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中穿過,喚醒了沉睡中的秦驪。
隨后,莫肖撐著腦袋一眼不眨的看著她的模樣就映入了眼簾。
“早??!”秦驪懶懶的伸了個腰,翻了個身。接著裹著被子就想要溜。卻被莫肖扯著被子拉回了床上,壓在了身下。
“你這是掩耳盜鈴啊,還害羞呢?!蹦た粗r鳥似的將頭埋在被子里,笑出了聲。
“看來我得和你多練習(xí)幾次才行啊。”說著不管秦驪的抗議,掀起被子鉆了進去。
倆人在床上折騰了半天,才起床洗漱。
“小麗,真不想讓你起床?!蹦е伢P的小腰,黏在她身上膩膩歪歪的撒嬌。
“你夠了哈,再躺下去,我就真起不了床了。”秦驪也是有點怕了。她沒想到,一個平時看起來還挺禁欲的一個人,一旦開葷后,就跟餓狼似的。她的腿現(xiàn)在還軟了,可不能再被他騙到床上去了。
“呵呵···”莫肖也被逗笑了,知道她是新破身,被自己折騰幾遍,她身體是受不了了,故也就暫時放過她了。雖然他食髓知味,可既然整個人都是自己的了,也不差著一時。
“下午我們?nèi)ツ??”莫肖一邊楷著油,一邊幫她放松緊繃的肌肉。
“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我們隨便逛逛吧。”秦驪本來是想說就在酒店待著,可是看到莫肖蠢蠢欲動的眼神,立馬就改了口。
莫肖也覺得挺不錯。隨即他又想起,兩人認識快一年了,都好像還沒留下過什么照片,這可不行。自己的記錄下和小麗共度的每一個美好時刻。隨即拉著秦驪去挑了單反。
“你拍照技術(shù)行嗎?”踩著軟綿綿的積雪,秦驪帶著大大的問號看著擺弄著相機的莫肖。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雖然嘴上說著硬話,可是莫肖心中還是有點方的。一直都是別人拍他,這可是他第一次給別人拍照。好在,經(jīng)常和攝影師們打交道,一些攝影常識還是有的,很快就調(diào)好了基本拍照模式。
強撐的莫肖,不見了平時的從容,反而顯得有點手忙腳亂。這難得見得的一面,頓時將秦驪逗得“咯咯”笑。正好調(diào)整好相機的莫肖,抬手就將秦驪這嬌笑的一幕留了下來。
倆人就像是驢友一般,一邊漫無目的的在城市逛著,一邊隨手將美好的瞬間記錄下來。當(dāng)莫肖給秦驪拍照拍的很奇怪時,也會引來了她的一通亂拳。兩人也多了許多珍貴的合影。
然而任他們在怎么磨蹭,也知道不能一直這樣待下去。
“你要不要去我家過年?”下了飛機,秦驪遲疑的問道。她知道莫肖母親還在國外療養(yǎng),嚴世明前段時間結(jié)婚了,也沒法陪他。他身邊沒什么親朋好友,可能得一個人過年。
秦驪并不想讓他在這個合家歡慶的日子里孤單一人,因此想要帶他回家。
“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回去吧,我公司還有點事,必須要趕緊處理了?!蹦っ嗣哪X袋,為她系好安全帶。
昨天,他留在美國的人,給他傳來了一份郵寄。他這才知道,之前為什么會有人來對付他了。
原來自己父親生前,曾經(jīng)研發(fā)了一款新型藥物。這款藥能極大提高人體的肌肉強度,提升人體免疫力,促進細胞活躍度。也就是說服用了這款藥,人的身體能變得更加強壯,并且還能一定程度上返老還童,延長至少十年壽命??墒?,任何事物它都有兩面性,這款藥物這么逆天,他的副作用也很明顯。服用藥物的小白鼠表明,服藥三天后,小白鼠變得非常暴躁易怒且嗜殺,理性神經(jīng)被壓抑到最低點,服用過多更是會讓其完全失去理智。證明了這款藥的藥力后,父親立刻就銷毀了所有已生產(chǎn)的膠囊,并將理論資料藏了起來。
對外宣布藥物研發(fā)失敗。沒曾想被他的助手發(fā)現(xiàn)了未完全銷毀的藥品。這個助手帶著藥品找到了一個外國藥品商,經(jīng)測試,他們對這個藥用于士兵的效果非常滿意,便想找父親合作。但是父親直接將所有資料銷毀,直接帶著母親回國了。沒想到回國沒多久,就去世了。
藥品商那,父親那個助手,對藥物進行逆推,但是一直結(jié)果都不理想。而自己在國外藥物期刊上發(fā)表的論文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覺得自己可能記得父親的那個藥方公式。上次也的確如自己所猜的,是對自己的一個試探。
其實,莫肖的確是對這個公式有印象,因為父親曾讓當(dāng)時上中學(xué)的自己一起推算過,只是當(dāng)時他并不明白那個公式代表了什么。
郵寄中還說明,對方最近有派人來中國,讓自己當(dāng)心些。所以,他沒有時間了,他必須做好準(zhǔn)備。
“那我回頭給你送些餃子過來,你餓的時候就自己吃點。大過年的連飯店都關(guān)門了。”秦驪,還在旁邊不放心的嘮叨著,莫肖認真開著車,一點也沒有覺得她啰嗦,反而感覺充滿了家長里短的溫馨。
“小心?。 薄芭觯。?!”一切的幸福戛然而止。
