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思,白玉笛自有喜后便蒙了塵,究竟是何人所盜?
她猶記那日,暖陽之下,悠悠出現(xiàn)的師方遲。
師方遲……
他再也配不上她的一聲師父,而是殺子仇人,不共戴天!
他偷白玉笛?白玉笛有什么好偷的?
江素流疲憊地閉上雙眼,無助嘆息。
這是她在那座木屋里,最后的念想了……
“手法似乎十分熟稔,不多時便支起來爐灶?!?p> 埋了罷。
江素流決絕地睜開眼。
眼里的光,再不同于以往。
……
“主人……”虞翾從殿外的窗潛入。
闕清蘭擺弄花草的手頓了頓。
“什么事?”語氣平淡。
虞翾向紙窗外瞟了幾眼,遠山磅礴,云霧繚繞。
“您吩咐的事,虞翾并未完成?!庇萋Q有些痛苦,“虞翾無法背信棄義。”
“我知道。”闕清蘭道。這都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他姓虞,姓闕,姓江,這樣的人,能放在心上,卻不能完全信任。
“原本也沒想讓你做,既然提了,我也沒想過你能達成?!?p> “那您為甚么為虞翾布置任務(wù)?”
闕清蘭但笑不語。
……
一晃一個月過去,日子太平淡,重染翰時常會來看望,幾位姐姐妹妹的也常虛以委蛇地來香雪苑坐坐問長問短。自從摘下抹額,江素流去御花園閑步時,才發(fā)現(xiàn)興建了座水榭,上有匾額:濺濺不住溪流素。
“這是?”江素流指著匾額問。
知意答:“娘娘,這是殿下特地為您建的,殿下還賜了一只琴,說是琴在此處彈極為上佳……需不需要奴婢派人拿來?”
“什么琴?”
知意思索片刻,才道:“奴婢記得不大清楚,好像是喚作‘綠綺’的。”
“綠綺!司馬相如!”江素流立時來了興致,重染翰居然能為她搜羅到這把琴?“快,快去拿來?!?p> 于是香雪苑新添的侍女蜀錦奉命去取了。
蜀錦的身影剛剛消失于御花園,幾乎是同時,圣上帶一眾妃子游園。
看起來甚為壯觀:凝禾帝,皇夫,靖帝夫,一群年輕的鮮肉。凝禾帝今日看起來氣色極佳,這寒冬的深月,凝禾帝雖著綾羅輕紗,可身上蓋了好幾件斗篷。
江素流神態(tài)自若地水榭內(nèi)喝著茶,他們游園關(guān)她何事?
“知意,去年新進貢的龍井茶,真真好喝?!毙唇o知意也斟了一杯。
“奴婢不懂品茶。”知意面色為難,沒有接。
凝禾帝果然路過水榭時停住了,也未多留,只是不明不白說了句:“除夕將至?!?p> 江素流眼見著她要走,忙行了禮,叫住凝禾帝身邊的老嬤嬤,問:圣上這是甚么意思?
老嬤嬤有些犯難,“老奴不敢妄自揣測圣意?!?p> 說完便走了。
蜀錦恰巧此時也回來,江素流被剛才一番弄得全無興致,但總不好讓蜀錦白跑一趟,無趣地撥了撥弦,心中忽然冒出一陣旋律來。
素手微動,琴弦撩撥,動人心魄,余音繞梁。
江素流好的是文雅之風,因她尚不用為了生計發(fā)愁。
此為第一計。
【題外話:不要罵我因為手機壞了和考試等亂七八糟理由造成的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