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正沒有想到戰(zhàn)爭的局勢最后會變成這樣,中林武弘也沒有想到眼前這群敵軍竟然采用了同樣的方式反擊。
中林武弘現(xiàn)在恨的牙根癢癢,是那個狗日的布置了地雷,這有點不厚道!
一路上小心謹慎、歷經(jīng)艱辛追擊了二三十里,結果到了敵人家門口暴露的位置,他想想就氣。
從總的形勢上來看,張松正這邊還占了便宜,但便宜也占的不多,敵軍殺死了四五人,自己也損失的兩人。
難道這場戰(zhàn)爭要看誰死的多嗎?
到底是穿了內褲的日本人能夠勝利還是連大褲衩子都沒穿的中國人能夠取得勝利?
中林武弘是經(jīng)驗豐富的叢林戰(zhàn)、運動戰(zhàn)專家,可打了一輩子仗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撤也撤不出,打也打不好。
正在中林武弘思考之時,西南角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說的是中國話:“兄弟們詐尸,詐尸,動的全是狗日的小鬼子!”
聽到這句話,滲透小隊的所有人集體說了聲“哎喲喂”后全部倒地,聲音四面八方都有,日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到底哪里有敵人,感覺四面都是敵人,這也為說話指揮之人做了很好的掩護。
中林武弘雖然懂中文,但“詐尸”一詞到底是何意,他也弄不清。
滲透小隊或趴著、或躺著、或吊著,有些甚至咯吱窩中還豎起一把日本刺刀,黑燈瞎火日軍怎么分辨的出這些人是真死還是假死,甚至有些人躺在地下把日軍絆倒,才知道地下有個死人。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靜的讓中林武弘一陣后怕。
什么情況?
中林武弘摸不著頭腦。
最搞笑的是華漢元聽到命令后躺尸,結果身邊的”隊友“不躺,他還友情的踹了他一腳,見對方?jīng)]有反應,反手就是一刺刀,而后自己躺尸,看著他抽搐流血,偷偷傻笑。
中林武弘經(jīng)驗豐富,滲透小隊的兩人都是他一個人解決的,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越來越少。
情況不對,難道是中了埋伏?
本來是埋伏別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入了坑,只能對著村子道:“撤退,撤退,西邊撤退!”
張松正聽到這話,立馬來了一句日語:“勇士們,往西邊火力打擊!”
剩余的日本兵亂了分寸,這到底聽誰的,一個說往西邊撤,一個說往西邊打。
張松正帶籠子,率先往西邊來了一梭子,結果所有的日本兵都往西邊掃射。
張松正一停,馬達便根據(jù)火光點了日軍兩位機槍手的名,夜空又安靜了,沒人打槍,也沒人說話,根本不知道機槍有沒有打到人。
張松正也摸不清自己人到底是什么狀況,但聽眾人的聲音,似乎都還活著,日本人死的多一些。
這時,又有一道怒罵聲傳來:“混蛋!你們這群蠢貨,該死的支那人!”
說話的是中林武弘,他心中有情緒,而且情緒還很大,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猜測到自己的人在這黑夜中一轉悠,人已經(jīng)不多了......
“混蛋,你們這群蠢貨,該死的支那人!”張松正和馬達此時已經(jīng)上了房頂,視野開闊,不厚道的又模仿日本人,看能否找到什么機會。
“我們遲早會再遇到,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支那人!”中林武弘用日本話說道,但這句話是對張松正說的。
“好,我等著,在我面前,你就是被人玩弄的男優(yōu)!”張松正嘲笑道,眼神中全部是不屑。
“混蛋.....”中林武弘嘀嘀咕咕的帶著剩下的日本兵從西面逃離,張松正見西面動靜很大,又帶領眾人往西面來了幾梭子,雖然可能殺不了人,但足可以嚇他們一下子。
中林武弘在撤離之時,自己的右手被沖鋒槍子彈飄中,雖然傷口不深,但流血不止,嘴巴中又罵了一通。
盡管日軍走了,但這小高莊難免有掉隊的日軍,畢竟局勢如此亂,日軍也摸不清頭腦,張松正還是用“野雞”的叫聲吸引所有人朝他周圍靠攏,一番查找果然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日本兵躲在墻角,反擊時被扁豆掃射而死。
凌晨五點出頭,天漸漸亮了起來,所有人都能夠朦朧的看清楚周圍的事物,昨晚集合了八人,但還有兩個隊員丟失。
黑燈瞎火找不到方向也認不清人,直到凌晨才把那兩個人人找到,只可惜已經(jīng)犧牲了。
戰(zhàn)爭就是絞肉機,尤其對于下層軍官和士兵來說,張松正小隊死的兩人是馬天宇最后分配的那一批,若不是他們加入了滲透小隊,張松正甚至連名字都叫不出。
不過這次沒有虧本,日軍足足死了七人,張松正估計逃回去的人也不多,可惜的是沒把指揮官留在這里。
這一次近距離干仗,兩大指揮官相隔的如此近,彼此連面都沒有碰到,這估計也是抗戰(zhàn)一年多來最搞笑的事情之一。
日軍敗退,小高村已經(jīng)不安全了,張松正派扁豆和另外兩名弟兄處理本隊兩位犧牲烈士的后事,馬達則帶領弟兄們繼續(xù)清查并打掃戰(zhàn)場。
深入敵后,現(xiàn)在是一顆子彈也不能放過,這一場仗一場仗的打下去,武器彈藥的消耗只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沒有了子彈,手中的家伙事就變成了破銅爛鐵。
滲透小組的隊員們都知道,昨晚是危險的。
如果日軍沒有碰到馬達布置的地雷,說不定會悄悄摸進來,到時候他們這些人還不夠日軍一梭子。
如果沒有張松正急中生智,裸奔迎敵,讓戰(zhàn)場更加復雜,小隊的人也不可能渾水摸魚,打了他們一個反擊。
雙方都沒有想到的是對手都采取了同樣的方式面對這黑夜中的戰(zhàn)爭,只是張松正的“詐尸”策略似乎技高一籌。
驚心動魄的一夜終于結束,張松正帶領小隊對烈士進行了祭拜,本來打算為烈士鳴響三響,但迫于局勢,只能鞠躬道別。
下一步去往何處他們也不知道,但一點可以確認,哪里山高林密,哪里便是他們下一步的目標。
從昨夜開始,山上的眼睛始終盯著村子里的動向,當張松正他們離開的時候,中年男子的嘴角中流露出一絲微笑,對著身邊的男子道:“給藍蝶發(fā)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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