秦驪勉強睜開眼,眼前卻一片血紅。只能看到一輛大貨車與他們的車相撞,駕駛座上的莫下也滿頭是血。她只能用僅有的力氣握住了莫肖的手,隨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莫肖??!”秦驪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車禍并不是夢,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上還輸著液。
“麗麗,你醒了?”秦媽看到女兒蘇醒過來,這兩天的擔(dān)心驟然放下,頓時泣不成聲。秦爸,在一旁摟著她輕聲安慰。
“媽,莫肖呢?我要見他!”秦驪四周查看,并沒有看到莫肖的身影,頓時急了。
“麗麗!你別拔針頭,莫肖就在這家醫(yī)院?!鼻貗屭s緊按住她想拔針頭的手,領(lǐng)著她去了重癥監(jiān)護室。
床上,莫肖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左手也被打上了石膏,整個人無聲無息的躺著病床上,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監(jiān)控器上心臟滴-滴-滴的跳動聲。
“媽,莫肖這是怎么了?怎么還沒醒?”秦驪,看著他,突然有點害怕,根本不敢靠近,生怕他沒了氣息。
“麗麗啊,你可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啊,醫(yī)生說···”
秦驪呆呆坐在醫(yī)院走廊上,腦海中還回想著秦媽剛說的話。
植物人!一個多么殘忍的字眼啊。這就是醫(yī)生給出的結(jié)論。
秦媽告訴她,警察勘察事故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大貨車司機是醉酒駕駛,當(dāng)場死亡了。其實,當(dāng)時貨車是沖過來的時候,莫肖如果順著本能往左打方向盤,他本來不會受什么傷。但是,他卻完全往右打死了方向盤,因此,貨車頭才直接撞上了駕駛位。
秦驪捂著臉泣不成聲,她知道,莫肖是直接將生的機會,豪不猶豫的讓給了自己。坦然接受了自己一直想逃離的,躺在病床上的命運。
“小麗!”于茗茗一把抱住了秦驪,她是聽到消息后和黎清直接從國外趕回來的,今天剛到,就直接趕來了醫(yī)院。
她緊緊抱住秦驪,任由她哭泣發(fā)泄。直到她哭累了睡過去。
“阿姨,莫肖真的醒不過來了嗎?”輕輕掩上病房門,于茗茗來到秦家父母身邊問道。
“也不是,醫(yī)生說,最近一個月是關(guān)鍵期,能不能醒來,就看他這一個月的造化了。”聽到這,于茗茗才稍微舒了一口氣,有希望就好。這個時候,有希望秦驪才能撐下去。
果然,秦驪醒后聽到這個消息后,整個人的情緒都穩(wěn)定許多。
“小明,也就是說只要不停的刺激他,莫肖就有可能醒過來是嗎?”得到確定后,秦驪不再放任自己軟弱下去,她開始積極配合醫(yī)生的治療,并且一有空就去看莫肖。給他擦擦身體,和他講講自己與他之間的故事。
秦驪只是受了點輕傷,一個禮拜不到就痊愈了。但是,她仍然請了長假,日夜不分的親手照料著莫肖。連莫肖死黨,嚴世明過來勸都沒用。好在,秦媽強制要求她每天回家吃飯,秦驪才沒累垮身體。
半個月后的一天,秦驪給莫肖擦完身體,正準(zhǔn)備去倒杯水,卻天旋地轉(zhuǎn)暈了過去。
“我是怎么了?”醒來的秦驪發(fā)現(xiàn)自己又躺在了病床上。她有些不安起來,自己這個時候可不能病倒,莫肖還等著她呢。
“秦姐,你懷孕了。”白詩詩站在床邊高興的祝賀她。原來還是來看望莫肖的白詩詩發(fā)現(xiàn)自己暈倒了,叫來醫(yī)生。經(jīng)醫(yī)生檢查,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孕三周了。
三周了。秦驪摸著自己的肚子,那就是莫肖和自己求婚的那晚嗎。很快這件事驚動了所有人,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秦驪放棄了夜晚也守著莫肖。
她知道,就算為了寶寶,她的身體也禁不住這么折騰了。她必須保證充足的休息,這樣寶寶才能健康長大。
“莫肖,你知道嗎?我懷孕了,孩子是你求婚那天懷上的??磥砦覀兊膶殞氝€真是個心急的小家伙。爸爸媽媽剛確定關(guān)系,他就迫不及待來找我們了。”秦驪,一邊給莫肖按摩著手指,一邊像往常一樣和他說著話。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提孩子時,莫肖另一邊的手指動了動。
“今天晚上,我可能沒法陪你了,我必須要保證寶寶的健康。下周寶寶要拍B超,你快點醒來吧,不然可就趕不上第一個看見孩子的模樣了?!鼻伢P還想再和他說會話,但是秦媽已經(jīng)在外面催促很久了,不得已,她只能離開了。
而在秦驪離開后,莫肖一雙手的手指都開始動起來,眼球更是轉(zhuǎn)動不停。
一夕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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