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到齊了之后,家里也算收拾干凈了。也有了米,有了菜。
林伍,突然想自己做一頓飯了,雖然并不擅長,但自己做的自己還是能夠勉強吃下去的吧,林伍這樣想著。
老家里還有柴,水電也都通了。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油鹽也暫時借了一些,每次感覺有遺漏的,之后也就買了。當然發(fā)現,自己這段時間的工資差不多又快耗光了。用錢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的劃算。
生火,油入鍋,炒菜,加鹽。步驟就那么幾步,有的可能還需要加點水。林伍做菜還是比較笨,手笨腳,尤其是開始的生火,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要搞個半天。這些菜的味道,自己也不保證,不過一直以來形成的觀念,要保證盡量熟一些。
飯,自己可能是嫌麻煩,直接用電飯煲煮的。說起來,很久很久以前就,再也沒用過那種做飯用的東西了。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喜歡喝那個米湯,有時候有點紅糖就更完美了,現在想來似乎味道也就那個樣子。不過內心卻有一種懷念。不過也只能懷念了。不是現在做不到,這只不過只是懷念而已。
懷念并非只是懷念,那些做不到的事情,往往更多的這種因為這樣那樣,不去做,或者不想再去做的事。
裝好菜,添上一碗飯。先是慢慢的干吃了一碗飯,慢慢的嚼,甜甜的,美美的。曾經也有這樣的時候,那個時候林伍回憶:“好像自己當時有那么一刻覺得,其實不吃菜也是很好的,白白的飯就已經足夠了?!?p> 不過做了菜總不能不吃,林伍夾菜試了試,有咸味,有油滋爽的,談不上好吃,但是能吃。
一個人吃著飯,吃著菜,看著手上拿的筷子,突然思緒慢慢的回到了那個下午。
那些天或許是自己比較懶散,連續(xù)吃了幾天的白飯(光吃飯沒有菜),偶爾還會就一些弄好的醬辣子,吃了幾天,至少活還是生活了下來。可是肚子里感覺有些反感,尤其是看到那一碗碗的白飯之后。明明自己有時有段時間那么喜歡吃白白的飯,不加任何東西。
可是幾天過后現在就是很反感,這葷素搭配失調了,還是根本沒有菜跟飯的搭配,導致不均衡,想起來古人未必也就一定開始就同時發(fā)現了飯和菜吧。那個時候怎么吃的?又吃的是什么呢?
記得那一天,自己終于有點忍不住了,可是天色又晚了,家里也沒有多余的存菜,自己突然想起冰箱里有一碗幾天前做的咸魚燴辣椒,然后去端了出來,試著放在熱飯里吃了起來。那一刻,肚子似乎也不反感了,那個菜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吃下去感覺很身體頓時平衡了。慢慢的嚼著菜,還要注意那種不能吞下的魚刺,口里的感覺有一種滿足,也就是那一刻,林伍仿佛明白了什么,為什么要吃菜,可能就是為了滋味。
人活著,終究不可能像一灘無色無味的水,也不存在無色無味的水,哪怕是冰水,水也是有味道的,它本身的味道,人心里感覺賦予的味道。人既然活著,或許追求的就是一些所謂的滋味,被定義為平凡的也好,洶涌澎湃的也罷,激流勇進的也好,激流勇退的也罷,都各自有著各自的滋味?;蛟S有時自己都會忘記,但是總有那么一段會讓自己回憶起的東西,或者這些東西可以被稱為青春。
青春或許并不是時間意義上的定義,而是一個人內心的定義。
林伍吃著自己辦的飯菜,也明白,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