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想得妙計的葛洪似乎已經(jīng)對局勢了然于胸,在一日的午后便打開了道觀的大門,看著一群一群圍在門口的乞活軍和白毦兵,不禁感慨道“這是何必呢!”那些兵見他一出來就立馬地站了起來,有一股餓虎撲食之狀。其實若不是陳頓和冉器有令禁止他們輕舉妄動的話,恐怕現(xiàn)在的沖虛觀早已經(jīng)是破壁殘垣了,不要低估這些匪兵的實力。
“轉(zhuǎn)告陳將軍和冉帥,兩天后的飛云頂之上,道經(jīng)再現(xiàn),屆時請勿缺席。”葛洪話說的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拽,說完后就閉門而去。
終于,下面的人聽到后就徹底的沸騰了,紛紛疾走狂奔,趕緊去向陳頓和冉器匯報這個情況去,兩天后的飛云頂。勢必會有一場大戰(zhàn)。
第二日的早上,起早的劉群看見葛洪在觀內(nèi)翻尋著什么,便走了過去問葛先生在找什么?葛洪見他來了,抬起頭說我在尋找“道經(jīng)”?!笆裁?,尋找道經(jīng)?”劉群的腦子似乎還沒有轉(zhuǎn)得過彎來。葛洪起身對他說,沒有這“道經(jīng),”那他們?nèi)绾稳帗屇?,你快幫我找找。還沒等劉群回過神來,葛洪就把放在大堂旁邊的一個燭臺邊角給抬了起來,從里面的角落了拿出來一冊遍布灰塵的竹簡,拿在手上吹了吹之后就對著劉群說“:你看,這不就找到了嗎。”
這時劉群才恍然大悟?!霸瓉砣绱?,葛先生,你是想?”是劉群愚鈍了,現(xiàn)在明白了葛先生的用意,慚愧!慚愧!
“既然他們都沒有見過這《道經(jīng)》的相貌究竟幾何,那隨便拿一個東西他們也猜不出來,你看,這不就是道經(jīng)嗎?”葛洪看起來有些滑頭地對劉群說。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葛洪的精明計劃已經(jīng)慢慢開始實行了,明天就是飛云頂?shù)摹叭〗?jīng)之日,”且看那些人如何賣力的去爭搶吧!反倒是劉群和祖渙在這一晚里有些緊張,畢竟明天就是甩開包袱之日,這個計劃究竟會不會成功,那就全得看葛洪的安排了。飛來橫禍一朝散,換的半生無慮憂!
月光撲散在院子里,蟲鳥寂靜,祖渙和劉群在緊張和焦急中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絲毫沒有聽見外面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只有葛洪的房間還在亮著燈光,古樸的窗口在山林修竹,皎月清風(fēng)的襯托下更顯得幽深寂靜,但是這番美麗意境即將被外人給打破。
在道觀的房檐之上,青瓦之間,有一個人輕踩著落下的竹葉在緩步前行,腰間的兩把刀在月光下格外地顯眼,他已經(jīng)走到了葛洪的房間頂上。輕移開一片瓦,就從下面?zhèn)鞒鰜硪坏傈S光,深遠而又古樸,深邃而又寂寥,似已入夢入睡般的感覺。他彎下腰往下面看,透過細小的空洞,房間下之隱約看得到一些地磚,地磚之旁有一雙黑布鞋,黑布鞋之左有一書臺,古籍遍布,書臺之上的燭光沒有熄滅,許多飛蛾正在自投羅網(wǎng)般的與那烈火同歸于盡,好不憂傷感慨。
停了一會后就準備繼續(xù)俯身下去觀看,但是剛一抬頭,不知眼前何時就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講話。但是其中的一個人已經(jīng)拔出來他的刀來,一場悄無聲息的打斗即將開始。
烏云蔽月,鬼風(fēng)凌冽,這是兩個絕頂高手之間的氣場互沖,落葉飄忽不定,人心不安,壓抑和即將急聚的爆發(fā)準備來臨。那個戴著面具的人也抽出了他的寶劍,兩人在月夜下,在風(fēng)中,在葛洪的房檐頂上準備一較高下。
