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第五十三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 陳今有 5664 2020-06-03 22:20:23

  隨著戰(zhàn)亂發(fā)生,流民到來,盜賊頻現(xiàn)的等問題,現(xiàn)在的建康城已經(jīng)是不比之前安全了,街上的官兵來往更是讓不少的外來人只能在建康城外安身,不敢貿(mào)然進城。建康城外一處無人的民房里,時不時傳出來一兩聲女人的干咳,她好像身上有傷,但又不敢放聲咳嗽,只得虛掩作罷。

  民房里,那個女人正在對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冷言說道:“堂堂七尺男兒,凈做那些污穢之事,真不明白他怎么會留你在手下干事?!倍敲凶右不厮脑捳f:“夫人,看來你不懂我們大人?。∷y道就是正人君子嗎?夫人還是記住此行來建康的目的便可?!甭犕旰竽莻€女人就一副排斥厭惡的神情問他:“你在建康城里作惡了幾天,有什么消息嗎?”聽后那男子就慢慢走過去對她嬉笑說道:“夫人用詞可真有意思,我那里是作惡了幾天,那都是去打聽去了!”突然間,一個矯健的身影突過去一把就抓住那人的脖子,用絲毫沒有善意的聲音說了一句:“注意你的身份,裴世熏!”同時還有一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裴世熏雙手高舉,輕松的應(yīng)他說:“成蛟,你身上的腥味太重了,能把我放下嗎?”成蛟雙眼寒光一現(xiàn),便放了那裴世熏下來,松手后裴世熏又對另一個黑影說:“避役,你不是貼身跟著大人嗎?怎么,你也來了?!泵恳痪湓捙崾姥贾v的嬉皮笑臉,令那個女人很不悅,她突然就向拿著利刃的黑影下令說:“殺了他,你就可以會到蚩如身邊了!”

  避役放下手中的毒匕寒月刃,用幾乎如同鬼鳴的聲音說:“夫人,蚩如大人對我下的最后一道令便是找到小主然后終身伏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而其它的命令除非蚩如大人親自說或者小主下達,不然恕在下難以執(zhí)行?!北芤壑v完后那那女人就走了出去,到門口處還講了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如此瘋?cè)異汗罚撬魅艘埠貌坏侥娜??!?p>  這女人正是被黑白無赦從伏俟城救回來的姜淑,在仇池左賢王府處,從楊盤的信件中得知姜銘已經(jīng)被護送到晉國境內(nèi),還說在晉國認識一高官,所以姜淑在第一時間便來了建康,不出所料姜銘多數(shù)是跑來了這里。但建康城之大,乃是她一個小小部落的首領(lǐng)不曾見識過的,加上有傷在身,也只能叫這些淫賊殺手去幫忙尋了。

  由于裴世熏的欲望無限膨脹,在建康城里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街上客流店鋪驟然冷清了起來,這讓姜淑想要找到姜銘也困難了起來。大街上,衛(wèi)溫已經(jīng)得到了司馬晞的命令前去抓拿采花大盜,建康城的每條巷道,每個角落都被繡衣直指盯住,一旦有可疑人物,立即拿下。衛(wèi)溫化作普通民眾,在大街上巡邏了起來,可能是緣做相思翼,無人亦線牽,衛(wèi)溫擦過一個又一個陌生的身影,終于又見到了她。

  桓伯子正在與桓石虔在街上游走,想來逛逛有什么線索,不料兩人卻碰上了頭。桓伯子心神跳動,她支開了桓石虔,便與衛(wèi)溫一起走了起來,她問衛(wèi)溫:“你是來巡查的嗎?”衛(wèi)溫說:“是?!被覆影巡阶舆~大了一些,因為這樣就能跟上他的步伐,她側(cè)瞄了一樣衛(wèi)溫說:“我姐姐被采花賊擄走了,如果你見到的話麻煩你幫我把她救回來。你知道的,他與庾將軍只是有些口角,并無真恨。”

  衛(wèi)溫想到兩人,便咧嘴一笑,道:“歡喜冤家,我看他倆緣分甚重,以后可有得吵了?!敝v到此他與桓伯子都笑了起來,但笑后臉上也不免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傷。他爹和太宰司馬晞乃是朝中死對頭,兩家絕無來往的可能,這大概也是桓伯子被衛(wèi)溫救回來后一直的心結(jié)所在。在分開前桓伯子交給了衛(wèi)溫一個事情,那就是找到了桓女幼后要第一時間通知她,言罷便故作輕松離去,沒有任何的留戀。

