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只有她的貼身婢女一臉焦急,猶疑瞥了闕清蘭一眼,便去尋找宮人幫忙。
一位男子在侍女離開后,從殿梁跳下,攔腰抱起闕清蘭。
“僭越?!?p> 闕清蘭隱隱感覺有人抱著她,遂睜開眼。
怔愣數(shù)秒,噗嗤一笑:“是你啊。”
“你一直在暗處,許久未現(xiàn)身了呢?!?p> 闕清蘭醉著,醉眼迷蒙,雙頰粉紅,昏昏欲睡。
口脂不知道甚么時候蹭掉了。
男子的目光無波無瀾,道:“主人,下次少喝些酒?!?p> 闕清蘭環(huán)住他脖子的手愈發(fā)緊了。
旋即便徑直通過空中路徑將闕清蘭送回寢室,將她放到床上后便準備離開。
一只細嫩的手忽然攥住他的衣襟。
男子蹩眉:“主人……”
“什么主人?我告訴你,你為什么還要……要……”
闕清蘭打了個飽嗝,“不管我?!?p> “主人,虞翾不過是您的影衛(wèi)。”
闕清蘭聽到此話,卻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p> 放開了男子的衣襟。
“虞翾……”闕清蘭忽然開口,虞翾也僵立在原地。
“等我……”
闕清蘭斷片了。
因為她的一句話,使得虞翾心中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天色已黑,外面似乎又熱鬧起來,按這個點算,應該是新郎進洞房了。
虞翾沉眸盯著闕清蘭看了一會。
唇齒微啟:“主人,這是重染翰第四次做新郎。”
她是第一個嫁入東宮的。
然而只是良娣。
家族所迫,別無他法,他明白闕清蘭的苦衷。
……
重染翰真的動了林禧兒。
只是他潛意識里還是認為這是江素流。
嘴里念誦的呀,是一個林禧兒聽不明白的名字。
他身邊,她沒有聽說過有這個人。
有人卻是一夜好夢著。
……
翌日,清晨。
江素流倦懶地打個哈欠,活動活動筋骨,喚來南風梳妝打扮。
“南風?!苯亓骺粗R中的南風。
南風本是佳人,近來卻憔悴不少。
“近來可發(fā)生甚么事?”
她也想通了,其實她不該第一個懷疑南風,靖帝夫是敵是友尚不分明,聽信他的建議可能是自斷臂膀。
她決定再次相信南風。
南風為她梳頭,語氣聽不出異樣,“蕭菏將軍最近是快要生產(chǎn)了。”
江素流隨口問道:“何時懷的孕?”
南風只道:“不知?!?p> 她近來才知曉為何重葉南要如此快凱旋而歸了。
因為內(nèi)人有孕,要回京城安胎。
先送蕭菏回來,然后自己凱旋而歸。
算來,蕭菏將軍在邊疆時應當已懷孕。
聽聞葉南婚訊時,正是五月前,算來也相差不了多少。
只是她沒敢說。
“原來如此?!苯亓餍Φ?。
南風是癡情,他看感受得到,可偏偏愛錯了人。
年齡是鴻溝。
梳妝完畢后,江素流身著一件繡暗紋的翠綠色襦裙,準備去御花園逛逛。
御花園她之前并未怎么來過,雖說是皇帝及后妃游覽的地方,但太子妃也沒說不能來。
搖著蒲扇,走過翠庭。
翠庭里坐著皇帝和幾位大臣。
“慢著。”凝禾帝叫住江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