一道寒光閃動,照射到了持劍那人的面具,在面具之下似乎藏著無盡的恐懼和仇恨,讓人不寒而栗,那柄絕世名劍“七星龍淵”也終于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招,兩招,三招,皆是快如閃電,沒有如何的聲響,使得凡人的目光無法看清,但在瓦上卻死了幾只螞蟻和蠕蟲。拿刀那人意猶未盡,想繼續(xù)向前,持劍的人也不甘平分秋色,兩人一觸即發(fā),在準備接迎到的一瞬間,幾聲干咳隨著葛洪房里面的燭光擴散開來,深厚而提神,如佛寺之鐘,余音時刻不絕。聽聞后兩人都同時停下了腳步,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皎月,頓時就離開了沖虛觀,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風(fēng)把葛洪房間里的燭光給吹滅,葛洪睡得很安逸,微風(fēng)逐漸起來了,帶著美夢走進了劉群和祖渙的夢鄉(xiāng)里,直至第二天的早上。
這一天是所有人都睡不著的一個早晨,霧氣還在彌漫,霧水還在撲灑著青葉,但是缺少了鳥鳴聲,一個美麗的早晨就不復(fù)存在了。沖虛觀外人馬嘈雜,步履凌亂,似乎都在等著葛洪出來,因忌憚著葛洪在道家的地位和在江湖上的名望,所以陳頓和冉器都沒有選擇強攻,而是先禮后兵,畢竟他可是鄭隱的得意高徒,不能用江湖的粗禮去對待。
時過三旬,太陽準備爬上飛云頂峰了,門外的嘍啰見葛洪還沒有出來便哄聲起鬧道“仙人快出關(guān),仙人快出關(guān)!”道觀內(nèi)的葛洪,領(lǐng)著劉群和祖渙準備一起出去,鮑姑和門僮則留在觀內(nèi)。劉群和祖渙有些怕吧,還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直到葛洪走過去用兩只手掌在他們的背后“推了一下”他們才開始走路出發(fā),直奔飛云頂。
至飛云頂上之時,發(fā)現(xiàn)這里早已是堆滿了人,都是在各懷鬼胎地東張西望,躍足翹首。陳頓和冉器也已經(jīng)來到了飛云頂,見葛洪的到來便親自上前迎接。
“葛先生別來無恙啊,后生陳頓有禮了?!?p> “葛先生如此的高壽,然而在登頂飛云峰之時居然大氣未喘,著實是讓我們這些后輩自愧不如啊!”也不知這冉器是何時開始變得文縐縐的,講話都開始一套一套的了。葛洪帶著劉群和祖渙走在了人群的最前面,然后回首對著眾人說,“你們追尋道經(jīng)也已多日,早已是馬乏人疲,更有甚者出現(xiàn)死傷,現(xiàn)如今道經(jīng)就在我手,你們且看自行安排吧!”說完葛洪就從懷里取出了一冊遍布污跡的古籍走向了眾人,看的陳頓和冉器兩眼發(fā)光。
但是精明的陳頓在上次被謝安用一塊布給耍了之后就小心謹慎起來,在一旁皺眉沉?!澳歉鹣壬煞衲茏屛覀円磺浦兜澜?jīng)》的真身,不然我們怎么知道這就是道經(jīng)。”陳頓話一完,葛洪就向他走了過去,把道經(jīng)遞到他的手上,陳頓想伸手去接,冉器卻在一旁有想法了。
“葛先生,您看我們也不是不相信您,看樣子這應(yīng)該就是它的真身了,不必細察,您還是想一下這如何安排吧?!比狡髦v完一旁的陳頓倒是悶了一肚子的火,兩人各懷鬼胎。
“劉群,你去!”葛洪把道經(jīng)遞給了劉群,叫他往左邊的懸崖峭壁走去,這時的陳頓和冉器也不敢硬搶,只有定定地看著劉群,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劉群和祖渙拿著“道經(jīng)”走出了人群,望著萬里的云海,伸手就是往底下的懸崖峭壁一揮,道經(jīng)瞬間跌落,了無蹤跡。
“葛洪,你到底想干什么!”見到道經(jīng)消失在茫茫云海下,氣急敗壞的冉器可算是忍不住了,抽出來劍想要動手。
冉帥不必驚慌,葛洪捋著胡子說道:“這懸崖底下四十九丈之處,有一鷹窩,窩里有一只六尺雄鷹,爪堅如鐵,兇狠無比,白日雄鷹外出覓食,只有雛鷹在巢,道經(jīng)就跌落在那里,你們可以自行取之了?!?p> 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高高地掛在了天上,四周狂風(fēng)涌動,吹得云??~緲,此起彼伏,望眼欲穿的陳頓和冉器都想下去取走道經(jīng),但還未有詳細的計劃安排,誰先下去萬一遭到后手,那就得不償失了。終于,冉器等不住地看向陳頓說:“陳兄,自乞活軍成立發(fā)展至今,在前一代冉閔冉帥的帶領(lǐng)下就立志驅(qū)除蠻夷,收復(fù)中原大地,現(xiàn)如今有道經(jīng)問世,我想這正是我實現(xiàn)冉帥遺愿的時候,望陳兄體諒,冉器先謝過!”
