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只有羅英一個跑腿的,他們?nèi)藛蝿荼。蚵犗⑿枰荛L時間。
不過,好在臨淵他專注于一個人,所以在昨晚也得知了大祭司要收蘇晚晚為徒的消息。
剛聽說消息時,臨淵不禁嘲笑:“姓陳的可真不要臉,就他還收蘇晚晚為徒,手無縛雞之力!能教什么!”
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有好有壞。
原本他還計劃著到父皇面前哭哭慘,讓本就不待見他的父皇將他趕出皇宮,然后完成與蘇晚晚的約定。
現(xiàn)在不需要了,蘇晚晚她住在了靈泉宮。
可是見面依舊不方便,靈泉宮不比龍虎園,他能隨意進出,周圍巡防森嚴。
只能另想計策。
臨淵啃了口已經(jīng)冷掉的饅頭,望著殿外的蒼涼,又開始盤算下一步計劃,各國使臣快到了,他要抓住機會,改變?nèi)缃竦木狡取?p> 蘇晚晚硬撐著聽完關先生的課,關先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將枯燥無味的歷史講得更枯燥,蘇晚晚總感覺他在照著書本念,聽得她直犯困,眼皮一直在打架。
關旭在離開時,黑著臉撇了她一眼。
蘇晚晚不為所動,甚至有點開心,總算是講完了。
接受到他那眼神時候,心想著:你還嫌棄我,我沒嫌棄你就算好的了。
關太傅一走,蘇晚晚放飛自我地打了個哈欠。
太子瞧了,忍不住搖頭提醒:“雖然困頓,也該注意儀態(tài)?!?p> “不用你……太子說得對?!毙那闊┰甑乃铧c脫口而出一句帶有脾氣的話,幸好她及時遏制住,且陪了個笑臉。
臨崇已然猜到她想說什么,無所謂的笑了,尋思著這個小姑娘倒是大膽,說起話來無所顧忌。
沒等多久,大祭司到了。
“老師?!碧庸硇卸Y,陳朝川只是點頭嗯了聲。
蘇晚晚注意到太子對于陳朝川的稱呼與別的先生不同。
先生與老師,親疏立判。
蘇晚晚剛想跟著喊,被大祭司阻止了:“你該稱我為師父?!?p> 老師與師父又不相同。
蘇晚晚道:“可我還沒有拜師?!?p> 陳朝川:“你想拒絕?”
短短四個字,蘇晚晚卻從中嗅到了威脅的意味,試探性地問道:“能拒絕嗎?學東西好累啊。”
為了不讓自己拒絕的意圖看起來太明顯,還特地扯了個真實的借口。
但聽起來都不太靠譜。
連太子都感覺出她那明顯的抗拒之意。
“學武難道就不累嗎?”
陳老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言戳中她所隱藏的事,嚇得她汗毛豎立,啞口無言。
陳朝川玩笑似地說道:“先講課,講完課咱們師徒再好好聊聊,免得你總將為師當壞人?!?p> 算學也就是六藝中的數(shù),但是對身為儲君的太子來說,并不需要過于精通此道。
不過,他既然拜師陳朝川,就不能學得太差。
反正在他自己看來已經(jīng)學得挺不錯的了。
陳朝川是天啟最強的相師,觀測天象,推演命數(shù),望氣之術,這些都是他的強項。
除此之外,他還精通算學。
畢竟,想要成為強大的相師,必須要有不錯的算學功底。
陳朝川有心在新收的弟子面前展露一手,來之前就挑好了要講的題:“小晚等會要是遇到聽不懂的,盡管說,不用不好意思?!?p> 蘇晚晚點頭應著,在她看來大祭司這樣神秘的人,教導的東西一定干貨滿滿。
身為曾經(jīng)的理科學霸,蘇晚晚也想見識一番。
為什么是曾經(jīng),因為畢業(yè)后該還給老師的都還了,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
兩人正經(jīng)危坐,陳朝川負手而立:“今日只講這一題,你們?nèi)裟芴崆敖獬龃祟},便早些下課。”
蘇晚晚隱隱期待,臨崇嚴正以待。
“題如下:
遠看巍巍塔七層,紅光點點倍加倍。
共燈三百八十一,請問尖頭幾盞燈?”
陳朝川說完,就打算離開,“你們先算著,可以互相商量,算出來再讓人喊我?!?p> 他尋思著,趁這個時間去一趟太醫(yī)院,最近總是睡不安穩(wěn),找徐太醫(yī)問個方子。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脆生生的嗓音:“三盞。”
陳朝川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身時說了句:“什么?”
“三盞燈,頂層是三盞燈,這題很簡單啊?!碧K晚晚歪著頭裝可愛。
她心想著,莫非是她想的太多,怎么大祭司出的題如此簡單,初中生,喔不,小學生都能答上來吧。
“你是怎么算出來的?”陳朝川來到她面前,盡量維持著他那高深莫測的氣質(zhì)。
蘇晚晚卡住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講述計算過程,才能讓一個古人明白。
難道直接說:她是先將頂層設為X,然后列出每一層的比例為1:2:4:8:16:32:64,然后列出等式,算出X等于3,所以是三盞燈。
這樣說的話,他們估計會問X什么?為什么要設它?
然后啰嗦一堆廢話。
那還是算了吧。
彈指間的功夫,蘇晚晚想了許多。
蘇晚晚目光真誠:“就這樣算出來的,很容易啊,和你說了,估計你也難以置信。”
陳朝川感覺胸口堵得慌,但他沒表現(xiàn)出來,甚至老懷大慰地笑著:“不錯,算得很快?!?p> 這下輪到臨崇不解了,在得知答案后,他已經(jīng)推出了確實是三盞燈,但他不明白蘇晚晚是怎么算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算出答案。
陳朝川捻著胡須,繼續(xù)道:“這題確實簡單,為師就是想讓你們今日早點休息,崇兒,我與小晚有話要說,你先去忙別的。”
臨崇點頭退出去。
蘇晚晚坐在案前,仰著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您為什么要收我為徒?”
這事不弄清楚,她總會想著里頭隱藏的陰謀陽謀。
不放心。
現(xiàn)在屋內(nèi)就他們二人,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
“因為你不是宮女小晚?!?p> 陳朝川坐在她面前,兩人僅隔了一張案幾,他能清楚地看到蘇晚晚臉上的表情變化,也因此更確定自己的猜測。
蘇晚晚強做鎮(zhèn)定:“什么意思?”
一邊呼喊著十七,但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十七他又掉線了!
說好的專屬客服了!
陳朝川一臉和善:“你不用緊張,前日觀你面相,發(fā)現(xiàn)你本該身死,所以著人調(diào)查了你近期的所作所為,從中發(fā)現(xiàn)你在被老虎所傷后,性情變了。
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自己的喜好習慣,從手無縛雞之力變得能飛檐走壁,毫無顧忌的殺人,能解釋這些變化的只有一個原因,你不是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