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軍吧,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毫無戰(zhàn)意,只是這怎么撤?對面可不會讓我們?nèi)绱溯p易的離開?!睖Y太祚泄氣的問道。
“當(dāng)然是淵公子斷后,其他人盡快離開?!蔽浼抑髅摽诙龅?。
“是的,淵公子是我們高句麗第一高手,也只有你才能阻擋敵人?!敝偌壹抑鹘z毫不顧及淵太祚的臉色,緊接著說道。
“今日我和人單挑,差點沒有回來?!睖Y蓋蘇文冷冷的說道。
“?。 北娙朔浅R馔獾目粗鴾Y蓋蘇文,實在想不到作為高句麗第一高手,居然誰誰便便就被人打敗了。
“就是那個騎兵統(tǒng)領(lǐng),而且那個主將,氣勢也不比我弱,守城這么多天,大家也發(fā)現(xiàn)了,城頭那個將領(lǐng),我也沒有贏的把握。”淵蓋蘇文臉皮抽動著說道。
“這…”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他們不可能懷疑淵蓋蘇文說謊,畢竟這是有損他名聲的事情,關(guān)鍵是這下沒有留淵蓋蘇文斷后的借口了。
“要不議和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家主看著眾人試探的問道。
“議和?我們出面議和合適嗎?”淵太祚苦笑著反問道。
“我們議和,平原王一定會把罪名推在我們身上,讓我們承受百姓的怒火。”仲家主點點頭道。
“我的意思是偷偷議和,我們備上一份厚禮,換他們停戰(zhàn),想來他們也不希望我們魚死網(wǎng)破?!鄙偌抑髡f道。
“哼,魚死網(wǎng)破?也要有能力才行,就以目前的士氣,恐怕魚死了,網(wǎng)卻沒有破?!睖Y蓋蘇文冷哼一聲道。
“淵家主不會是想拉上我們,一定要替老家主報仇吧?”武家主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淵太祚父子二人道。
“當(dāng)然不會,某怎么可能如此沒有分寸,雖然我也想替家父報仇,可目前并不是最好的時機(jī)?!睖Y太祚正色說道。
“那淵家主可有何建議?”武家主冷冷的問道。
“議和吧?!睖Y太祚張張嘴,最后還是無奈的說道。
“商議一下,送什么禮物吧?!鄙偌抑髅碱^一皺道。
“這…”這個問題又讓眾人頭疼起來。
送禮求和,說來簡單,送多少?送什么?哪一家出多少?能不能打動對方?這都是一個問題。
“一方勢力,金銀珠寶他們應(yīng)該也不缺?武器裝備又比我們精良?送什么好呢?”淵太祚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啊,要不然就送糧食吧,這個是人都不會嫌棄太多的。”仲家主眼神突然一亮,隨即淡淡的說道。
“糧食我們也不多啊?!蔽浼抑魅馓鄣恼f道。
“那你說送什么?”少家主反問道。
“不如先探探對面口風(fēng)吧。”淵太祚建議道。
“不錯,我們?nèi)绱松塘?,也不是一個辦法,在下愿意親自去一探口風(fēng)。”仲家主慷慨激昂的說道。
“如此甚好!”少家主高興的贊同道,有人愿意去冒險,他當(dāng)然求之不得。
“如此某先去準(zhǔn)備一下?!敝偌抑髡f著起身告辭。
武家主和少家主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他們也需要和家族中人商討。
“父親,仲家主應(yīng)該是另有目的?!笨粗鴰兹穗x去,淵蓋蘇文眼中一片冰冷,身子不動,轉(zhuǎn)過頭說道。
“哼!我當(dāng)然看出來了,老匹夫,沒有一點好處,豈會甘冒風(fēng)險。”即使是自己兒子,相處了二十多年,淵太祚還是有些不習(xí)慣看著他這個樣子,冷哼一聲,掩飾著不爽的心情道。
“父親以為他會有何目地?”
“不外乎見對方武器裝備精良,想要單獨交易罷了?!?p> “可惜爺爺死在他們手里,讓我們沒有機(jī)會和他們交易。”淵蓋蘇文感嘆道。
“也不是沒有機(jī)會,只是看付出多少而已?!睖Y太祚微微搖頭道。
“勢力之間,一切仇恨在利益面前,都可以暫時放下?!睖Y太祚繼續(xù)說道。
“如此我們讓誰去接洽?”
“不,我們不用去接洽,等他們?nèi)ィ缓蠓忠槐褪橇?。至于交易,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淵太祚自信的微笑道。
“父親英明!”淵蓋蘇文恭維道。他明白淵太祚的意思,四大世家想要對抗王室,就必須聯(lián)合起來,在沒有強(qiáng)大到一定地步,沒人能夠吃獨食,最多讓仲家稍微多一些。
如果真的能夠大量交易,再去接洽就是,那怕多付出一些代價,這一點淵家完全能夠承受。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任何一個世家,想要長久的發(fā)展,都擁有一群智囊以及龐大的長老團(tuán),所以少家和武家,很快也分析出了原因,同時做出了和淵家差不多的判斷,讓仲家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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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巖城!鄒羽他們同樣在開會,研究如何進(jìn)行下一步。
“目前我們只有兩萬多人馬,雖然士氣高昂,但是攻打營寨,還是力有不逮,即使打下來傷亡也不會小,不利于接下來的發(fā)展。”李客師介紹道。
“不錯,我們今日坑殺了俘虜,雖然打擊了高句麗的士氣,他們不敢主動進(jìn)攻,但如果是我們進(jìn)攻,他們肯定會拼死抵抗。”秦瓊贊同道。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也無法肯定高句麗是否會退兵?或則另外調(diào)集人馬?!编u羽說道。
“屬下敢肯定,高句麗定然會撤兵的,畢竟他們是世家,不是王室,沒有為國拼命的理由。”李客師很肯定的說道,作為世家子弟,那怕是旁系,他也是非常了解世家的想法,先有家再有國。
“屬下贊同軍師的意見?!睆堉賵渣c點頭道。
“既然如此,軍師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鄒羽詢問道。
“我們要擺出一副大舉進(jìn)攻的架勢,逼迫他們認(rèn)輸,這樣才好漫天要價?!崩羁蛶熃ㄗh道。
“可是我們進(jìn)攻,高句麗人一定會拼命抵抗啊?”鄒羽問道,他知道坑殺俘虜,肯定會帶來一些不利的影響,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下令了。
這不但是因為死去的孩子,還因為他本身就討厭高句麗人,尤其是遼東城外的京觀,在祭祀的時候他就默默告訴自己,有機(jī)會一定替他們報仇,這次事件不過是一個導(dǎo)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