冉器話說的周全,但陳頓不吃他這一套,反手就對冉器說:“驅(qū)除蠻夷,收復(fù)中原大地自然是重要,但蠻夷漸長,非一朝一夕之間可談,驅(qū)除一事還是得從長計議。你也知道蜀地自丞相故去之后便一直是混亂不堪,隨后司馬家族入主,歷經(jīng)兩晉,后來又被成漢政權(quán)攻打奪取,統(tǒng)治期間民不聊生,征兵收糧,荒蕪一片,再加上后來桓氏又摻雜進來,更是災(zāi)難,所以陳頓不得不為蜀地的民眾著想了!”話已至此,一場打斗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冉器抽出寶劍,號令手下的乞活軍開始出擊,當(dāng)然當(dāng)年劉備的近衛(wèi)軍部隊白毦兵也不會比乞活軍差,兩股勢力一下就扭打到了一起,葛洪和劉群祖渙則躲在后面細細觀察。
看著這些乞活軍和白毦兵的攻擊手法和得當(dāng)?shù)呐疟缄?,祖渙在后面不得不感嘆,要是這些人都是為國效力的那就該有多好??!他們完全就不像一些流落的匪兵賊寇,而是像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作戰(zhàn)部隊一樣進退有序,可惜都是打著冠冕堂皇的借口去為自己的利益著想罷了,什么驅(qū)除蠻夷,收復(fù)中原,都是一個借口。
兩邊打的不可開交,互有死傷,陳頓和冉器也正面交鋒起來。兩人都是使劍的好手,陳頓劍走靈性,而冉器則劍行厚重,一招一式,摩擦得火花不斷,乞活軍眾人自然地形成一道劍狀對白毦兵發(fā)起猛攻,白毦兵則是利用了個人的能力在和他們交鋒,不分高下。兩個領(lǐng)頭都是打的平分秋色,兩邊的人也都互不退讓,而這些情況也正中了葛洪的下懷,和他預(yù)料到的一樣,此時的一塊肉就已經(jīng)開始有兩頭狼來搶了。
躲在后面的劉群和祖渙在外面各種兵器聲中聽出了不一樣的聲音,轉(zhuǎn)身便告訴葛洪,葛洪繼續(xù)沉默以對,看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其他因素了吧。遠在懸崖下的地方,有兩個人在激烈的交鋒,其中一人手持雙刀,一人手持寶劍,這兩人正是雙刀慕容幼和劍神宇文歸。他們兩個人怎么交上手了呢?
如果沒有估錯,昨晚在葛洪房頂上的兩人應(yīng)該就是慕容幼和宇文歸,所以現(xiàn)在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足為奇了,無非都是為了道經(jīng)而來的。上面激烈交鋒,下面也是一點都不含糊,探月破曉齊發(fā)動,和宇文歸的七星龍淵劍碰撞到一起,兩個絕世高手的對決那絕對是一場無與倫比的視覺盛宴。宇文歸右手持劍,左手緊拉著懸崖上的藤蔓,慕容幼則左手握刀,右手依著一棵小樹,還有一把刀咬在嘴中。
“七星劍法!”宇文歸一步輕彈,踩著一塊巖石就飛向慕容幼,慕容幼飛身一躲,一棵千斤重的巨石就順著懸崖掉落下去。
“探月--名刀”,“破曉--裂空!”慕容幼也使出了他橫行北方的看家本領(lǐng),與七星劍法正面相對,一剎那間整個懸崖面上都裂開了,無數(shù)的巨石徑直的往下跌落,好像整座山都被劈開了一半似的。兩人也差點失足跌落萬丈深淵,幸好在混亂中各自都緊緊地握住了山體突出的石頭,不然這深不見底的懸崖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葬身之地,然而在驚魂未定之時,又有一劍從懸崖底下飛沖上來,差點就結(jié)果了慕容幼和宇文歸的性命,這一劍快如閃電,又迅猛凌厲,剛一回神便已是飛到了他們的面前,慕容幼和宇文歸兩人的腦海里都同時的出現(xiàn)了一個招式的名字。
“百步飛劍!”
