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酒樓下,莫大胖子早已斷了氣,跟隨他來的兩個少年見事不妙,轉(zhuǎn)身就逃,吳奇峰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不一會,遠處傳來兩道慘叫聲,
陳飛羽被王蘇琪攙扶著回來,李光躺在地上只有進氣沒了出氣,張鳳嬌支撐著身子,獻血染紅她的錦袍,而吳奇峰站在遠處,臉色平靜如湖水,似乎殺人只是抬手落下,僅此而已。
陳飛羽眉頭緊鎖,莫大胖子怎么說也是門中弟子,就這么死了,門派追究下來怎么辦,就算宗門不管,莫家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插翅難逃,:“咋們趕緊離開這里,等會莫家的人來,就麻煩了。”
就這樣,幾人拖著受傷的身子來到PY河外,吳奇峰居然也跟了來,這讓陳飛羽一陣無語,PY河貫通整個城市,不僅風(fēng)光迷人,河上的商會更是PY城經(jīng)濟支柱,他們印著晚霞坐在一塊巨大的巖石上,陣陣河風(fēng),吹亂幾人秀發(fā)。
李光苦兮兮的說:“才剛進入宗門,就出這檔子事,還想著回家光宗耀祖呢!”
陳飛羽道:“你們把整件事推給我,我來頂?!?p> 李光:“飛羽,”
陳飛羽笑著說:“放心,反正我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去那兒不是去?!?p> 突然一道渾厚粗狂的怒吼從遠及近,震得幾人腦袋發(fā)暈,差點從巖石上掉下去,一個灰袍男子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陳飛羽心中一驚,眼前男子功力深不可測,內(nèi)力就像一道江河,:“不知前輩有何要事?”、
灰袍男子哈哈大笑道:“你們幾個殺了我侄子,是不是要給我們莫家一個交代。”
陳飛羽苦笑,眼前這男子,果然是莫家的人,看來不用宗門出手,幾人就命喪黃泉了,:“莫白是我殺的,你放過他們。”
吳奇峰眼神露出寒光,冰冷的說道:“人是我殺的,”
灰袍男子面無表情說道,:“既然你倆找死,我就成全你們?!闭f完他一掌打出,真氣居然在空氣中凝聚成一條龍頭,龍頭狂嘯震耳欲聾,陳飛羽體內(nèi)真氣不穩(wěn),一口鮮血噴出,身旁李光更是軟軟的趴在地上,
陳飛羽大喝一聲,體內(nèi)真氣瘋狂涌出體外,居然形成一道氣墻,擋在眾人身前,
“陳飛羽!”張鳳嬌大叫道。
陳飛羽轉(zhuǎn)過頭,一張蒼白的臉,讓人心生憐憫,他努力的不讓自己露出悲傷,嘴角一挑,露出邪邪的笑容道:“妮子,哥帥么!”
張鳳嬌本想習(xí)慣性的扔出飛刀的,可眼下這家伙,讓她心中升起不知明的情緒。
就當(dāng)陳飛羽的氣墻形成的同時,吳奇峰身影就像幽靈般,消失在原地,真氣幻化的龍頭迎面撞在氣墻上,氣墻只堅持了三秒,就露出裂縫,不一會,龍頭穿過氣墻,飛進陳飛羽體內(nèi),同時遠處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灰袍男子身后,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就像死神的鐮刀,靜悄悄的搭在灰袍男子頸上,鮮紅色的血液從男子頸部流出,灰袍男子握住脖子,張開嘴,想說什么,咯咯半天,沒發(fā)出聲音。
龍頭形成的真氣進入陳飛羽體內(nèi),就像一道狂暴的颶風(fēng),摧殘著他的經(jīng)脈,讓他整個人變成血淋淋的,張鳳嬌抱住他倒下的身子,一滴滴淚水掉落,噠噠滴在他的臉上,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陳飛羽雖然死過一次,但這一次不同,狂暴的真氣在他體內(nèi),瘋狂的折磨他,這種痛苦讓他幾乎瘋狂,身子不斷抽搐,他緊緊的抓住張鳳嬌的手,指甲插入她細化的肌膚,就當(dāng)陳飛羽絕望的時候,體內(nèi)龍頭帶動真氣,直沖他的丹田,可就在這時,變化突然出現(xiàn),丹田處,一顆金光燦燦的珠子,突然金光大盛,就像一個發(fā)光的黑洞,一瞬間將狂爆的真氣一口吞下,珠子吞下真氣,散發(fā)出一絲冰涼的氣息,緩慢修復(fù)著他受損的經(jīng)脈,
就當(dāng)李光嗷嚎大哭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背后,:“他不會死的。”
李光嚇了一跳,回過頭,尖叫道:“師傅?!?p> 羅虎一臉嚴肅,赤露的胳膊,胸前一塊塊粗壯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
王蘇琪哭著說,:“師傅,你也是來抓我們的嘛!”
吳奇峰瞬間擋在陳飛羽身前,就像一個死侍,握著手中武器,不讓任何人接近他。
羅虎臉上咬肌抽搐,看著不遠處黑袍人的尸體,道:“這人是你殺的,”
吳奇峰不答,只是盯著他,眼神就像一只餓狼,
羅虎幽幽說道:“我的弟子,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拿走他們的性命?!?p> 李光和王蘇琪頓時送了口氣,只有吳奇峰緊緊捂著匕首,這世上可能就沒人值得他信任,羅虎走到張鳳嬌旁邊,:“把他給我,我?guī)銈儠陂T?!?p> 黑夜里,幾道人影閃爍在PY城中,腳踏屋頂,身子在黑夜中如道墨,悄然消失,再出現(xiàn)的時候,幾人已經(jīng)站在宗門外,一名看門的弟子見幾人全身是血,拔出寶劍,大喝道:“來者何人?”
羅虎真氣灌入咽喉,一聲怒吼:“滾!”
哪名看門弟子,嘴里一甜,腳下不穩(wěn),差點軟倒在地。
幾人隨著羅虎來到云霧山下,進入一座閣樓,羅虎飛身上了二樓,從一處秘格中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枚喂進陳飛羽口中,丹藥一入咽喉,雄渾的藥力滋潤著他受損的經(jīng)脈,突然藥力被珠子牽引,一瞬間消失不見,要是陳飛羽清醒,肯定會破口大罵,
羅虎將他放在木榻上,用真氣探查他的身體,良久,羅虎睜開眼睛,對著身后幾人說道:“他身體有點奇怪,不過應(yīng)該沒事了,你們幾個就先住在這里,其他的事我去處理。”說完羅虎如道風(fēng)消失不見。
李光無語道:“大人物都是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