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荷第一次見到任婉清的時候,心想“果然演員兒都是美人啊。”
“你好,我叫丁欣荷?!毙『尚τ刈呱锨叭?,打了招呼,說:“任小姐你好,從今天我就跟在你身邊了,有什么小事的話直接安排給我來做就可以了?!?p> 但任婉清的臉上可沒有寫著絲毫的笑意,她哭喪著臉,告訴丁欣荷:“你好,我覺得我當(dāng)不下去演員了?!?p> 因為前幾天,任婉清的好友,張子楠剛剛離開了這個世界。
丁欣荷蹲下來,平視著坐著的任婉清說:“我知道你朋友剛剛走了,你很難過。但你不應(yīng)該放棄表演了,任小姐。我想,張小姐也一定不希望你放棄演員這條路的?!?p> “真的嗎?”任婉清抬起頭,雙眼中透露著些許的喜悅。但她還是說:“你叫丁欣荷是吧?(小荷點點頭),叫我婉清就可以了。丁欣荷,你怎么看演員的???”
“演員嘛。表演別人的人生,經(jīng)歷不一樣的風(fēng)景,是讓人很羨慕的職業(yè)啊。”丁欣荷站了起來,拍拍腿上的灰,提議道:“任小姐,不,任婉清,我去幫你買杯咖啡來提提精神,你再去見導(dǎo)演吧。”
但任婉清的思緒還停留在之前的話題里,她問丁欣荷:“如果你是一個演員,但你想養(yǎng)的是一朵王城里的牡丹,但你辛苦努力了一輩子,拼命地吸收陽光和養(yǎng)分,以至于你身旁的其他植物都受到了損傷,你還是想要去努力成長,你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長成一朵華美的牡丹,但最后別人還是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你你只是一株雜草罷了,該怎么辦?”
丁欣荷“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平靜地說:“雜草又怎么樣?成為最瀟灑的那株雜草又沒有錯。”
婉清聽到丁欣荷的答案后,笑了一下,站了起來,說:“不要咖啡,我直接去見導(dǎo)演了?!?p> 但任婉清要走的時候,丁欣荷還是挽留住了她,告訴她:“聽著,任婉清,不要讓別人限制你,你能成為誰,成為什么樣的人,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手上?!?p> “謝謝。”任婉清笑了一下,說:“你想個推銷雞湯書籍的銷售員。我只是覺得張子楠死了,我沒有資格去搶她的女一而已,僅僅只有這樣而已,你不要多想了。謝謝你。我走了?!?p> 任婉清的心在別扭地倔強著。
“哦,好的,任小姐?!倍⌒篮牲c點頭,閱歷不足的她以為自己做錯事了,要被調(diào)走了。
但任婉清還是留下了一句:“告訴Lisa姐你可以長期留在我身邊了?!?p> “yes!”在走廊上,拿到長期飯票的丁欣荷開始高興地手舞足蹈。
過了段時間,丁欣荷遇見了正在交往中的吳正豪,她告訴他自己工作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而且有機會可以過劇本了,或者見導(dǎo)演了。雖然只是小小地打個照面,但也還是算見著了。
吳正豪也很高興,說:“太好了,有什么角色我可以去演呢?”
小荷花還沒有看清大灰狼的陰謀。
丁欣荷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一疊劇本,說:“這部劇里面有一個男配角,雖然只出場幾次,但我認(rèn)為非常適合你演。”
“nice?!眳钦酪驗槎⌒篮蓸I(yè)務(wù)能力出色而高興地吻了她一下。
丁欣荷受寵若驚,以為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天真地說:“我來告訴你,試戲的時候你可以嘗試著這樣去代入角色?!?p> 接著,丁欣荷就跟吳正豪講了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吳正豪都笑話吸收了。
過了幾日,吳正豪去試戲,成功地拿到了角色。從那天起,兩人就開始正式同居了。
丁欣荷和吳正豪的感情也日漸深厚。但丁欣荷對吳正豪的感情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那樣的喜歡,而吳正豪只是單純地把丁欣荷當(dāng)保姆和鋪路人一樣看待,離不開她了。
大約月底的時候,丁欣荷陪任婉清晨跑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古典美和陰冷氣質(zhì)的女子,女子一出現(xiàn)的時候,任婉清幾乎嚇了一大跳。
“董白?你來干什么?!贝┲鍥鯰血衫的任婉清趕緊往后退了幾步。
“你知道的,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和我來一個隱秘的地方,我們來好好交流一下吧?!倍渍履R,但她的眼神遠(yuǎn)比黑色的墨鏡更加充滿了兇神惡煞的感覺。
“我助理可以跟我一起去嗎?”任婉清戳了戳丁欣荷的手,很明顯,她害怕了。
“當(dāng)然可以了。小可愛,恭喜你進(jìn)入我們的圈子?!倍咨斐鍪?,高興地和丁欣荷握了握手。但丁欣荷只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交談地點設(shè)置在一座隱秘的咖啡館,通風(fēng)的小房間內(nèi)擺了一張木制的精致的小桌子,和幾個圓圓的波點小板凳,桌子上,早已放好了黑森林蛋糕和焦糖瑪奇朵。
聞著淡淡的咖啡香,三人陸續(xù)坐下。董白一人做一邊,與同在一排的丁欣荷和任婉清面對面。是四人座。三人周圍,還圍了一堆高大威猛的黑衣墨鏡男。丁欣荷感覺自己加入了黑幫的賭局一樣的緊張。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董白?”任婉清單刀直入地問。
“幫我個小忙吧。小美人?!倍讐男χf,吃了一口蛋糕說:“我們都同意奶油是二十一世紀(jì)人類最偉大的發(fā)明對吧?”
“奶油是20世紀(jì)三十年代的。你這個蠢貨?!比瓮袂宓膽B(tài)度很不好。
“誰才是蠢貨?把自己的朋友從那么高的地方推了下去?”董白突然敲了一下桌子,可把丁欣荷嚇了一跳。
“沒錯,這個女人親手把張子楠推了下去。你知道我們?yōu)榱搜谏w她的罪行白白廢了多少人力和財力嗎?而這個不知感恩的小賤人還在當(dāng)面罵我,我看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了吧?”董白點了一只煙,沒有好氣地說道。
而丁欣荷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啊”的狀態(tài),信息量太多,她一下子接受不了。不過,她還是勉強地回過神來,問:“所以,董白小姐,你想要我們幫你干什么?”
“不,小荷,千萬不要幫她。董白從來不找人做好事?!彪m然任婉清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但還是小聲地提醒著丁欣荷。
但已經(jīng)遲了,董白微笑著為丁欣荷鼓掌,說:“好啊,還是小助理明事理。這么跟你們說吧,不久后,你們經(jīng)紀(jì)公司會來一個叫陶小滿的人,而這個人,是我的克星。我們務(wù)必要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