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的坐在床邊上,他蹲在我面前,抬頭看我,那姿態(tài)有點像以前犯了錯誤的丸子,在求我原諒,我差點就要伸手去摸他的頭了。
他看我不理他,嘆了口氣說:“你這人怎么不禁逗?。俊?p> “有你這么逗的嗎?”
“行行行,我認錯,姑奶奶別生氣了吧?”他開始嬉皮笑臉。
“要不你罵我兩句?”
“或者打我兩巴掌?”
我還是沒理他,他湊過來:“都不行嗎?那......你親我兩下?”
我沒繃住,被他逗笑了。
他看我笑了,也笑起來,然后非常自覺的拿吹風機給我吹頭發(fā)。
“好了,收拾收拾,準備搬家吧?”他放下吹風機說道。
“搬家?誰要搬家?!?p> “你??!住我那兒去,”他想了想,接著說“或者我住你這兒也行?!?p> 我哭笑不得:“哥哥,咱們兩個家就隔著一條巷子兩道墻,這有什么可搬的?而且誰說要和你住一起了?!闭f著我白了他一眼。
他一臉賊笑:“你想想,跟我睡一起多暖和,你電暖氣都不用開,省電又省錢,多好?!?p> 我戳他的腦門兒:“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你這么好色啊?”
“我不好色,我好你。”說罷他飛速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彈開,像什么都沒干一樣轉移話題:“你這里好像更有生活的氣氛,床也比我的舒服,那我住你這兒?”
我被他勾的七葷八素,實在無力拒絕,看來自己也是個好色之徒。
說是搬家,其實他只拿來了一只枕頭而已。
我寫了幾個小時的文,脖子有點僵,就搖晃著放松,他站在院子里一會兒打電話,一會兒抽煙,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轉眼就傍晚了,他捏了捏我的肩膀,問道:“餓嗎?”“有點兒?!?p> “我請你吃火鍋?”
我一聽他這么說,突然覺得不安起來,好端端的干嘛請我吃飯,還打了那么久電話,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他看我的表情不太對,也沒有回答他,一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笑起來揉我的頭發(fā):“你放一百個心吧,我不是要走,這冰天雪地的能去哪兒?。俊?p> “那你干嘛突然請我吃火鍋?”
“單純想吃了而已,咱們去涮羊肉怎么樣?”說著他突然頓了一下,又問我:“你吃羊肉嗎?”
我一臉驕傲:“忘了老娘是哪里人了,你猜呢?”
他笑起來:“那走著?!?p> 自從他死皮賴臉每天晚上住在我家,我就把窗簾換成了純黑色的厚窗簾,即使有陽光,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這樣他睡覺會踏實一點,不至于早早就醒來。
又是一個暖洋洋的早晨,人體火爐還在睡。本應該賴床的,但我覺得肚子絞痛,感覺不太對,拉開被子,床單上果然多了一抹紅。
我趕緊去洗手間換了干凈的褲子,他還在睡怎么換床單啊,想想有點難為情。
摸黑端著一杯熱水回到臥室里,他的聲音傳來:“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我嚇了一跳,屋子里這么黑,他居然還能看見我的臉色。
“我......大姨媽來了?!蔽液拇?。
接著傳來他起床的聲音,“啪”一聲打開臺燈,墨鏡已經戴在臉上了。
他的表情有點緊張,我心頭一暖,覺得他還真挺關心我的。
誰知他突然小聲問我:“在哪兒呢?”
“嗯?什么在哪?”我蒙了。
“你大姨媽啊,你親戚要來你怎么不早說?”說著他開始麻利的穿衣服。
什么亂七八糟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的緊張樣
子我哭笑不得。
“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俊蔽易叩酱策呄崎_被子給他看,他一下沖過來上下打量我:“你怎么睡個覺都能受傷?”
看來他是真不懂。平時看起來壞心眼一堆,精明得很,其實也傻了吧唧的。
我在手機上百度生理期,他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到床上,非常不爽:“那你就直說啊,還什么大姨媽小姨媽的?!?p> 我就笑:“你之前沒接觸過別的女人嗎?”
“女尸算不算?”他捏著我臉上的肉。
“算你個頭?!?p> 他笑笑:“誰知道你說的大姨媽是這個?!?p> 我恍然大悟:“那你還是知道的嘛?!?p> “黑爺我可是有解剖學學位的,什么不知道啊?”
我驚訝:“真的假的?人不可貌相啊?!?p> 他得意的笑,問我:“是不是肚子疼?”我點點頭,他揉了揉我的小腹,說道:“你坐那邊去,我換床單?!?p> 這幾天他對我噓寒問暖,早餐送到床邊,恨不得床都不讓我下。晚上睡覺還把熱乎乎的手放在我肚子上輕揉,溫柔的幾乎把我融化。
越是這樣的美好,越讓我覺得不真實,好像他隨時會走。想著,我抱緊他的胳膊,問道:“黑爺怎么對我這么好?。俊?p> 他打了個哈欠:“養(yǎng)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