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4牙印
佐助將葉小凡送到女生宿舍樓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葉小凡臉上還掛著笑,聽到背后有人叫自己,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葉小凡!”一個討人厭的聲音,聲音還是那么的囂張跋扈。
葉小凡像躲避瘟神一樣,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里走。
張陽怒火中燒,上前抓住葉小凡的手腕,眼里帶著狠厲,咬牙切齒道:“你囂張什么,別以為有人護(hù)著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p> 葉小凡諱莫如深的看著牽制住自己手腕的女生,她真的有些想不通,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她的家鄉(xiāng)算不上特別偏僻,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樸善良,從城市到他們那里支教的老師個個都很無私,尤其是那個將自己送來這里的宋老師,據(jù)說她家里特別有錢,但她無怨無悔的留在那里,只為了多給社會送出來幾個優(yōu)秀的孩子。
想到這些,葉小凡再看向張陽時,眼里竟帶上了一絲憐憫,她有著比自己不知道優(yōu)越多少倍的條件,那些她唾手可得的東西在她們家鄉(xiāng)是宋老師們一直在為她們爭取的東西,她明明可以憑著這些條件變得比像葉小凡這樣沒有過硬的先天條件的孩子更加的優(yōu)秀,可她卻活成了讓人討厭的樣子。
記得她來上學(xué)之前,宋老師也曾說過付寶寶對她說過的話,外面的社會,并不一定美好,有一些東西甚至?xí)訐u你的三觀,但不管怎樣,老師希望你能保持初心。
她的朋友們,有的條件一般,有的條件很好,卻都是活出了各自的精彩,她也想像他們一樣,做真正的自己,一個始終銘記自己初心的人。
“葉小凡,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告訴你,你別太囂張,我剛剛可是看到你們班男生把你送過來的,咱們學(xué)校可對學(xué)生早戀這種事管的比較嚴(yán),尤其是像你這種靠拿獎學(xué)金的‘貧苦’學(xué)生,如果出了這種傳聞,學(xué)校不會放著不管的,到時候可能連獎學(xué)金都沒有了,你可就喝西北風(fēng)了。”
葉小凡聽到她得話,眼神動搖了一下,便又立刻恢復(fù)了清明,她雖然不像寶寶和遲娜那么強(qiáng)勢,但她也不傻。
“在我們村子,每天都有男生放學(xué)后送我回家,我們管這叫做友誼,如果就因?yàn)槟憧匆娮糁臀一貋恚⑶腋嬖V了學(xué)校,然后學(xué)校就要聽你的,那我真要懷疑這學(xué)校是你家開的了。”葉小凡一口氣說完了她以前從不會也不敢說出的話。
和付寶寶以及遲娜交往越多,付寶寶身上的冷靜和遲娜一言不和就懟人的本事,她也算多少學(xué)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說出來這些,葉小凡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不敢招惹張陽,除了自己膽子小以外,也是因?yàn)樗幌肴锹闊?,讓遠(yuǎn)在家鄉(xiāng)宋老師臉上無光。但付寶寶讓她明白了一點(diǎn)道理,活出她自己本來的樣子,活得精彩才是自己對宋老師最大的回報(bào)。
葉小凡模仿著付寶寶冷靜沉著的氣勢,讓張陽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只能干張著嘴,眼睛里帶著不可思議。
她沒有想到短短一段時間,這個一直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的鄉(xiāng)巴佬,竟然變得這么能說會道。
想想都知道,一定是她身邊那群人,尤其是九班的班長調(diào)教出來的。
張陽握緊了手里的手機(jī),一抹壞笑在臉上一閃而過。
葉小凡見她不說話,轉(zhuǎn)身越過宿管阿姨的窗口,步伐堅(jiān)定的走了,直接去了樂平的宿舍。
張陽走后,宿管阿姨從她那張?zhí)梢紊吓懒似饋恚锌溃骸艾F(xiàn)在的孩子啊.........”
葉小凡將剛剛的事講給了樂平聽,說完還有點(diǎn)驚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松了一口氣,其實(shí)剛剛別看她氣質(zhì)那么足,她心里還是怕的。
樂平捏捏她的小臉,高興道:“我們家的孩子長大了啊,寶媽知道了一定很欣慰?!?p> 葉小凡一邊喊著疼,一邊笑道:“誰是你家孩子了?!?p> 樂平想了想:“班長是你親媽,我就是你后媽,負(fù)責(zé)在后方保護(hù)你的后媽?!?p> 葉小凡:“謝謝你,樂平。”
“害,謝我什么,你如果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更加有意義,那也是因?yàn)槟阕约涸敢馊ジ淖?,別人只能錦上添花。你要真想謝也應(yīng)該謝寶爺,是她一直在幫你,我只是受她感染,體驗(yàn)下當(dāng)媽的感覺?!睒菲饺滩蛔∮帜罅四笏男∧?,果然山里出來的皮膚都這么水嫩嘛?
朋友之間,話總是很多,不知不覺快到了要熄燈的時間。
葉小凡回到自己宿舍時,言燕還沒有睡。
言燕看著葉小凡眼里帶著笑意,從外面回來,知道她心情不錯,握著的手機(jī)緊了緊,又放回了一旁。
***
紫云山莊別墅。
鄭貝貝停下筆,滿意的看著自己寫下的內(nèi)容,將一本粉色的筆記本合上,小心的放在抽屜里。
抽屜里還放著另一本黃色的筆記本,上面只寫了一個日期的內(nèi)容,鄭貝貝手機(jī)觸碰到它,熱度感覺又從指尖傳遞到大腦里。
鄭貝貝沖了個冷水澡,用毛巾胡亂的擦了擦頭發(fā),沒有被毛巾擦到的地方還有幾滴水珠順著發(fā)梢從曲線強(qiáng)而有力的脖子一直抵達(dá)鎖骨,在那里停留,匯成一攤水灣,最終被男生熱度未減的體溫蒸發(fā),然后消失。
每晚睡覺之前,他都會拿起床頭那張照片,放在手心里,笑著盯上半天,仿佛不看一會就睡不著覺一樣。
早上,他照常背著書包來到教室,教室里除了付寶寶再沒有其他人。
鄭貝貝疑惑的走到位置上,問道:“寶寶,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付寶寶回頭,笑著說道:“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鄭貝貝當(dāng)然求之不得,歡歡喜喜的放下書包,掏出保溫杯遞給付寶寶。
付寶寶接過保溫杯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用手指摸索著他的手掌心,鄭貝貝嚇得猛地縮回了手。
付寶寶輕聲笑道:“你怕什么?!?p> 鄭貝貝還想解釋,付寶寶卻突然靠近,而且距離越來越近,她身上那股又軟又香的味道肆無忌憚的往他的鼻腔中橫沖直撞,刺激著她心里的那頭小羊咩咩亂撞。
“你不是總是盯著我的后勁看嗎,現(xiàn)在給你看前面不樂意了?”寶寶魅惑的笑道,繼續(xù)說道:“是不是很想親上一口?”
鄭貝貝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看著付寶寶將散落的秀發(fā)撥到一側(cè),露出白皙的天鵝頸,扭頭垂眉,眼含秋波,嘴角勾人一笑:“來啊?!?p> 鄭貝貝像是丟了魂魄,理智線瞬間崩斷,餓狼撲食一樣吻了上去,饜足后依然沒有放過那顆日日夜夜惦記的黑痣,一口猛地咬了下去。
“啊...........”
一覺醒來,胳膊上一排滲著血的牙印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