  夜晚已至,對于虎賁軍或者是繡衣直指來說,都是一個不能放松的時間段,那采花賊一而再犯案,估計還不會停手,故建康城的每一個夜晚,空氣里都充滿了詭異緊張的氣氛?;父畠?nèi),桓伊已經(jīng)查出那個采花賊所來和所逃的線路,從磚瓦屋角的痕跡就能看出來他還是個高手,但出了桓府,外面天大地大,想要仔細調(diào)查還真是極難之事。桓伊離去桓府,便直奔回家中了,司馬雪每次都溫好飯菜,但桓伊每次外出都午夜才歸,又或者是一身是血地回來,飯不顧得吃司馬雪就開始為他包扎起來,但劍客殺手就是如此,司馬雪有怨卻不敢對他明了。

  廚房里,司馬雪將明火柴棍退掉,只留下紅碳繼續(xù)發(fā)揮余熱,然后她就回了房內(nèi),望著銅鏡發(fā)起了呆。時間在寂靜無聲的流淌,窗外偶有販夫走卒行過,但這一切都打不亂她的冥思,夜越發(fā)的涼,她的臉也越發(fā)的紅。忽然的,她就感覺口干舌燥,渾身發(fā)熱,她想起身打開窗戶通風透氣,但隨即就摔倒在地,頭腦清醒但四肢無力。然后就是一個人從房間黑暗處走了出來,咧嘴壞笑道:“深閨怨婦,卻是惹得人憐。小娘子,且隨我春夢一場吧!”

  司馬雪心里頓時千斤重壓,沒想到自己會被那個采花賊盯上了。他越走越近,司馬雪就想喊,但喉嚨發(fā)軟,動彈不得。采花賊把她抱到床上,熄滅罩中火光,便開始寬衣解帶,司馬雪淚流不止,在心里一直在呼喚著桓伊。那采花賊把頭探下,想俯身去吸取司馬雪身上的婦女之香,片刻之間一道劍影刺破黑夜,劍刃削開空氣的聲音凌厲驚心,那采花賊便立即跳到梁上,與底下的人對峙了起來。精蟲上腦,那采花賊便氣急敗壞,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向地下的人殺來,但不出十招便被擊退到窗戶邊上,窗戶半開半掩,幾絲月光滲透進來。那人掌中劍也順勢一提,突然,那劍體上有兩個字在月光下浮現(xiàn)出來,那采花賊見字后便一個飛沖,撞破窗戶就望外逃了。那兩個字是“湛盧!”沒錯,是桓伊回來了。

  采花賊破窗而逃,桓伊便提劍去追,但司馬雪緊接著一聲嬌喘,然后干咳了幾聲?;敢谅牶缶土袅讼聛碚湛此抉R雪,且外面繡衣直指在暗中緊密盯查,為得就是現(xiàn)在,那采花賊逃得不會很輕松。大街上,采花賊卸下一身賊衣,穿上了一套正常的衣服,每至有巡邏士兵盤問時,他便回說:“名叫裴世熏,蜀中人士,避難于此······”這幾句話使得他安然無恙的走脫了無數(shù)官兵的追查。等行至長干里時,一個人迎面便把他叫住了,問道:“夜深人靜,搜查嚴嚴,閣下倒也有雅趣,竟來賞起月了?”裴世熏定在原地,鎮(zhèn)定自若地說:“夜盡天明,難得的靜謐獨處之時機。怎么,這位先生也有這種別與旁人的癖好嗎?”衛(wèi)溫聽后,回說:“未請教?”裴世熏雙眉一沉,說:“在下,裴世熏。也未請教?”衛(wèi)溫得意一笑,道:“繡衣直指,衛(wèi)溫!”

  頓時間,在裴世熏的身旁,有十幾個繡衣直指將他包圍住了。衛(wèi)溫看著他說道:“你本事不小啊!鬧得建康人心惶惶?!迸崾姥挂膊谎谘诓夭氐卣f了:“繡衣直指,果然名不虛傳,這都被你看出了。”衛(wèi)溫可不想與他繼續(xù)廢話了,就直接開口問:“你可知在桓府里擄走的是誰?勸你還是把她交出來?!迸崾姥D(zhuǎn)過身來,一剎那,便從袖中灑出一片白色粉末,而后就逃之夭夭了。衛(wèi)溫不屑一哼,“雕蟲小技?!比缓缶蛶е畮酌C衣直指去追了,建康城里,瓦頂檐角,閣樓窗戶此時都成為了他們互相追逐的坦途大道。裴世熏在前面上下翻飛,繡衣直指在后面緊追不舍,從長干里追回到朱雀門,朱雀門再到烏衣巷,那繡衣直指乃是捕獵圍堵的絕頂高手。只見裴世熏剛一飛上一座大樓的頂上,后面就緊接著飛來五六條勾人鐵索,把他的手腳背肩都給勾住了,然后就是一拉,裴世熏從十仗高的屋頂摔下,變作奄奄一息之狀。

