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縷縷陽光撒落在戰(zhàn)士的臉上,使他們的笑容更加燦爛。
東郊巷,馬天宇親自迎接,無比高興。
在他身后是另外三個特別行動組的組長,這些人眼神中有些羨慕,尤其是郭天志。
松井小隊這條大魚本應(yīng)該是他的,但他認為無利可圖而且對手太強,自己放棄了出擊。
如今看到張松正大獲全勝,馬天宇又親自迎接,心中慚愧、后悔。
可遠遠見馬天宇等候,張松正有些擔心。
他擔心的事情只有一個,怕他奪了自己好不容易繳獲過來的裝備。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都不是什么好人,張松正心中暗罵。
“松正!辛苦了,事情我知道了,打的不錯,打出了特別行動組的精神頭!”
馬天宇過來便是一個虎抱,拍了拍他的肩膀,幫他整理了凌亂的軍裝。
“多虧彭隊長指揮有方和滿生兄、賈局長的仗義相助,松正不敢貪功!”
張松正謙虛道,說完便望了望彭飛和石滿生。
彭飛和石滿生點了點頭,抱拳行了個禮。
張松正不獨攬功勞,還在站長面前美言,人品確實沒得說,就是人小氣了一點。
彭飛是很感謝張松正美言,但石滿生因為上次地道的事情還耿耿于懷,面無表情。
“好了,不管怎么說,除掉了松井小隊對上海只有好處,你是不知道,你除掉的這個松井小隊讓多少高級軍官聞風(fēng)喪膽。
這下好了,上海所有的軍官都要感謝你,因為他們不用擔心晚上睡覺被別人暗殺了?!?p> 自己的下屬立功,他當領(lǐng)導(dǎo)的自然高興,此事他肯定會上報,然后論功行賞。
事后,馬達帶領(lǐng)所有人回部隊休整和聚餐,張松正則被單獨叫往馬天宇家中,聽說是馬天宇的夫人準備了家宴。
長官請下屬到家中做客,這可是做下屬的莫大榮幸,馬天宇突然來這一出,張松正猜測不到他的意圖。
難道是有秘密任務(wù)?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馬天宇宴請張松正的事情盡管保密,但還是讓手底下的人知道,一個個對張松正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甚至有些中層猜測,特務(wù)處上海站可能要變天了。
上海站表面上看起來不復(fù)雜,但實際上是極為復(fù)雜的。
馬天宇和石滿生以及三組的組長是保定系,而彭飛、郭天志、張松正屬于黃埔系。
現(xiàn)如今張松正能力如此突出,刺激了馬天宇的拉攏之心,如果張松正這位得力干將能夠投靠到他門下,那么馬天宇以后的仕途肯定會順風(fēng)順水。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起彭飛和郭天志,彭飛雖然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業(yè)務(wù)副站長,但他對馬天宇卻又很好的牽制作用,一旦馬天宇的一些行為太過極端,彭飛自然會暗地里上報,這對馬天宇的影響定然不好。
但彭飛聰明,他的聰明之處便在于他不拉幫結(jié)派,只是暗地里幫郭天志和張松正擦屁股說好話,甚至還有好幾次對郭天志做工作,建議他與張松正同心協(xié)力,莫生分歧。
彭飛這樣做既能明哲保身,又能讓馬天宇放心,他在上海站才混的下去,不然早就賦閑在家了。
……
馬天宇低調(diào),他在上海的房子僅僅三室兩廳,和那些軍官政要比起來,這房子完全不算什么,家中的裝修簡陋,但卻極為干凈和舒適,頗有家的感覺。
一進家門便看到馬天宇的夫人賀艷芳和劉東方在家中忙活,張松正雖然喜歡劉東方,但她出現(xiàn)在馬天宇的家中,確實讓他有些驚訝。
“隨便坐,松正,你嫂子麻將打得好,也能燒幾個拿手好菜,女人家就這點本事,讓你見笑了......”
馬天宇十分客氣,又開煙又拿酒,絲毫沒有長官的架子,見張松正有些拘謹,開玩笑的說道。
張松正十分客氣的跟賀艷芳和劉東方打了聲招呼,特別是叫劉東方時,他改變了稱謂,溫柔的叫了一聲“東方”。
劉東方俏臉一紅,但礙于馬天宇的面子,她沒有跟張松正計較,鍋中的蛋都差點糊了,顯然有些驚慌失措。
但細細想想,人家叫“東方”也沒錯,她本就叫劉東方,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多。
不多久,豐盛的飯菜便做好,四人也圍桌而坐,馬天宇和賀艷芳算的上是人精,特地讓張松正與劉東方坐在一起。
“松正,你來上海已經(jīng)半月有余,老兄我本早就想替你接風(fēng)洗塵,無奈軍情似火,一直沒時間,今日你打了勝仗,又遇閑暇,特請兄弟來我家中小酌幾杯?!?p> 馬天望了望眾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笑道。
“是啊,天宇知道你和東方妹妹關(guān)系不錯,要我特地邀請東方一起來就晚宴,這不,一個人忙活不過來,東方本是來做客的,倒幫我打起了下手?!?p> 賀艷芳一臉不好意思的道,邊說邊熱情的牽這劉東方白玉般纖細的手。
“不礙事的,姐姐客氣了。”劉東方靦腆的道。
“我本來打算要飯店送幾道菜過來算了,你嫂子聽說我們上海站的大功臣要來,硬是要親自出馬,不知道合不合松正你的口味......”
馬天宇知道張松正對劉東方有意,在替他夾菜之時還特地說明那幾道菜是劉東方做的,說的張松正心情大好,劉東方心中忐忑。
幾人推杯換盞,終于聊上正事,馬天宇也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道:“松正,既然來了特務(wù)處,不管是保定系、黃埔系、還是地方軍,都是為黨國效命,我們一定要聯(lián)起手來,為這場戰(zhàn)爭搜集情報......”
馬天宇的意思很明確,不管哪個系派都是為黨國效命,如果張松正能與他一條心,定能在這亂世成就一番事業(yè),說話之時也望了望劉東方,似乎同樣也有拉攏的意思。
張松正內(nèi)心是糾結(jié)的,自己始終是中立的態(tài)度,他不是黃埔系,也不算是保定系,至于地方派那就更無從談起了,這年頭難道不能做點純粹的事情嗎?一定要抱團取暖才能生存不成。
劉東方?jīng)]有說話,只是桌下用腳輕輕的踩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這倒讓張松正深受感動,這算的上是關(guān)心嗎?
劉東方應(yīng)該不是黃埔系,因為他在黃埔軍校讀了六年,從來沒見過這個美人胚子,難道是保定系和地方系不成?
馬天宇此時正等著他回話,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模棱兩可道:“既然分配到處座手下,松正自然要跟處座走,哪個下屬都得聽長官的,不然就是違抗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