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到畢業(yè)季。
外面驕陽似火,錢淺從車?yán)锍鰜?,撲面的熱浪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休學(xué)了那么久,突然要重回校園開學(xué),真是有些隱隱興奮。她穿著碎花背心,合身的牛仔短褲加休閑鞋,非常普通的裝扮,卻讓錢淺穿出青春洋溢的味道,贏得了路上不少男生的回頭率。
一路上和記憶中的校友打著招呼,回到宿舍后,發(fā)現(xiàn)屋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其中一個室友見到她回來就說:“你去哪了,若若剛才還在找你。”
至于提到的若若,大概就是旁邊坐著的任沐若了,看著就是柔弱無骨,能激發(fā)男人保護(hù)欲的類型。怪不得叫若若??吹竭@,錢淺再遲鈍也有種無言扶額的沖動。
說話的女生看得不到回答,又抬了抬下巴:“錢淺,若若都過來跟你道歉了,你什么意思?好歹吱一聲啊?!?p> “吱。”錢淺說完,走到自己座位前,掏出手機玩游戲。語氣冷淡的說,“吱也吱完了,趕緊走吧!我脾氣可不好,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撤。”
似乎察覺出錢淺的異樣,任沐若和她朋友到底沒說一句話的灰溜溜走了。
一直在床上躺尸的老大把腦袋伸出來,“行啊,淺淺有長進(jìn),今天沒有中那白蓮花的計,值得鼓勵!”錢淺笑了笑,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口問,“馬上畢業(yè)了,你們工作找好了?”
“我和老三去的同一家公司,下周一就去報到,你呢?”老大跳下床隨手把桌上的一個橘子扔給她,“你怎么打算?看你這情況全職蔣太太是做不成了·····哎呀,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況且我們淺淺這么好看,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p> 錢淺聽到這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順嘴說道,“是啊,我首先就要解除婚約,之后做什么沒想好呢!說不定我還要投靠你呢!”錢淺笑著挽著老大的胳膊,然后邊剝橘子皮邊說話:“明天咱們就散伙了,今晚去吃一頓?”
晚上,錢淺與寢室里幾個室友,勾肩搭背去了家生意很好的火鍋店,點滿一桌子菜,敞開肚皮大吃。
“要我說,散伙飯吃火鍋,最對味,祝咱們以后都紅紅火火!”說著,老大從火鍋里撈起兩片肉,哧溜一口,“淺淺,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唄?!?p> “也是,你這正宗白富美,啥啥也不缺的,還這么好看·····”說到這里,老大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用滿是期待的小眼神,看著錢淺道,“淺淺,要不你進(jìn)娛樂圈?我跟老三在華納,我倆準(zhǔn)備以后干經(jīng)紀(jì)人,奈何資歷太淺,現(xiàn)在只能當(dāng)小助理,你這先天條件多有優(yōu)勢啊,我倆帶你一個。我大哥她二舅這些關(guān)系戶的資源都給你一個人,怎么樣?”
“嗯?”錢淺黑人問號臉。好不好的怎么還扯上娛樂圈了?這可脫離小說軌跡十萬八千里。娛樂圈?要說沒穿書前的自己也算的上是娛樂圈的人,而且,她本身也是生在書香世家,琴棋書畫不說精通但是比娛樂圈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她媽媽以前一直想讓她走藝術(shù)道路,發(fā)揚傳統(tǒng)文化,可是前世父母出意外后,錢淺也幾近崩潰,現(xiàn)在進(jìn)娛樂圈也算曲線救國了?!拔铱紤]考慮吧!”
“還考慮啥啊,你家有權(quán)有勢,又不怕潛規(guī)則,不行咱們帶資進(jìn)組,哈哈,金牌經(jīng)紀(jì)人在向我招手啊,就這么說定了??!”說著老大掏出手機,一頓操作猛如虎。抬頭看著我說,“下周五有個劇組試鏡,我給你報名了。到時候聯(lián)系啊~”
“?。???”
