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向山伸手怒指張樊,雙目圓瞪,如要將其生吞活剝。
“呵!好!你可敢留下名諱!”
見張樊依舊不為所動,向山冷笑一聲,詢問張樊名諱欲趕盡殺絕。
而張樊恰恰不怕這一點,有種的你殺到地球上去??!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華夏炎黃子孫,張樊!”
九十二層頓時一陣嘈雜之聲,皆在為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嘆息,怎的別人問你,你就說了呢?
“好,很好,華夏炎黃子孫是吧。”
說著向山就是拍了拍身邊的一個狗腿子的肩膀,“你爬過去,回去叫我爹,隨便把我?guī)煾狄步衼恚业挂纯?,他這個華夏炎黃子孫有多硬!”
這么硬氣原來是叫別人爬??!
不過張樊可不會這么慣著他。
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叫你學狗叫爬過來,可沒叫他,當然了,如果是你不會,讓他給你演示一遍,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可走不了!”
直接堵死向山不切實際的想法,“今天除了你自己,誰都代替不了你!”
“我倒要看看誰敢讓吾兒難堪!”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播整個九十二層,升空陣中走出一個中年男人,身旁還有一個略有些佝僂的老頭兒。
“爹!師父!”
看清來人,向山大喜,急忙驚呼出聲。
向大華微微皺眉,看著自家兒子身上的傷,自己連罵一句都舍不得,竟然有人敢下如此狠手!
那佝僂老頭兒只是看了一眼向山,然后身形突然消散,再出現(xiàn)時,已是距離張樊不過半臂之隔。
“哪只手打的小山?亦或是兩只手都打了?”
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張樊和齊探冬定在原地,甚至連大氣都無法喘息。
這就是化虛境強者!
“不說話,那就將你五肢都打斷好了,再由小山來處置你?!?p> 不見這老者有何動作,張樊便覺得渾身突然劇痛起來,僅僅只是一個念頭,就讓自己無法反抗甚至中傷!
然而下一刻,眉心劍印浮現(xiàn),一股凌冽的劍氣蕩漾開來,頃刻間便是破了這股可怕的氣場。
一把拉過齊探冬,連退數(shù)步,后背早已濕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化虛境強者,相差了三個大境界的強者,僅僅只是一個氣場威壓,便險些取走了自己的狗命。
“這枚劍印……倒是有些意思?!?p> 老者略微停頓,下一刻竟是伸出一只血肉干涸的手,“這枚劍印,老夫要了!”
“連裴旻的劍印都敢搶,金老怪,你這份魄力我很是欣賞呢。”
一道平淡的聲音淡淡響起,金老怪伸出的手突然放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樊眉心的劍印。
人群中走出兩人,一男一女,一大一小,正是白家兄妹倆。
白展花牽著白展云的小手,淡淡一笑,“怎么,白家的消息這么慢嗎,連劍圣裴旻收了徒弟的事都還不知道嗎?”
此話一出,整個九十二層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劍圣裴旻的徒弟!
再聯(lián)想到白展花之前的話,以及張樊眉心這枚劍印之中蕩漾出來的劍氣,難道說,他就是那個在望淵城被劍圣裴旻收的弟子?!
“你說他是裴旻的徒弟,他就是裴旻的徒弟?”
金老怪冷哼一聲,貪婪的看著張樊眉心的劍印,這股恐怖的劍氣,若是自己能夠得到這枚劍印,說不定停滯多年的修靈境界便能再進一步!
不!說不定這枚劍印可以打通自己的修靈屏障,一舉成就不朽尊位!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至于你信不信,我可管不了,只是這位兄弟和在下有一份緣,故而就算他不是裴旻的徒弟,我也保下了!”
最后一句,擲地有聲。
話音一落,白展花已是牽著白展云站在了張樊身前。
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從白展花的身上鋪展開來,比之金老怪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樊微微張了張嘴,這個連自己的天荒訣靈印都無法觸動的廢材,居然還是個猛人?
“是白展花,這下有好戲看了?!?p> “誰能想到,一個做了數(shù)十年白家廢物的人,竟然能夠在短短數(shù)年時間成長到如今的獨步?”
“據(jù)說白家和向家積怨已久啊……”
“什么叫積怨,分明是向家得寸進尺,白家忍讓至今,也是實屬不易了?!?p> 接連有人出聲,細數(shù)白家和向家這么多年以來的恩恩怨怨,歸咎起來,無不是向家得寸進尺,而白家,一個傳承了數(shù)百年的大家族,為何會對向家處處忍讓,誰都不知道。
或許是不想和向家的那些位化虛境強者撕破臉?
“想和老夫搶這份機緣嗎?”
金老怪冷笑一聲,你說他和你有緣就有緣?你這分明是想和老子搶機緣嘛!找借口麻煩也找得像一點兒嘛。
比如他是你老爹在外面的野雜種!
“我可從來都不需要搶誰的機緣,而且我這可是在救你,雖然裴旻不可能瞬息之間橫跨萬里而來,但是裴旻的劍,卻可以?!?p> 同樣平淡的話語,卻讓在場所有人為之震動,亦無一人質(zhì)疑白展花的話,只因那人是裴旻,是四劍圣之首,是一人一劍平定魔靈脫淵的超脫不朽境的絕世強者!
說著,白展花突然轉(zhuǎn)過頭,雙眼一瞇,微微一笑,“麻煩張小兄弟把劍印收一下,這股劍氣,可是嚇人的很。”
深深看了一眼白展花,張樊眉心的劍印緩緩隱沒,不知為何,他竟是能從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伙身上感覺到一種放心。
看著劍印消失,白展花又是一笑,然后回過頭。
“既然向少爺無事,不妨此事就此作罷,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是兩全其美?”
就此作罷?
向山立馬就是跳了出來,“把本少爺打成這樣想這樣算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我要這小子跪在我面前學狗叫然后從我胯下鉆過去!”
“聽到?jīng)],我徒弟不愿意呢,打了我徒弟,若是這么簡單就算了!那我還有何顏面在中州,在泰安城立足!”
金老怪冷笑一聲,話音一落便是悍然出手,言是臉面,意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