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人煙的干旱土地上,雖不像沙漠里酷熱地讓人絕望,但是萬里無云的天空下的烈陽也不讓人好受。
走了一天時間,一覽無余的荒土平原上,出現(xiàn)了幾個突起的山包。大鐵和福生互相確認了一下說,“進了山包里,就到了?!?p> 接下來的是一望無際的龜裂土,雖說依舊干旱,但是能看出以前此處有過蓄水,一行人加快腳步,想要趕在天黑前走到山包處落腳。
太陽西沉,很快到了天際線上。隨著天色昏黑,不祥的預(yù)感籠罩著幾人。
天空上悄無聲息地多了許多稀廖的鳥影,它們是殘忍嗜血的吸血雀,盯上了一行人。
頭上的吸血雀讓幾人提高了警惕。但是狡猾的吸血雀不會讓自己的目的暴露在他們的注意力之下,只是在他們頭上縈繞。
“它們就像吸血蚊子一樣,稍不注意就會被它們啄去皮肉。一定得小心?!备I嵝褞兹?。
“對對…這東西防不勝防,雖然白天看起來挺顯眼……但是……但是到了晚上就很難發(fā)現(xiàn)這幫畜牲…”說話的大鐵吸引了幾人注意,他語氣虛弱,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梅青若回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發(fā)白、眼神煥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福生心里突然冒出巨大的不詳預(yù)感,他大叫一聲跳到大鐵身后。果然,隨著撲拉拉的翅膀拍動聲,兩只黑色吸血雀“啊——啊——”怪叫兩聲飛開了。
大鐵也嚇了一跳,可是更感到害怕的是福生。福生看到大鐵后背上已經(jīng)殷紅一片——鮮血浸濕了衣服。掀起衣服衣服一看,兩個血窟窿在大鐵的右膀和后腰上,鮮血流個不停。
福生急得直罵“你這個憨子,這么不小心。當(dāng)真不怕死?”
大鐵更是怕的要哭,“真的沒有什么感覺,比蚊子咬到感覺還輕。這下我怕是要死在這兒了!天殺的吸血雀?!?p> 梅青若也觀察了傷口,說:“傷口雖然深,但是還不至死?!?p> 福生哀嘆一聲說:“唉,你不知道。被那怪鳥咬了血止不住,最后多半會把血流干?!?p> 徐翰川把僧袍扯下一塊,給大鐵湊合包扎上傷口?!拔覀儸F(xiàn)在應(yīng)該盡快去找到啞巴藥師,這樣你就沒事了。”
梅青若讓福生和大鐵騎著青馳馬先去山包里,在林子外等他們,隨后等青馳馬回來接她和徐翰川。
到了山包里,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和想象中與大鐵、福生二人描述的根本不同。山包很多,每個僅有一人多高。
由于天色已經(jīng)很黑,他們不知道這里除了山包外還有沒有其它地東西,而至于林子,更沒看到。
大鐵的血一直在流,他虛弱的站不起身只能坐在地上。很快,他坐的位置也流下一片血。
幾人一籌莫展,焦急無奈的時候,突然傳來啞巴的聲音:“阿巴——阿巴——”
聲音很小,他們還以為聽錯了,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沒有人。
突然大鐵哎呦一聲,從地上跳起來。緊接著在他身后靠著的地方,啞巴鉆了出來。
那是一個兩處山包夾著的山洞,洞口才有小半人高,啞巴鉆出來看到幾個人有些高興,手舞足蹈地比劃。
徐翰川一直擔(dān)心大鐵,看到啞巴趕緊拉著他去看大鐵的傷口。
啞巴瞇著眼睛仔細看了一會兒,一抬頭,著急地把大鐵往山洞里推。
啞巴手指著天空,只見一大片黑壓壓的影子聚攏過來。
啊——啊——
怪叫聲不絕于耳。
幾個人在啞巴指揮下全部鉆進山洞里,洞中的空氣很濕涼。
入口又小又淺,幾人半爬著才能進,但是不出一丈遠,空間就寬闊起來。
里面有啞巴點著的火把,借著火光能看到頭上有下垂著的鐘乳石。看來這里是一處地下溶洞。
幾人彎著腰,避免鐘乳石磕到頭,一直走了很久,大鐵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福生著急地問啞巴:“這可咋辦?”
啞巴抬頭看了看前面,邁腿跑去。福生抱起大鐵,快步跟上去。
沒走幾步,頭上的壓抑感不見了,不用火把反而突然變得明亮。原來是從溶洞中鉆了出來,看到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