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去去還小,他并不知道溫雅寶的心思。
他更不清楚,這串珍珠項鏈對溫雅寶而言有什么意義。
只知道喜歡,便把自己擁有的最好的東西給她。
這是姑姑從小灌輸給去去的觀念。
喉間涌起苦澀,一時間溫雅寶都不知道該去怎么面對溫華嵐。
這些年對她最是寵愛的姑姑,對她的關照好像并沒有她以為的那樣純粹。
或許是隱瞞了什么,所以……是愧疚?還是在贖罪?
溫雅寶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煩亂的念頭。
不愿相信,亦是不敢相信。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去去寶貝?!?p> 溫雅寶努力扯出一抹笑意。
姑姑估計并不知道,她知道這串項鏈的來歷。
或許,拿著這串項鏈可以試探姑姑的反應。
只是,沒有人喜歡被人懷疑。
握著項鏈的手,驀地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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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溫雅寶睡的并不安穩(wěn)。
夢里,珍珠落在樓梯上,嘈嘈切切如去金戈鐵馬般侵襲著她緊繃的神經(jīng)。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到媽媽了。
凄厲驚恐的求救聲將她驚醒。
瀕臨窒息,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醒來已經(jīng)是一身冷汗。
溫雅寶靠著床頭發(fā)呆,一陣陣心悸始終不能讓她平靜下來。
以前她可以毫無忌憚的打電話給姑姑,多晚都沒關系。
現(xiàn)在……她好像有了顧慮。
對姑姑不再是絕對的信任,也不再是毫無保留。
她還能找誰?
*?
他根本不希望她繼續(xù)摻和進盛京的事。
周叔叔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希望她退圈,回到外公外婆身邊不再受外界輕擾。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母親死的不明不白,她總是要向溫宅里的那些人要一個真|相。
指尖停頓在手機屏幕上,手指挪到撥出鍵懸空停頓了片刻。
最終還是沒有撥通*的號碼。
手機被扔在了一邊。
掌心捂著腦袋,頭疼的厲害,心|臟更是絞著疼。
嗚嗚~~
床|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溫雅寶拿起看了手機,定睛一看,是傅時鄴發(fā)來的消息:方便說話嗎?
她抬眼看了屏幕頂上的時間。
凌晨一點半。
這么晚了,他找她有事?
溫雅寶猶豫了幾秒,直接回個?過去。
傅時鄴的視頻電話立刻進來。
溫雅寶茫然接起:“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彪娫捘穷^,傅時鄴靜默了兩秒后低聲回應。
溫雅寶不想在寂靜的房間里一個人待著,也就捧著手機和傅時鄴尬聊。
“盛少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打算管,檢察署那邊自然公事公辦,橘歡的監(jiān)控調(diào)已經(jīng)全部排查了一遍,白小姐墜樓前見的最后一個人確實是時盛,只是墜樓角度的那個監(jiān)控壞了?!?p> 傅時鄴詳述了經(jīng)過,同時也表示了無奈,“人已經(jīng)被檢察署帶走,如果不能找到證明他不是兇手的證據(jù),檢察署會直接啟動公訴程序,在半個月內(nèi)?!?p> “不是說,是意外嗎?”
反轉(zhuǎn)來的太快,溫雅寶有點迷惑。
即便是傅老夫人不管,傅裴素也不可能讓店讓她唯一的兒子陷入殺妻丑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