  衛(wèi)溫雙手后靠,慢慢走近他說:“想來桓伊都不曾逃得出繡衣直指的獵殺,僅憑你?”那裴世熏也慢慢站起身來,一臉輕松笑道:“我剛從桓伊家出來,那他怎么沒事呢?”說完就用力一掙,就逃了,地上掉落著五六塊巴掌大的血淋淋肉塊。

  衛(wèi)溫繼續(xù)追去,追入到烏衣巷里面。一名繡衣直指上跟衛(wèi)溫有所顧忌地報說:“大人,此地乃烏衣巷,是朝中權(quán)貴、市井富豪所居之地,要不要······”衛(wèi)溫知道他想說什么。望著這里富麗堂皇的府邸門面,要是驚擾到這些人,怕只會惹來事端,思前想后便叫人退了出去,他獨自一人進去查看情況。烏衣巷里高宅林立,深不見底,各戶門前一對獸面環(huán)銜,白玉石階鋪墊其中,真乃是建康城里最為富庶權(quán)貴之地也。他沿著地上的血跡尋去,但越走,血跡就越淺,慢慢的就沒有了,衛(wèi)溫想這裴世熏也是個聰明人,但卻被**所困,可惜了!

  已經(jīng)重傷的裴世熏用盡全身力氣翻入到一家庭院中,也顧不得是誰家的了,捂著身上的傷口就踉踉蹌蹌闖進一間屋子里。他沾滿鮮血的手掌緩緩地推開那道木門,然后就翻到在里面,屋里面有一個女子,見他血淋淋的倒在門口,便大驚失色的想要做聲呼喊。裴世熏咬牙起身捂住她的嘴巴,氣息微弱地威脅她:“住嘴,不然叫你死在這里!”屋里的女子見他表情模樣甚是恐怖,便也不做了聲。裴世熏把半個身子都搭在她的肩上,咳了一口血就繼續(xù)問:“這座府邸是何處,你是丫鬟還是小姐?”那女子顫抖的伸出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巍顫顫的回他說:“這府邸乃是侍中大人謝安居所,我······我是他們的客人?!敝v完后見他沒有回話,女子就繼續(xù)說道:“我······我叫姜······突然就‘啊’的一聲!”還沒等她講完,裴世熏就怒氣道:“沒問你姓名,少廢話?!闭f完就拉著她坐在房里一張椅子上。

  看來裴世熏快失血過多了,那女子見他全身暈眩,便放下警惕,說:“我是想提醒你,這府中有高手居住,你躲來這里是不行的?!迸崾姥催@里高墻大院,想來也是富貴人家,府中高手侍衛(wèi)也定不少,思來想后,也覺不妥,于是就在自己身上扯下來一塊紅腥腥的血布,塞在那個女子嘴中,然后就挾持著她再次翻墻出去逃離。

  不料身患重傷,就連頭腦都不清醒了。裴世熏帶著從府里挾持出來的人剛一走到一條巷口,那衛(wèi)溫已經(jīng)率領(lǐng)繡衣直指在那里等著他了。裴世熏露出猙獰的面孔,冷笑道:“繡衣直指查蹤覓跡,捕人獵物果然是天下一絕,名不虛傳!”衛(wèi)溫也笑著回他說:“既然如此,何必要做垂死掙扎呢?建康本就不是你等江湖浪徒的放肆之地,還是束手就擒吧?!毙l(wèi)溫講完他笑得更加肆意了,勒了勒臂環(huán)里的女子說道:“這里非尋常百姓家,要是明天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那問題可就大了”。衛(wèi)溫再著眼望去,發(fā)現(xiàn)他手臂里不知是挾持了哪一戶小姐做人質(zhì),便示意旁邊的繡衣直指不可輕舉妄動,裴世熏見了,呵呵一笑:“告辭了!”

  其實在裴世熏的身邊,已經(jīng)有七八名繡衣直指在暗中將他圍住了,就只等衛(wèi)溫下令。裴世熏叫那女子扶住他往外面走去,可能是被追殺的緊,他連一眼都沒有看向那個女子的臉,只能估摸著她只有十四五歲左右吧。兩人一直走到三橋籬門,再往外走去就到南市了,可不能讓他輕易出城,于是衛(wèi)溫就示意手下準備行動。

  裴世熏身體還在勉強支撐,而他警惕的觀察能力已經(jīng)算是完全喪失了。突然間,兩把短匕飛刃便突刺道裴世熏身上,他的右腿和左肩已經(jīng)中靶,千鈞一發(fā)間,衛(wèi)溫親自出手,含光劍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將要刺到裴世熏額頭位置了。裴世熏靈機一動,便憑空拋起手中的女子,然后就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逃之夭夭。衛(wèi)溫接住那名女子,便示意繡衣直指繼續(xù)追。

