趙俊馬從這一點琢磨,豫南市的房價肯定會有一個快速飆升的階段。他覺得姑姑鼓勵他趕緊買套房子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決定不再去勸慰王莉莉,房子到時候買到手了,她也就無話可說了,到時候兩人結(jié)婚是早晚的事兒。
吳婉琳房間內(nèi)的客人走時,已經(jīng)將近晚上十點鐘。趙俊馬做完全天的報表,準備去給她幫忙。她送完客人興奮地從樓下上來,一路小跑的到吧臺喊他吃飯。
他已經(jīng)吃過飯了,對吳婉琳說了聲“謝謝”又說道:“你趕緊去吃吧!我一會兒幫你收盤子”。
耿經(jīng)理已經(jīng)讓老公開車接走了,傳菜部值班的小伙子上完飯,就匆匆的下班走了,前臺現(xiàn)在也只有他們兩人。吳婉琳主動小聲說:“我那里客人還留下了瓶好酒忘帶走了,我請你喝兩杯”。
吳婉琳這句話說得趙俊馬心里癢癢,鎖好抽屜和酒柜,爽快的跟著她進了貴賓廳。
房間里餐桌上豐盛的菜肴,還有好多菜肴都沒有動過筷子。備用餐臺上放著五六個茅臺酒空瓶,還有喝剩下的半瓶國產(chǎn)干紅葡萄酒。
吳婉琳神秘的彎腰從備餐臺的柜子里,拿出客人剩的多半瓶53°飛天茅臺酒。
并且不斷地搖晃著說:“最多喝二兩,市交通局的工作人員問我,我說都喝完了”。
兩人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吳婉琳拿起兩個高腳杯“咕咚咕咚”把兩個酒杯都倒的滿滿的。
她輕快地端起酒杯和趙俊馬的酒杯碰出“清脆”的聲音,嘴里還說了聲“cheers”.
趙俊馬聽著她說出高雅的英語詞語,知道她說的是“干杯”的意思。他們在培訓班的時候,英語老師也教過,他明白意思但是說不出口。他不自然的笑著,用力的碰了一下她的酒杯算是回應。
吳婉琳端起酒杯那優(yōu)雅的動作,還有她的兩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他。他的心里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兩人在出租屋的事情,面部表情更加不自然。
他需要如何面對今晚兩個人的酒局,他心里也沒數(shù)。他端起酒杯和吳婉琳又碰了一下,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
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準備把王莉莉他們兩個的事情,向吳婉琳傾訴,一掃自己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