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長Dylan帶著莫譎衷和一名穿白大褂的人到達了現(xiàn)場;船長向眾人介紹:“這位是MICHAEL MO 負責整個郵輪的安全工作,這位是Peter SUN,是郵輪上的輪值醫(yī)生,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挪威警方,他們馬上會過來調(diào)查,”船長Dylan轉(zhuǎn)向仍心有余悸的白嫣爾,看著白嫣爾的胸牌道:“聽說是白小姐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對嗎?”白嫣爾微微點了點頭。“在挪威警方到來之前,能大致描述下發(fā)現(xiàn)死者的情況嗎,我作為船長也有權(quán)提前了解下?!卑祖虪栒{(diào)整了下呼吸,語音微弱顫抖:“我,我……我們剛才還在舞廳里跳舞,后來,后來……在沙發(fā)上喝了飲料,張進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座位,我,我,后來想去洗手間,走到那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死者躺在地上,太可怕了。”說完,白嫣爾捂住了嘴,要嘔吐,冷冰清忙扶著她,拿出紙巾,兩人走到一邊的垃圾桶旁,隨后傳來白嫣爾的嘔吐聲。
莫譎衷,望向金家俊和CHAD:“請問你們兩位是和死者張進一直在一起的嗎?”“我和我未婚妻只是和死者一起坐下來喝了點東西,沒有一直在一起,也就坐了20分鐘吧。”到底是做律師的,金家俊的回答滴水不漏。
“請問這位先生呢?”莫譎衷看著CHAD
“我和死者就是在一起跳舞,那時所有人都在圍觀,并沒有什么問題,后來就分開了,沒有再見過?!盋HAD回答道。
莫譎衷對旁邊正在觀察死者的醫(yī)生Peter喊道:“Peter,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Peter推了推鼻上的眼鏡,走了過來:“為了不破壞現(xiàn)場,并沒有走近死者,發(fā)現(xiàn)死者的癥狀像中毒,也像是各種臟器內(nèi)出血,這個需要做尸體解剖才能知道?!?p> 船長DYLAN的對講機響了:“船長,挪威警方來了,我?guī)勒呒覍僖惨黄疬^來?!?p> 十分鐘后,船長助理MAX帶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子過來,后面跟著兩個身穿警服的挪威警察一位法醫(yī)和一個翻譯過來,挪威警方一到,就開始拉起警戒線,為死者拍照,取證忙碌起來,然后,一位警員和翻譯來到死者家屬那個年輕女子身邊,例行問了起來,年輕女子是死者張進的女朋友,直說自己和他認識不到半年,對他很多情況都不太了解,挪威警方又例行問了白嫣爾等人,然后和船長說道:因為是中國國籍的死者,要通知在國內(nèi)的直系親屬到挪威認領(lǐng)尸體,并要辦理一系列手續(xù),才可以啟動尸體解剖等程序,目前這個郵輪都不能再繼續(xù)航行了,所有船上的人都不得離開,白嫣爾等和死者最后在一起的人是重點監(jiān)控對象,先到挪威警局去錄一個口供,后隨時等待傳喚。船長點頭答應(yīng),讓Max送白嫣爾,冷冰清,金家俊,CHAD,及死者女友等人一起去警局錄個口供,挪威警方也把死者尸體抬了出去,剛才還人聲鼎沸的舞廳,瞬間留下的只有一道黃色警戒線了。
莫譎衷并沒有馬上離開,又在整個舞廳周圍四處走了一圈,感覺身體越來越難受,渾身瘙癢難忍,Peter發(fā)現(xiàn)了異樣,拉著他快步走了出去:“怎么,身體又感覺過敏了?”兩人走出舞廳,莫譎衷呼出了一口長氣,卷起制服的袖口,望著手臂上發(fā)紅的肌膚道:“這里面某個指標很高,我一走進去就感覺到了。”Peter望向他:“難道你也懷疑,我剛才是覺得不可能,猶豫沒有說。”“我的身體直接的告訴我,整個舞廳空氣中一定是某種化學(xué)指標,含量很高,否則身體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薄癕ICHAEL,你應(yīng)該知道死者的癥狀和受到大量的射線照射后的反應(yīng)很像,但這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啊?!盤eter的聲音響了起來,仿佛也想讓自己能理智的接受這點。“所以,一切要等挪威警方查到死因才知道?!蹦H衷冷靜回應(yīng)道。
冷冰清等人從挪威警察局錄完口供回來是凌晨兩點。四人都沒有說話,白嫣爾被冷冰清和CHAD兩人攙扶著,眼神呆滯,臉色灰白,兩條腿機械的往前移動著,剛才挪威警方詢問的話,又一次讓白嫣爾回想起張進的死狀。金家俊畢竟是律師出身,這種狀況也不是沒見過,整個錄口供的過程,以他為主導(dǎo),都靠他事先提醒其他三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最終挪威警方給到的答復(fù)是,這幾天如他們之中有任何一人發(fā)現(xiàn)和死者相關(guān)的可疑情況都要第一時間通知警方,且在死者的尸檢報告及其他證據(jù)可以排除他們的作案嫌疑之前,他們都不能離開挪威。
冷冰清和金家俊先護送白嫣爾和CHAD回他們的艙房,等他們返回1528艙房時,冷家老兩口還沒有睡,一看到他們,就跳起來,跑到他們跟前:“冰兒,家俊,你們可回來了,那里的警察怎么說???”
“伯父,伯母,你們別擔心,我們就去錄了下口供,給挪威警方提供相關(guān)信息?!?p> “哦,那就好,那就好,”秦婉詩稍稍舒了口氣,但眉頭還是緊鎖著。
“你讓孩子們都睡吧,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冷書宏注意到冷冰清和金家俊兩人疲憊的神色。
“哎呀,是啊是啊,先睡吧,我們也去睡了?!鼻赝裨娎鋾昊氐搅藘扇藰窍碌呐P室,關(guān)上了門。
冷冰清和金家俊來到樓上臥室,兩人都累得顧不得洗漱一下子癱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