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素流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江素鹴……江素流……不知郎中是那個su,那個shuang,那個jiang?”
“江水江,齋素素,霜雪霜與鳥那個鹴。”郎中輕抬了抬眉眼。
江素流內心波濤洶涌。
那里來的緣分哦!
“我與你同江同素,流乃流水的流……”江素流道。
“如此說來,到是緣分。”郎中聽聞后不過清淺一笑,隱含傷愁。
江素流也無甚時間閑扯下去,拜別江素鹴,急急回了軍營,尋了幾位擅燒火的,支起爐灶。
“南風?!苯亓鞯?,“將我那行囊尋來。”
“是。”南風搬來行囊,里面竟是數(shù)十口砂鍋,江素流命軍士熬起中藥,又派了幾個女童上山尋些燃料柴草。
自從軍士曉得她是太子側妃后,愈發(fā)不敢怠慢,對她的態(tài)度也十分恭敬,言聽計從。
也就一二時辰光景,藥湯派往每個營帳。
江素流終于得空閑下來,開始思索那郎中。
遇見那郎中,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清冷淡漠終究是浮于表面了,內里終究是一般女子,而那郎中,是真的超凡脫俗,淡漠疏離,由內而外的。
思起她的名諱,江素流只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名姓相似之人也并不奇怪。
思及此處,江素流面前的簾帳被一次蜜色的手掀開,出現(xiàn)在江素流面前的,是一張熟悉的,平靜地令人心里發(fā)毛的臉。
江素流原本一直站在營帳之外,因出了神頓住了腳步。
他就這么盯著她的眼睛,一言不發(fā)。
江素流下意識往后連退數(shù)步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直勾勾的眼神,內心翻出莫名的對他的恐懼。
蠶食她的靈魂。
“你別過來……”江素流整個人都劇烈顫動起來,直至被逼至角落,無法動彈。
脫離不了眼前人的桎梏……那股強大的威壓,令她的靈魂都在顫抖?
江素流聽見面前人說:“為什么?”
為什么要將他打暈?
“戰(zhàn)事在即,我忙得很,你浪費我時間?!?p> 他說:“你知道?!?p> 能讓她繼續(xù)在邊疆待下去是他最大的忍耐。
江素流:“我不敢違抗圣旨,也不敢在其位不謀其職?!?p> “位?就是統(tǒng)帥這些軍心渙散被忽略多年的老弱婦孺?職?就是替她們調養(yǎng)身子,開方診???圣旨?呵,難道不是你自己請纓?”
那一聲呵,妖媚邪肆且張揚,卻是暗含諷刺,不曉得是諷刺她,還是諷刺他自己。
江素流強壓心頭一涌上的懼怕,“是??赡銦o故棄我月余,日日歌舞升平,又是為何?”
“無故?”重染翰實是不明,何來無故?
“你不記得?”重染翰淡淡睨她一眼。
“豈非無故?”江素流訝異。
“呵~”重染翰突然低低笑了聲,“原來如此,你的仙家記憶到是被封鎖了,只是,是誰呢?”
江素流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從開始的少年,到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到稚子脾氣的悶油瓶,到如今對他失望透頂?shù)摹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