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之前說過的那樣,加上我對形式的預判,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出。與其等到喬老夫人坐不住,不如自尋出路?!?p> 溫雅寶自嘲的勾唇,“喬老夫人心中孫媳婦的人選,最次也是賀酒酒那樣的豪門千金,上是不會封頂?shù)模瓦B辰國總統(tǒng)的妹妹賀蘭嫣,她也敢替孫兒去搏一搏,你覺得她會讓我這么個禍患,留存到喬然婚期前嗎?”
她可太有自知之明了。
好在喬老夫人念在爺爺救命的恩情上,并未對她下重手。
其實,以喬家的權勢,要讓一個幼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有千般萬種自然而然的手段。
喬老夫人只是按兵不動,觀察著她,在合適的時候爭取讓她主動解除婚約。
她還是很在意丈夫的風評和喬家的體面。
喬老夫人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壞人,最多只是精致的利己主義。
“為什么不能?當初結親,可是喬老頭死氣白咧拉著溫老定下的,為的也是報救命之恩,怎么看著溫|家家道中落,喬老太反而覺得你的存在阻礙了她家運勢?”
勢力說的委婉。
溫雅寶倒也半點也不介意,她只是靜靜的噙著笑,明亮的眼眸映著穹頂上的點點繁星,“她的做法還算客氣,至少在我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也沒有在我困難的時候踩一腳,已經(jīng)很感激了?!?p> 談霍希也笑,兩人并肩俯瞰著山下的夜景。
耳邊是徐徐的夜風。
都是些傷心事,能少說一句便少說一句。
在山上待了一會,他們才緩緩晃下山。
誰也沒有接電話,偶爾交談幾句,只是沒再提起彼此扎心的事。
快走到山腳的時候,談霍希又正兒八經(jīng)的問:“明知道這是個更大的火坑,為什么要一頭栽進去?即便你怕喬老太對你使陰招,也不是只有傅家這個選擇?”
又是這個問題。
逃是逃不過了,溫雅寶很無奈。
“我確實不只有傅家這一條路可以走,可我更不想淪為邵宴行的掌中之物。天生骨頭硬,學不來折腰,更不愿低頭。”
溫雅寶嘆了一聲,繼續(xù),“偏偏喜歡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喜歡在毫無勝算的棋局里興風作浪掀得一線生機?!?p> “還在調(diào)查歸小姐的死因?”談霍希一語中的,就知道她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算是吧!不過一直沒什么線索。查到嚴展那,線索全斷了。歸家的人又搬遷去了辰國,我是有心無力,你在圈內(nèi)人脈可比我廣,有聽到過什么風聲嗎?”
溫雅寶就沒相信過歸晚晚會主動赴死,她至今都在懷疑,是他殺。
“你線摸的很準,不過你查嚴展沒用,他老婆那你估計也查不到任何線索,我建議你去他外室那詐一詐,估計能誆出你想要的答案?!?p> 談霍希果然知道內(nèi)情,他發(fā)了個地址給她,“這人我在聚會上見過她幾次,極貪財?shù)?,你只管投其所好,一定能把她一網(wǎng)撈起來。”
“你還知道什么?”溫雅寶只想確定心底猜測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