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yī)生倒退了一步,像是近視視物模糊一樣瞇起眼看了眼喬穆楚。又朝護士道:“病人剛才睡了!你帶他去,注意不讓她醒來再激動就行?!?p> “好的!”護士應了聲。從問診臺走出來道:“先生我?guī)闳ィ ?p> 喬穆楚聽醫(yī)生說:“不讓她激動!”覺得有蹊蹺。梅雪激動嗎?這是過了一下午還沒消氣?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護士,梅雪她怎么了?”喬穆楚跟護士一進電梯就迫不及待的問。
護士又扭頭打量喬穆楚!不可置信的問:“先生你真是她老公?”
“…”!喬穆楚扭著頭不解的睇著護士。心道:“我是吃飽了閑得淡痛才跑醫(yī)院里來認老婆!”
護士被喬穆楚看得發(fā)憷,忙勾起僵直的唇角訕笑道:“哦…不是…不是那個意思!”護士視線從喬穆楚臉上移開,低垂著頭道:“小靚妹下午被一個賣花的小女孩送來時,膽液都嘔出來了。當時看著怪嚇人的!問她通知家屬,她說被老公趕出來了,就她一個人!”
喬穆楚心一陣抽緊!“我趕她了嗎?”努力的回憶中午他氣頭上對梅雪說了什么!
護士繼續(xù)道:“再問她其他家人聯(lián)系方式,她也不說。還吵著鬧著,說不看了,要走…”
只是護士后邊的話喬穆楚壓根沒有聽!
喬穆楚想起中午爭吵時,他確實讓梅雪走了。當時梅雪看他那眼神,是恐懼、是絕望!兩顆黑瞳明明浸在眼水里卻硬是沒有掉下來。
此時想著那眼,仿佛那欲垂淚的眸就在他眼前。他心里一陣隱痛,梅雪又是因他生病!心里又多了些自責。
十樓普通病房里,梅雪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她前一會打了鎮(zhèn)靜的針,現(xiàn)在睡著了!”護士推開七號病房輕聲說。
喬穆楚越過一張空病床,急切的到梅雪躺著的床邊俯身看。
梅雪歪著頭睡著。原本紅潤的臉頰像覆了層白紙一樣蒼白,嘴唇干的起了白皮。
“有點脫水,倒點溫水用棉簽蘸水給她涂在嘴唇上!”護士俯身看著梅雪道。
喬穆楚抬眼看護士,眼神中的擔憂與疑惑不傾自泄。
護士抬頭時瞥了眼喬穆楚,嘴角顫了下,想諷刺說:“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卻無奈自己在醫(yī)院上班。哪怕只是個護士也得秉承“醫(yī)者父母心!”她要有“醫(yī)德”!不能亂說話。便輕聲喟嘆道:
“她無大礙,是來時發(fā)著高燒燒的。這會已經(jīng)正常了!”
“不過,她吐了很多。估計肚子里的東西都空了!”
“我一會弄稀飯給她吃!”喬穆楚忙道。
“嗯!”護士笑笑。又道:“她醒來不激動,你就給她買點稀飯!”
“不會!”喬穆楚唇角一勾,道:“你先忙去吧,我等她醒來再叫你!”
護士驚訝的挑了下眉!心道:“這女子醒著時死活不讓聯(lián)系她老公,這一醒來真不會鬧?”不過轉(zhuǎn)念又想,怎么說人家也是兩口子。隨即恢復常態(tài)道:“那好,有事按鈴!”
護士說完指了指床頭的呼叫器才走出病房!順便帶上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