由于百步飛劍太過厲害,慕容幼和宇文歸在分神之時都未能及時應(yīng)對,雙雙墜落懸崖,但“劍神”兩字也不是白叫的,想當(dāng)年和冉閔交手之時,也不比現(xiàn)在好多少。宇文歸把七星龍淵劍深深的插入到山體里面,使得自己有一個緩沖而不至于粉身碎骨,慕容幼則利用自己高超的輕功在山沿碎石粉末間飛行,也不會落下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但是兩人再想重新回到飛云頂之上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桓伊這個名字估計已經(jīng)在他們兩人的腦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桓伊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也的確是用的妙,原來他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宇文歸和慕容幼的蹤跡,才會想到跟在他們的身后埋伏,要不然與他們兩個正面交鋒的話,估計是極其的難!現(xiàn)在道經(jīng)也已經(jīng)到手了,桓伊拿著湛盧躍到了飛云頂上面。正在打斗兩伙人見他出現(xiàn),手里還拿著道經(jīng),便一窩蜂的殺向桓伊,由于此行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到手,桓伊不也想與這兩伙人有什么糾纏,便飛身想要下山,引得陳頓和冉器一通亂追,這一幕也算是和葛洪想的一樣,現(xiàn)在“道經(jīng)”這個包袱已經(jīng)成功甩開,劉群和祖渙也算是安全脫身了。
桓伊沖向下山的小徑,后面的人一直追,還未至小徑的路口,桓伊便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邪氣,邪氣中還摻雜著殺氣。
“不好!”桓伊一個后空翻,成功地躲開了一個人的急速沖擊,但后面的乞活軍和白毦兵則是死傷了幾十人,這一個沖擊也使得桓伊和身后追殺的眾人一起退回到了飛云頂之上。難道還有別人,這個問題連葛洪也在想?
退回到飛云頂上的眾人都是一臉的不解和驚恐,在短暫的寧靜之后下山的小徑路上便走上來了三個人,手里分別拿著三把散發(fā)著淤血色的劍,讓人看得極端恐懼!
“什么,這······九嬰相柳朱厭!他們怎么來了!”葛洪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祖渙開口問葛洪說著三個人到底是誰,竟然這么的厲害?葛洪還是一臉驚恐的樣子回答說:“這三個人并不是人,而是被劍控制的行尸走肉!”
“什么,不是人!”劉群愈發(fā)的感覺到葛洪有一些不對,他從沒見過葛洪如此的緊張過。
“九嬰,相柳,朱厭分別是上古兇獸的名字,據(jù)說他們都是在戰(zhàn)國時被一個無名的鑄劍師所鍛造出來的,利用了深海和高山的巨石做原料,再配以各種獸血淬煉,邪氣圍繞在劍身周旁。嗜血,兇殘,無情,極端,這就是三邪劍的名號和作風(fēng),劍反噬主人,吞其心智,控其意志!”然而這一切僅僅是那個鑄劍師為了和徐夫人作比較而練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危害世間啊,連葛洪都開始緊張起來了,看來這“三個人”真的不是什么好惹的。
“在年輕時我曾與師父一起在洛陽之外合力絞殺過三邪劍并成功的將他們殺掉,但劍身不知所終,原來他們隱藏了幾十年后又找到新的主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葛洪憂慮說罷,便凝視著那三邪劍。
“葛先生,原來您曾經(jīng)擊殺過三邪劍,那為什么他們還能存在于世間,其中難道有什么隱晦之事?”祖渙看著前面的三邪劍不禁感到全身發(fā)抖。
“這三邪劍太過于邪門,我?guī)煾府?dāng)年就是被三把劍其中的一把傷到,最后惡病纏身,雖是借著蟲草續(xù)命,也曾健康無恙,步履矯健過一段時間,但最后也不得不在痛苦中隱退山林并死去,中了他們的劍幾乎來說都是必死無疑的,這也是我為什么如此的懼怕他們的原因,師父被傷的事情至今我還歷歷在目。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第三個因素的出現(xiàn)是葛洪所沒有料想到的,那就下來該怎么辦,外面的人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時該和誰動手了。
看著眾人驚恐的表情,那三邪劍發(fā)出了鬼魅的笑聲,似乎在嘲笑這么多的人竟然能害怕成這樣,真的是差勁,笑聲一落,三人當(dāng)中的九嬰便言道:“奉秦國皇帝之命,前來誅殺爾等!”這區(qū)區(qū)的幾個字卻猶如六月降雪般的冰寒徹骨,使人冷熱交替,不能自已。
果然,讓苻堅逃走的第一步報應(yīng)來了!桓伊緊握著湛盧劍,目光凌厲地盯著三邪劍,桓伊也沒有把握能戰(zhàn)勝他們?nèi)?,而在身旁的諸多大漢在這時也估計是指望不上了。一個有經(jīng)驗的江湖劍客腦子正在快速的飛轉(zhuǎn)。
“小心!”桓伊把精神重新集中起來,看到了又地上死傷的十幾號的人,三邪劍出手了。先是九嬰拿著劍沖向人群中,相柳和朱厭在一旁緊急跟上,論一對一能力乞活軍和白毦兵還是太差了,桓伊準備出手去搭救那些即將被三邪劍殺死的人,剛一抬頭就見陳頓和冉器與相柳朱厭交手到一起了,那還有一個呢?突然間桓伊就感到后腦勺有一股涼氣靜靜的滲透到大腦里面來,透過發(fā)根,穿過頭皮和顱骨直至腦液,桓伊拿湛盧一擋,擋住了九嬰從背后發(fā)起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