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兩天,白悅的保送名額就下來了。蘇眠也終于明白白悅為什么那么看重學分了,這學分在她們醫(yī)學生眼里一分不值,因為她們即便讀研也不會留在原本大學,可是白悅不同,她是一心想要留在學校的,所以這在自己學校打下的良好基礎(chǔ)就顯得格外的提分。
“小悅,你的成績明明可以去BJ讀研,為什么偏偏選擇留校啦?”蘇眠拿著白悅的錄取通知單怎么也想不通。
“叔,你這不明知故問么,你說這破學校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我那廣播站我現(xiàn)在也沒資格進去了,太老了,你想想還能有什么?”經(jīng)過白悅這么一引導,蘇眠笑呵呵的心領(lǐng)神會。
“叔沒白疼你一回呀,小悅悅?!卑讗傋灶欁缘耐白吡耍K眠這傻樣她還真是沒見過。
“哎,對了,叔,我在學校給我分配研究生宿舍前得在你那借宿了,你不是在校外租的房子么?”蘇眠給白悅這個決定點贊,她早就鼓動著白悅搬出去和她住了,可人家白悅偏偏享受這住宿生活,好像以前從來都沒住宿過,新鮮的不行。還口口聲聲說蘇眠他們這種行為是舊社會資本家的奢靡生活,應(yīng)該打壓。
搞得蘇眠也很是無語,索性就想了辦法把白悅的舍友都“請”了出去,又找人幫她重新布置了一下,差點還被學校通緝,不過最后還是順利的改造了她的宿舍,在蘇眠眼里,她的姐妹絕對不能受到一點苦。
“這么說定了,我下周就給你搬家?!边@下蘇眠的速度倒是快。
白悅回了宿舍之后,東瞧瞧西看看,感覺每一處都是大學里最美好的回憶,雖然四年大半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宿舍,可是還是很留戀的,想到要搬走,就覺得什么都得帶走??砂讗偺焐褪莻€家務(wù)盲,什么都不會做,動動這,碰碰那,最后還是決定都買新的好了,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白悅從戀舊的情緒剛剛掙脫出來,正發(fā)呆的功夫,門就被踹開了。
白悅冷著聲音朝來人道,“這還一活人呢,你能不能消停點。”關(guān)思遠正想找的就是白悅,他看起來很激動,滿頭的汗,衣服前襟都是濕的,好看的曲線完美的展現(xiàn)在眼前,可是白悅卻當成大蘿卜一顆,絲毫不懂得欣賞。
“小悅,你為什么不要去BJ上學的名額,偏要留在南大,你明知道我特意給你爭取了京大的名額?!标P(guān)思遠馬上就要到總軍院做實習醫(yī)生,就在BJ,他費盡心思找人把京大的研究生名額給白悅要了一個,可人家偏偏當成狗肺,硬是不要,換做誰也會有些失望。況且他對白悅的心思全校沒有不知道的。
“不去就不去,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關(guān)思遠,你有什么權(quán)利質(zhì)問我?”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關(guān)思遠就不明白了,白悅的這顆心他怎么就捂不熱呢,可心里偏又放不下她,只能自己硬貼,雖然心里也不是滋味,奈何身體和思維很是誠實,他只好放下身段,好言相勸。
“小悅,我不就是為了跟你近點么,現(xiàn)在還來得及,你把那個名額換一下,我?guī)湍阆朕k法,算我求你還不行么?”看見這個樣子的關(guān)思遠,白悅即便再堅持也不好來硬的,她倒是希望關(guān)思遠強硬一點,這樣她也能狠心一點的繃著臉。
白悅只好柔和了語氣,“思遠,我是真的想再陪陪我叔,不然我走了,她就更寂寞了,我到了新環(huán)境也會不適應(yīng)的。”見關(guān)思遠不說話,白悅乘勝追擊。
“那個,我這兩個月都會住到我叔那,我聽說你們不是一個小區(qū)租的房子么,見面機會還多呢。啊,別犯渾啊?!标P(guān)思遠聽見白悅這么說,眉頭算是舒展了一點,還能多見一面是一面,不過他心里盤算好了,這以后兩頭跑是避免不了的了,自己那臺車也該換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去找你,你可別又找由頭不見我?!卑讗傸c點頭,關(guān)思遠才算讓這事暫時過去了?!澳侵形缥艺埬愠燥?,我姐正好休假來學??次遥医榻B你們認識一下。”白悅一心不想去,可是剛穩(wěn)住了關(guān)思遠,也不好立馬翻臉。
“好,不過也得叫上蘇眠?!?p> “你放心,不用我叫,我姐一到,準給蘇眠打電話,她對蘇眠比對我還好?!卑讗偘残牡狞c點頭。
“那你姐叫什么呀?”