  烏夜下,氣氛詭異,地面僅能憑著一絲迷蒙能看清路。衛(wèi)溫一把解開那女子口中纏布,相問于她:“小姐姓甚名誰,是哪一家大戶住人,在下送你回去?!迸涌粗l(wèi)溫俊美的面容,有些癡醉道:“我叫姜銘,是謝安的謝府的人?!敝v完忽然又想起那個血淋淋的人,說:“你不用管我了,快去追那個人吧。”衛(wèi)溫將她扶起,收回劍得意而說:“他已重傷,手下自會擺平,用不著我出手”。說著就將她帶回了烏衣巷,而謝安劉牢之等人也正在急尋她。原來是半夜起身方便的劉牢之在府里行走時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便跟著味道一直來到姜銘的房間,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就知道事情不妙,差醒了眾人一起去尋,沒想到被太宰府里的衛(wèi)溫救下來了。

  把人交給謝安后,衛(wèi)溫便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謝安之前就聽說了衛(wèi)溫是替太宰司馬晞辦事,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他說道:“衛(wèi)先生,好久不見了,沒想到能與你在建康里碰面”。衛(wèi)溫聽后就嘆說:“各為其主,謝先生與當日相比,可是成熟了許多!”謝安聽后淡笑起來,“那麻煩謝先生去把那個采花大盜裴世熏抓拿歸案了”。說完就轉(zhuǎn)身入府,閉上大門。

  回到太宰府中,衛(wèi)溫一直等到天明,卻還沒等到繡衣直指將裴世熏帶回。他有些疑惑,但片刻之后,前去追裴世熏的十幾名繡衣直指回來了,都低著頭向衛(wèi)溫匯報:“衛(wèi)大人,我們失手了!”衛(wèi)溫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不解,難道連一個半死之人都拿不下嗎?底下的繡衣直指繼續(xù)說:“我們追到城郭外的一處村子時,不知從那里沖出來一個怪物。他全身長滿鱗片,雙瞳怪異,兇猛異常,這······才失手!”難不成他還有團伙?衛(wèi)溫一想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于是他就撤下繡衣直指,等太宰出來再仔細做一番對策商討。

  天明,在太宰府中已經(jīng)等待多時的衛(wèi)溫向司馬晞報告說:“就在昨晚,事本可成,但屬下疏忽大意,讓他逃了?!彼抉R晞咂嘴品茶道:“萬無一失,這可是你最大的優(yōu)點,錯誤一犯再犯,那么就會殃及自身,我知道你明白的?!毙l(wèi)溫沒有答話,司馬晞就吩咐他下去了,說關(guān)鍵時刻宇文歸會助你一臂之力。

  看來司馬晞有些生氣,但衛(wèi)溫是他手下第一的得力高手,也不方便明了說些什么。衛(wèi)溫自知昨晚錯過最佳機會,要想再尋到他,可就有了些困難。他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間,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他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是桓伯子,她小步跑過來問:“聽說你昨晚抓到那個采花賊了,可有女幼的下落?”衛(wèi)溫看著街上的人群,頗為遺憾地說“差之毫厘,他讓人給救了?!被覆勇牭酱诵睦镞b想不免當即落空,就做出幾句安慰之語說:“既然這樣,那下次你一定可以抓到他的?!?p>  衛(wèi)溫看向她,并無憂慮失色地說:“昨晚他在謝安府里擄走了一個少女做擋箭牌,我也正是搭救那少女,貽誤了最佳時機,這才讓他走了?!?p>  謝安?那他擄走的是謝氏里的哪一位少女呢,謝道韞嗎?桓伯子問。衛(wèi)溫搖搖頭,說:“她姓姜,叫姜銘,看起來不像謝氏族人,看她的樣貌頗有幾分異域色彩,估計是西北胡人吧?!蔽鞅焙耍拷鼇硎竦貞?zhàn)亂再起,建康涌入了許多的外來人,而謝安作為安撫使,這可能是他的一些特別安排。那桓伯子聽完后就哦了一聲,便與衛(wèi)溫走到街尾一起消失在人影樹梢下。

  本以為衛(wèi)溫已經(jīng)將采花大盜抓拿歸案,桓伯子一心興起去找他,但是竟然他給逃了,現(xiàn)在只能回府中繼續(xù)等待消息了?;笣突感哺逡黄鹑チ顺啥?,現(xiàn)在府里倒也還安靜,除了他爹時不時的與五叔和郗超在商談密事外,基本沒有了外人的熱鬧,特別是桓玄一走,府里更是少了些生機。她回到府中,再路過花園,在走經(jīng)他爹書房時,發(fā)現(xiàn)他正在與郗超,好像還有五叔在里面切聲交談著些什么。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