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吃完飯收拾完碗盤,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翻了一會子燒餅。
之前喬穆楚在家時,兩人聊聊天、斗斗嘴總不會覺得無聊。現(xiàn)在喬穆楚自已跑出去玩了,她一個人在家時就感覺很是沒趣!
“得買個電視回來!”梅雪爬起來自言自語,穿了鞋子下床。她要出去找喬穆楚商量,買電視的錢要喬穆楚出。
下樓來,外邊飛雨如霧。江面上灰蒙蒙的一片,細雨落在水面上尚打不出小酒窩。倒是遠一些的江邊,那一片高大的三果木一晚上被雨淋得都入了秋。如水墨潑染的雨景中,偏偏被三果木固執(zhí)的添上了一片蕭瑟的枯黃。
廣東的天氣,冬天到春天只需要一場雨。或者是一場一場的春雨就讓冬春那么來回的交替幾回就入了夏。
梅雪撐開小傘,霧雨沒有重力。仿佛呼吸的氣息都能將飄下來的雨絲吹斜。撐著傘走了幾步,衣服就潤冷潤冷的讓人極不舒服。
梅雪走到吳舤家巷子口,還沒轉(zhuǎn)過彎就聽到唐鑫像開了擴音器在說:“喬課長,你這火氣太好了。是不是在家跟你媳婦打了架出來的喲!把我們?nèi)齻€殺得片甲不留了?!?p> 梅雪頓時駐足。只聽一陣吵雜的麻將聲中,袁培難得大聲哈哈的笑道:“強烈要求換人,喬科長這是積攢了半年的運氣來跟我們搞!我們投降了。”
吳舤笑說:“他在攢晚飯錢啵!”
…
幾個人說話言辭雖在抗議,卻是邊說邊有哈哈的笑聲穿墻而出。
喬穆楚也哈哈笑。聲音倒是比另兩人小了很多。麻將聲音稀疏下來后,梅雪才聽到喬穆楚低沉的聲音說:“你們讓我贏點才對,不然回家被媳婦罰跪了下回就不跟你們玩了!”
喬穆楚聲音雖小,梅雪沒看到人卻都能聽出他臉上的笑意。
“哼”!梅雪冷哼。心道:“看來喬穆楚這幾個月還真是憋得難受!“便壓低了些傘轉(zhuǎn)入巷子。
“哎呀,喬穆楚,你媳婦來啦!”何樺的聲音乍然響起。
梅雪抬了些傘,才看到這巷子里端架了個遮陽棚。四個男人圍著麻將桌在棚子下打麻將。何樺就坐在吳舤旁邊,手肘撐在膝蓋上。曲起手掌,弓起背,支著下巴,歪起腦袋一副等著看戲的姿態(tài)。
麻將桌上四人聞聲都把目光移向巷子口。
喬穆楚背對著巷口,轉(zhuǎn)回頭對梅雪笑的臉變了形。
梅雪把傘撐正,抿起唇微笑著朝遮陽棚走去。
“梅子,快來摸兩把!”唐鑫朝梅雪笑嬉嬉的招手!
梅雪腳下步子沒停,笑道:“不會!”
“會開錢就行啦!”吳舤笑說。
袁培也笑道:“喬課長今天贏了一大沓,你放心大膽的來摸!”
梅雪已經(jīng)走到遮陽棚跟前。麻將桌上人又盯著麻將!
走近了,梅雪才看到人多高的藍色棚子上布滿了一層水珠。低頭才發(fā)現(xiàn)坐在棚子下的幾人,黑發(fā)上也都凝了一層白白的水花??粗鴰兹诉@種風(fēng)雨無阻的娛樂精神,梅雪打心底的覺得佩服又好笑。手中雨傘輕輕轉(zhuǎn)動著,笑得眉眼彎彎的道:“我真不會!”
“呀!不會?”唐鑫又挑起眉。扯起一副笑臉望著梅雪道:“嫁到我們那,麻將都不會打。人家會說你傻喲!所以啊,你一定要學(xué)會!”
梅雪笑顏一滯,心道:“又來!就不能換個別的說嗎?”
“該你摸了!”袁培又捏起麻將敲著桌面。
唐鑫“嘿嘿”笑著,眼睛還夾雜著笑意的扭頭看著梅雪,卻又伸出右手去摸麻將。
“你在哪摸呢?”吳舤跟喬穆楚同時喊。
唐鑫轉(zhuǎn)回頭才發(fā)現(xiàn)摸倒了!又嘿嘿的笑著掃了桌上三人一眼,才換了個方向摸了個麻將。麻將沒翻面,在拇指下摸索兩下直接翻過來丟了。
“九條我杠!”喬穆楚忙倒下三個九條道。
“我打的九條嗎?”唐鑫一愣立即坐正道:“我不是打的六條?我摸來七八九一句話啊,怎么可能打出去!”
吳舤說:“你打九條??!”
袁培道:“摸字的動作不是帥氣的很么?”
梅雪“哼”了一聲,笑說:“這不,我這個不會打麻將的人拉低智商就是為了配合你的??!”
何樺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