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正濃,白氏的身影格外的嬌小,常年營養(yǎng)不良身體早已油盡燈枯,走著沒幾步就有些喘息聲了。
能走到這里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
藍伊憐半依在貴妃椅上,人如其名,我見猶憐,精致的妝容襯著竟是半分也不像生過孩子的人,可能綽約多姿,千嬌百媚大約說的就是她了。
白云熙剛站立到藍伊憐的身前后就被一旁管事嬤嬤壓著胳膊逼迫她下跪。
可她怎么肯,她哪怕在蘇府活的不如意,但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小姐,怎么會受盡如此恥辱。
蘇禾此時也正好趕到了憶云軒恰巧透過紗窗看到娘親被欺負。
兩眼冒起火光,擼起袖子就要沖進去。
可就在剎那間她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踩在空中。
蘇禾扭頭一看竟是白天時遞她魚肉的那個廚子。
她想讓這個人放開自己,可是沒想到被捂了嘴巴離開了那個地方。
室內
藍伊憐神色冷冽:“誰碰了她自己去領十板子”
那倆管事嬤嬤面色僵硬,道了聲諾就退下了。
空蕩的房間,只剩下兩人,靜的可怕。
塵封的記憶也在那一瞬間破土而出,最后落葉歸根。
蘇禾被強硬的帶回了院子,跟那個男人大眼對小眼的的僵持著。
“你既然都把我?guī)Щ貋砹?,那你別告訴我娘我尾隨她了吧~”
“你也知道是尾隨!”
王卿卿聽到藍伊漣傳喚白云熙的消息以后就往憶云軒跑,結果看見個小蘿卜頭挽著袖子就要沖進去。
連屋內的發(fā)生了什么都不顧的看。連忙抱著她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還發(fā)現(xiàn)她的衣裳是濕的
“衣物為什么是濕的?”王卿卿此時的語氣像極了嚴厲的父親。
蘇禾鼻頭一酸,低著頭含糊不清的說了句“玩水玩的?!?p> “以后離那池子遠點,哪天栽進去你就開心了”王卿卿說完這話以后覺得有些太嚴厲了,便從懷里拿出一塊糖給蘇禾吃。
不知過了多久白云熙回來了,蘇禾跑到她的旁邊,默不作聲的陪著她。
白云熙輕輕的估摸著蘇禾的小腦袋,心中混亂的思緒在那一刻拋之腦后。
“卿卿你什么時候來的,”白云熙腦中想些事情,心煩意亂的,要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到身材魁梧的王卿卿。
“在你回來之前就來了?!?p> 白云熙點點頭,也沒跟他見外。
“來,禾兒,這是王大伯,以后私底下見到就喊大伯知道么?”
這大伯雖然有些粗俗蠻橫了些,但是魚肉也是他給的,所以應該是個好人.
乖乖的喊了一聲“大伯好.”
王卿卿想的有點多“這不太好吧,萬一哪天被有心人聽到……”
白云熙道:“無礙。”
……
這時已經深夜。
蘇禾早就因為落水的事情而身疲力竭。
所以早早的爬上了床榻要睡覺。
白云熙坐在床邊為她蓋好被子,蘇禾抱著被子露了個小腦袋“娘親,那你什么時候睡覺呀?!?p> 白云熙摸摸她的小腦袋“娘親和大伯有些話要說,禾兒乖,你先睡?!?p> 蘇禾奶里奶氣的嗯了一聲。
沒多久蘇禾的輕鼾聲漸漸響起。
“伊憐她…可曾說了什么”坐在一旁的王卿卿出了聲。
見蘇禾睡得深,為她蓋好被子后才道:“說了,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白云熙走到圓桌前坐下,因為屋內只點了一盞蠟燭,王卿卿看不清現(xiàn)在白云熙是什么表情。
而對于她剛才說的話也是一點都不信。
她們之間的事擱置的太久了,彼此心知肚明,互相都在逃避。
但是他也只能附和道“那便好”王卿卿欲言又止“過幾月江南就來人了,據(jù)說藍家人也來了”
白云熙心中一沉“藍家此行必有反常,不得不防。”沉默一陣“卿卿,我不能讓白家把禾兒帶走?!?p> 王卿卿望著她堅毅的眼神就知道,她這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扭頭看向熟睡的蘇禾,那么善良可愛的孩子,要是入了白家這個大染缸...
此時應該在床榻上睡覺的蘇禾睜開了雙眼,原來她是在偷聽他們聊天。
靈動的雙眼布滿了迷茫,娘親和大伯他們在說什么呢?白家,藍家,莫不是娘親和二姨娘的本家?
那她是不是就多了些家人?
蘇禾臆想了一會兒后實在是扛不住陣陣困意來襲。
在夢中她又看見了救命恩人了,她笑的憨厚,口水也流著嘴角順到了枕頭上。
在暗處的男人看見這一幕后有些嫌棄的咂咂嘴。
遇到愛情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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