這頓飯吃得很晚,四個人帶著一身火鍋味,醉醺醺的哼著歌回了宿舍,過了今晚,就各奔東西了。
第二天,宿舍的四人先后搬出了宿舍,錢淺正準(zhǔn)備離開時,就聽見老大在后面喊著“錢淺別忘了周五啊,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啊~”
哥哥錢臨淵好奇的問,“周五干嘛?”
本來也沒準(zhǔn)備瞞著家里的錢淺照實說,“老大讓我去劇組試鏡,我想著也沒事干,就去試試吧?!?p> “劇組?演戲?進(jìn)娛樂圈?”錢家哥哥想了一會,說“也可以吧,我有幾個兄弟家里就是開經(jīng)紀(jì)公司的,要不給你介紹下?對了,行止最近就在進(jìn)軍娛樂業(yè),你找他也行?!?p> “我的好哥哥啊,你別聽風(fēng)就是雨啊,我就是去試試,又不一定以后就干這個。別激動啊!”錢淺趕緊制止她哥哥沖動的行為,“以后再說吧?!?p> “好吧?!?p> 在家呆了兩天,錢淺就發(fā)現(xiàn)這不行啊,婚約還要自己去解除,因為她跟二老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都以為她在說反話而且還變本加厲的對著她打趣兒。
錢淺覺得很無奈,她還要風(fēng)流快活的過下半生呢。照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很有可能毀在蔣涵宇手里。
于是,錢淺去蔣氏集團(tuán)找蔣涵宇談判了。
蔣涵宇常年不待見她,連帶著公司的小嘍啰也在她面前擺譜,她來了快兩個小時了,連一杯水都不給送。
害,別看錢淺美美噠坐著,其實內(nèi)心的小宇宙就快引爆了。
終于忍不住了,一腳踹進(jìn)蔣涵宇的辦公室。
唉?怎么沒人?逗她玩呢?
“你們”錢淺怒火中燒,冷冷地看著圍觀的秘書,“隨便你們用什么辦法,馬上讓蔣涵宇回來,否則,我就把他辦公室砸了。”
秘書們面面相覷。
從前的錢淺一看見蔣涵宇就是一副溫柔似水、柔弱無骨的模樣,何曾這樣霸氣側(cè)漏,肆意妄為。
錢淺看沒人行動,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的砸在地上,接著茶杯,茶壺,噼里啪啦,清脆悅耳。
秘書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的去報信。
聽到錢淺的所作所為,蔣涵宇更是厭惡。本來看她在他面前還挺聽話,就想著能躲就躲,不想直面?zhèn)λH缃?,也怪不得他了。敢在公司耀武揚威,就被怪他不念舊情。
看著辦公室的慘狀,蔣涵宇手指攥的咯吱響,“錢!淺!”
錢淺淡定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看著怒氣沖天的蔣涵宇淡淡地說,“我有話跟你說?!?p> 看著錢淺的樣子,蔣涵宇嗤笑一聲,嘲諷道,“你想說什么?說你多愛我嗎?”
錢淺聽到這話也笑了,笑容中帶著三分鄙夷,七分不屑,“就憑你?你配嗎?”
“哎呦喂,怎么?欲擒故縱?”蔣涵宇收起笑容,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我永遠(yuǎn)不會跟你結(jié)婚,我喜歡的是若若那種女生,你再東施效顰也不是她,你連她一個手指都比不上?!?p> 這話蔣涵宇不止說過一次,原身的原身聽到會傷心欲絕,但對于穿書的我,這殺傷力就小得多啊。
“正好,我也不想嫁給你,既然這樣,我們就愉快的解除婚約了,反正也沒當(dāng)眾公布,各自回各家找各媽說一下就行了。喏,你的戒指?!?p> 一枚五克拉的戒指被她扔在桌子上,錢淺看都不看一眼,“我有事先走了,你記得通知伯父伯母解除婚約的事。”
說完,揚長而去。
蔣涵宇半響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