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馬醒了,他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上午九點鐘了。他想起床,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勁。一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兒發(fā)燙。他正準備給耿經(jīng)理打電話,這時他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他直接接起電話無力地說道:“喂,您好”。
手機那頭傳來了耿經(jīng)理的聲音:“小趙,你今天早晨怎么沒來上班”?
他慚愧的說道:“耿經(jīng)理,我好像有點發(fā)燒,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沒有聽見鬧鐘的鈴聲”。
耿經(jīng)理聽說他發(fā)燒了,關心的問道:“你病的怎么樣?趕緊去診所拿點兒藥,今天就別來了,燒壞了身體可是大事。一會兒我讓王莉莉去看看你”,她說完嘆口氣掛了電話。
他艱難的扶著窗戶旁的書桌,起身下了床。昨天喝的一瓶酒讓他渾身難受,他準備先洗一把臉。
他四肢無力地走到門口的水池旁,打開水龍頭伸手往臉上撩了幾把。然后又趴在水龍頭上喝了一氣,才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
趙俊馬幻想著王莉莉說不定會來看望他一下,畢竟兩個人同床共枕這么長的時間。兩個人雖說生氣了,但也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雖說他昨天晚上聽吳婉琳那么一說,他不親眼所見,總感覺吳婉琳說的話不具有真實性。
他坐床上等了半天,王莉莉連個影子也沒有。他決定先去趟村里的診所,他渾身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
趙俊馬下了樓到村里的診所里。大夫詢問了情況,順手拿了一支體溫計讓他夾在了腋下。過了五分鐘,大夫拿出來一看,下了一跳。
大夫正色的說道:“已經(jīng)39°了,你不要命了,還敢喝酒”。
大夫快速的拿起酒精棉,在他的額頭和手心里擦了擦。扭身到藥柜里配藥去了。
趙俊馬走進早餐攤點兒,要了一碗豆腐腦,兩元錢的烙饃,配著豆腐腦順便把一包藥喝了進去。
他也沒有胃口吃烙饃,向老板要了個塑料袋打包回到了出租屋。
他不相信吳婉琳說的話是真的。即使是真的,他也要親眼所見。他心里五味雜陳,吳婉琳他們兩個那天喝酒時,她說的話一語中的。但是只有自己親眼所見,他才能相信這不爭的事實。
趙俊馬接著睡覺,中午也沒出去吃飯。就著茶水吃著烙饃算是中午的餐食。
他心里空虛的無所是從。他拿起筆記本,又在上面無聊的寫著。他寫了一首叫《孤獨之城》的詩歌。
夢中/孤獨是一座城/靈魂總被禁錮在異鄉(xiāng)/在那嘈雜的人群中/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輛輛奇怪的車在行駛/我總能莫名其妙的坐在其中/一個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總與我擦肩而過。
迷茫中看到了媽媽的身影/似乎與我越來越近/卻總拉不到她的手/媽媽總在我的夢中飄忽不定/向一個模糊的人去問路/他總是既冷漠又熱情/突然塞下一把錢給我/說的什么我一句也沒聽懂/還有一個女人同行/我趕緊把錢塞回她手中。
那是否也是一個孤獨的靈魂/在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游蕩/還有一張臉模糊不清/似我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直跟隨我奔跑......。
趙俊馬哭了。這是他有生以來,面對的最屈辱的事情。他需要尊嚴,那是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決定了一件事情,決定跟蹤王莉莉得到真相。
晚上不到七點鐘,他就站在了賓館大門口對面的大樹旁。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賓館的門口,心里緊張地喘不過氣來。
快到晚上八點半鐘,他看見辜慶良開著奧迪車停在了賓館門口一旁的人行道上。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王莉莉走出了賓館大門口。她還不時的向門口四周望了望,然后徑直地向奧迪車走去。
奧迪車開走了。他慌忙地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交代跟著前面的那輛奧迪。司機無奈的搖了搖頭,猛踩油門接著開向了馬路車道跟了上去。
奧迪車駛向了一座叫“夜宴狂歡”的KTV門前。王莉莉挎著辜慶良的胳膊走了進去。
趙俊馬趕緊下了出租車扔給了司機五十元錢,快速的跟了上去。
KTV的服務生熱情的引領著,嘴里尊敬地說著:“辜總,這邊請”,客氣的把他們兩位引向二樓靠走廊最里邊,一間叫“霧里看花”的包廂走了進去。
辜慶良扭身對服務生說:“你們就不要再進來了,有什么需求我在叫你們”,說完直接關上了門。里面的音樂聲音很大,唱的是時下流行的歌曲。
趙俊馬剛想走到門口探聽虛實,一位服務生走了過來。他上前詢問道:“先生,您是哪個包廂的”?
趙俊馬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我是三樓的”。
服務生聽他說走錯了,打著哈欠下樓去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他又趁機走到他們進去的包廂門前。他一扭門把手,門竟然開了一條縫,耳朵里突然聽到了王莉莉的嘴里,發(fā)出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趙俊馬雙腿無力地走在馬路上,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他很無助,自己的女朋友投進別人的懷抱。他很無奈,何時自己才能走向人生的巔峰,讓別人刮目相看。
他打車回到了出租屋,坐在那里發(fā)了一會兒呆。心情平靜了不少,他需要鎮(zhèn)靜自己的心情。
趙俊馬看完了那一幕,現(xiàn)在反而心情平凈了下來。他決定保守這個秘密,讓自己在時光的荏苒中強大起來。
第二天一切如常。他見了王莉莉還一如既往地打招呼。她還是那樣,不遠不近的應承著他的話語。
吳婉琳頻繁地接觸著趙俊馬。他心里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他不愿意和吳婉琳結(jié)婚。他又不是吃軟飯的。他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人生的自信。
趙俊馬在居哥的幫助下,在閑暇時間推銷的產(chǎn)品,上架銷售的商店越來越多。他每月可以拿到居哥給他的提成。
他賣的按摩產(chǎn)品越來越受到老年人的喜歡。他幾乎不用出攤兒,產(chǎn)品被老年人們在電話里訂購一空。他只用上門送貨,把資金收回來就行了。
趙俊馬的內(nèi)心越來越淡定。他不但需要財富,他還需要愛情。但他愛的人不是吳婉琳,他需要一種純真的愛情。激勵著他,溫暖著他。
他需要自己去主動尋找這樣的愛情。這樣的愛情,王莉莉已經(jīng)給不了他了。他也沒有去宣揚她的不忠,他希望這是一個永遠的秘密。
他要默默地在心靈里,守護她曾經(jīng)純真的樣子。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女人,不管她做出怎樣的人生選擇,他都希望她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