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師沒有讓人攻城,主要是為了減少損失,同時圍點打援,這段時間,已經把附近七八個城市組織的一萬多人擊潰,而等鄒羽,是因為他帶著攻城器械。
要說這攻城器械,因為人手的緣故,當然不可能有中原那么豐富,不過鄒羽是誰,一個穿越者,因為手下以騎兵居多,因此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后來的蒙古騎兵的騎射,以及無敵大秦的弓弩。
扶余城畜牧業(yè)好,所以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動物的筋,連弩沒人會做,但是超級強弩,還是沒有問題的。
挑選韌性好的樹干,再用牛筋合在一起,制作出拇指粗的弓弦,下面以架子固定,做成兩米五左右寬的一張弩,箭支是手臂粗,三米長的木棍做成的。
制作出來后實驗過,雙層牛皮盾,一百五十米都能洞穿,如果是土城墻,百米之內,可以穩(wěn)穩(wěn)射入,而一般的弓箭手,只能射到百米之內。
鄒羽一到,李客師也認為時機成熟,立即安排人在城外布陣,同時騎兵為全部出動,圍三厥一,放開了一面城墻,看似留了一條生路,其實這是瓦解敵人斗志。
“嗚嗚嗚!”牛角聲響徹天地。
高句麗守衛(wèi)不但沒有感覺吃驚,反而有種松一口氣的感覺,這么多天,圍而不打,帶來的心里壓力實在太大,即使不斷有人鼓舞士氣,還是有種在等待砍頭的感覺,偏偏那把刀高高舉起,一直不落下來,嚇死人了!
“噠噠噠!”陣陣腳步聲響起,一面面盾牌立起,高句麗守衛(wèi)迅速登上城頭。
“蘇司馬,看你的了!”鄒羽接過了指揮,沉聲喊了一句。
“喏!”蘇定方抱拳回答,隨即策馬沖出,抬槍對城頭一指。
在高句麗人意外的眼光中,城外敵人居然沒有讓步卒進攻,居然好幾千騎兵,沖了出來。
“難道騎兵想攻城,對面指揮失心瘋了?”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不少高句麗人心中。
“秦司馬!”鄒羽并不知道有人在心里譏諷他,再次喊了一聲。
前面蘇定方三千人馬沖出去,迅速排成三排,兜了半圈,才斜著撲向城墻;等他們差不多了,秦瓊再次帶了三千人馬沖出,同樣的繞圈,跟在了蘇定方隊伍后面。
就在高句麗人遲疑不解的目光中,蘇定方的隊伍就在百米之外,與城墻并行而至。見到騎兵手中全部拿起弓箭,高句麗指揮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喝道:“躲避,躲避!”隨即立馬蹲了下去,躲在城垛后面。
“刷刷刷!”話音未落,密密麻麻的箭支就被拋射上來。
現(xiàn)在扶余城的部隊,全是牛角硬弓,加上生活變好了,還是不是的進補,可以說一個個的力量驚人,箭支落在城頭,許多都插進了磚頭,箭羽顫顫巍巍抖動不停。
“啊啊啊!”許多躲之不及,或則沒有藏好的士卒,被射中發(fā)出陣陣慘叫。
城市防御戰(zhàn),與一般的戰(zhàn)斗不一樣,相對來說盾牌并不多,一般都是在弓箭手附近才有,其他人都是等接戰(zhàn)的時候,才會爬起來,因為這個時候為了避免誤傷,弓箭手會拋射城池里面。這一次射中不少人,是因為高句麗沒有想到騎兵的會在攻城戰(zhàn)中騎射,大意之下,不少人中招。
“刷刷刷!”高句麗在前線都是精銳,自然立即反以顏色,弓箭手開始反擊。
只是距離上似乎有些差距,高句麗射出的箭支,一支都沒有碰到騎兵,而秦瓊帶領的人緊接著又到了,都是弓箭的好手,自然看見了箭支的方向,立即跟著拋射過去。
高句麗弓箭手一下就啞火了,再次射出的箭支,已經稀疏了不少,其實這并不奇怪,騎兵的戰(zhàn)馬奔跑,射出的箭支同樣會有一些慣性,所以距離又要遠一些,當然效果就不一樣。
“弩箭!弩箭推出來!”高句麗將領焦急的大聲下令。
弩箭,一般是為了破壞大型攻城設備,因為填裝慢,又容易被針對,所以都不會提前亮出來,被騎兵騎射,從城墻垛偷偷看見自己這邊更本射不中,沒辦法,高句麗將領才讓人提前推出來。
鄒羽手下一共只有一萬契丹騎兵,剩下是從歸心高句麗人那里招募的步卒,因此不可能像蒙古鐵騎那般不間斷猛射,因此只射了一輪,兩對騎兵就一左一右跑開了,而這個時候后面的步卒,已經把兩百張巨弩推了上來。
步卒就要配合得多了,盾牌在前,弓兵在后,巨弩又在后面一些,扶余城的盾牌,全是雙層牛皮大盾,是在巨木外面蒙了兩層牛皮。大盾被盾兵斜舉,把巨弩遮擋起來,這樣城頭就只能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具體不知道是何東西。
部隊推進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就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剛好在地方射程邊緣,有盾牌保護,也不用擔心地方弓箭。
至于弓箭手,本來是想用腳踏弩也就是蹶張弩,(漢朝大黃三連弩,宋朝神臂弓,秦朝連弩,都是同一種武器,以宋神臂弓為巔峰),可惜真的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所以鄒羽等人迫切想打通到中原的道路,人才,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所以就只能用普通的弓箭手,不過,只是用來擾敵,還是足夠了。
“快起來,快起來!”見到箭雨停下,城外步卒已經抬著攻城梯,推著樓車前進,高句麗將領連忙站起來催促著手下。
“砰砰砰!”巨大的弩箭,射在城墻,城頭,發(fā)出巨大響聲,隨后才聽到一陣“嗡嗡嗡!”刺耳的弓弦聲音。
高句麗將領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前插著的箭支,不由腦中一片空白,剛才他只感覺一個物體,猛的插在身前,城頭地面似乎都震動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心里后怕不已,就差一點,自己就像其他士卒,被直接推下城頭,插在地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只能在地上雙目無神,口冒鮮血的掙扎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