“關(guān)鹿其?!?p> “哇,好。。。特別的名字。”一陣尷尬的氣氛從宿舍上空飄過。
陸家此刻也一陣奇怪的氛圍正在彌漫。
陸湘夫婦一早就出門各自忙事業(yè)去了,留下兩個兒子在家不知道密謀些什么。
“麟子,你平時做案子那么多花花腸子,怎么輪到追女孩就跟個榆木疙瘩似的,像你那樣沒事在人家跟前晃悠兩眼就能追到姑娘才怪呢。”許崇陽一臉嫌棄的教訓著陸麟。
這也不是陸麟想的呀,這些年在國外上學,除了學習他很少動其他心思,愛玩,他卻是愛玩,可那就是一時興起,這回是動心了,想要追個姑娘,跟他平日里玩的那些套路都不一樣,他只剩繳械投降的分了。
“那你說怎么辦?”
許崇陽內(nèi)心無數(shù)個連環(huán)掌真想一股腦的全都砸在陸麟身上?!澳闫鸫a得知道人家喜歡什么吧?”
陸麟仔細回想了這么多次跟白悅見面的場景,最后弱弱的得出兩個答案。
“喝酒還有打人?!?p> 他原本以為許崇陽又要數(shù)落他了,沒想到那小子還真的認認真真的在思考著這兩個元素。
“麟子,你不是說你們在酒吧,她救過一個姑娘然后塞給你了么?那你也得好好用一下吧,人家姑娘之間可比你好說話多了,哎,就那陳岱,你對她怎么樣?”
陸麟其實把陳岱交給人事主管之后基本沒問過,有啥事也是他助理孟江在處理,兩個人的接觸率基本為零?!拔也恢姥?,這得問問孟江待她怎樣,他就代表我了。”
許崇陽示意陸麟給孟江打個電話問問。陸麟真的若有介是的給孟江打了一個電話仔細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孟江說一直都有關(guān)照她,而且姑娘表現(xiàn)也卻是不錯,有意著重培養(yǎng)一下?!痹S崇陽老謀深算的點了點頭,那就好辦了。
南大內(nèi)
白悅、關(guān)思遠、蘇眠還有遠道而來的關(guān)鹿其圍坐一桌,正在吃午餐。白悅第一眼見到關(guān)鹿其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關(guān)思遠這個姐姐并無排斥,反而還有幾分好感,那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一身軍裝格外英挺,好像她天生就為這件衣服而生一般。
她的長相跟關(guān)思遠很像,卻又不太像,一時錯愕,白悅竟然覺得關(guān)鹿其長得還有點像陸麟,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錯覺。
“鹿其姐,你要來也不早跟我說,看我,直奔吃飯而來,多不好。”蘇眠撒嬌道,這樣子的蘇眠在平日里可是很難見到的,由此可見,關(guān)鹿其是有多疼蘇眠這個鄰家妹妹。
“瞧你,嘴甜的,我也是突然決定的,給思遠打了電話,就立刻想到你了?!边@句話說得極其得體,既沒有冷落弟弟,又充分表現(xiàn)她跟蘇眠的親近。
關(guān)思遠在關(guān)鹿其面前很乖,姐弟倆感情應(yīng)該也是非常好的,白悅坐在一旁,安靜的觀察著這三個人,她忽然覺得如果蘇眠跟關(guān)思遠在一起了,那這一家子簡直是和諧的要命。
“小悅,我可以隨了蘇眠叫你小悅么?”關(guān)鹿其問道。
白悅本來樂得清閑的偷懶呢,可是忽然被點名,只好隨意應(yīng)了一聲,“好的,鹿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