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瞎寫的黑歷史,可選擇不看
她抱著樸劍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單獨行走不知多少個世紀后,當時間與空間的概念逐漸模糊。
漫天的白色能量光束在轟擊,四射。
她看見了晦暗中的光點,一顆恒星。
或許那里會有適合生命繁衍的行星吧,她想著。
身姿窈窕,手中握著一柄閃爍著血紅色妖光的長劍,立于無邊虛空之上。
一艘巨大的艦船,通體漆黑,謹慎地從無邊黑暗中探出頭來。
她并未多言,映著宇宙中的淡淡星芒,面無表情。
身形動了,奇異的火苗跳躍著,纏繞在手中泛紅的鑄鐵上。
眾人屏住呼吸,這蘊藏其中的磅礴能量,激得他們心頭熱液千丈,似是貪婪似是恐懼。
余暉下的妖女,在默默黑暗中以生命起舞,宣告著沉昏時代的落幕和璀璨奪目的啟航。
“最后的起點。”
落魄畫家奔走在破巷陋瓦間,近乎癡狂地展示著不可預見的未來,
“晨昏日暮的交界,回想起溯流而上的勇氣?!?p> 赤色曳尾流華在艦船的無縫殼體中擴散,切割。交織的光影重重疊疊,輕輕描繪出晚霞的余微,卻打上了半個天的底色。
“最極致的瘋狂下,是最無言的享受!”
他想吃,吃什么都行,哪怕是下水溝的老鼠!
他想活下去,但他更想無時無刻地坐在這一張白紙前!
“潑,灑,揮,叱!”
生命在流逝,時間消磨著求生的意志;痛苦在持續(xù),哪怕只剩毫末知覺。
他們紅著眼眶踢開礙事的同胞,喘息著爬出生與希望的天窗。
他們在狂笑!無垠白光分明就是美好的未來!
滔天的輻射熱浪中探出骷髏的哀嘆,狼狽的喊叫,痛苦的哭泣。
這通紅色!分明是烈日將盡的落筆!
他們伸出皮肉分離的骨骼——那是手!
他們體內(nèi)銀白色的骨架透過出干枯的肉皮,散發(fā)出血紅色的蒸汽,他們悍不畏死,因為他們瞧見了永生的契機。
輕輕呢喃著不知所謂的話語,幕布終于落下。
他們用力抓撓著空洞的眼窩,為什么是黑色?
為什么我們看不見未來!
他眼前一黑,昏死在地上,如陰溝里的臭蟲。
時間微微凝滯,寂靜。
什么都沒有剩下,一個微微扭曲著的黑洞吞吐著。
男子摸出一盒口香糖,心神不寧地從艦船廢墟中找到通訊器,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的恒星光點,卻又極為堅定地回應著通訊器內(nèi)反復的通訊請求,“長官,任務完成!”
一顆流星拖曳著紅色流光墜落在這顆行星上。
有生命的,行星。
第一章
“姐姐!“納蘭玦懷中抱劍,闖進殿來,”有好吃的為什么不叫我!“
“小點聲,我們?nèi)フ尹c吃的,別被她發(fā)現(xiàn)了。“納蘭嫣然壓低聲音,摟過納蘭玦,捂住嘴。
漫天繁星透過隔窗鋪灑在宗主殿的銅像上,時有樹葉振搖,禽獸掠空,好不陰森可怖。
十八宗主像沿縷金殿門雙排并開,或立或臥,或威或怒,風情若有萬種,神貌好似千面。
“嫣然啊,修煉一途要專心,要心無旁騖,怎可流連于凡物?!翱~緲的女聲自殿中傳來,隱隱有人影走動,卻因光線晦暗,看不真切。
聞言,納蘭嫣然臉一苦,卻不敢有何反駁,便伸手拉扯著納蘭玦的臉皮,若揉泥和面,發(fā)泄心中不滿,卻逗得納蘭玦咯咯直笑。
話說蕭林和納蘭桀將兩家婚事談妥,又過了幾個月卻突然傳出新晉云嵐宗宗主云韻收徒的消息。
伽馬三大家族蠢蠢欲動,可惜最終便宜了納蘭家族兩女。
她們?nèi)胱谝褦?shù)年有余,云嵐道法雖不甚精通,頑皮劣性卻在離了父母后一覽無余。云韻大感頭痛,好在世家大族的教養(yǎng)好歹教了她們禮義廉恥,不至于在師兄弟面前原形畢露。
“師傅,我聽見姐姐肚子在咕咕??!“
納蘭嫣然臉一黑,瞪了她一眼。
納蘭玦對上她的眼神,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個圈,狡黠一笑。
高山羊羹,野豬肉脯,一小碟云湖魚子醬配上一大盤白面饅頭,雖說不比伽馬城中人間百味,倒也別有清歡。
都說云嵐道人朝飲煙霞,夜臥松崗,入世出塵,好不逍遙。可她二人上來游歷一番,沾得人間繁華,食得酸甜苦辣,飲過百態(tài)炎涼,棲身荒郊野嶺,酣然四季蟲蠅,不像仙人,倒像土匪。
“我聽說嫣然同蕭家二少爺有了婚約?!痹祈崗年幱爸胁匠觯瑩廴ド砩细m,“世俗無常,天道變幻,女子以一紙文墨書定青春,還是草率了些。”
見二人好似不甚在意,渾然不覺有何不妥,云韻臉一僵,淡淡說道:“明日我讓葛葉先生帶你二人去退了婚約罷,我云嵐宗人不是那一隅農(nóng)夫配得上的?!?p> 皇帝病弱無醫(yī)久矣,卻只有一女作繼,喚名曰夭夜,位至公主,稱作夭夜公主,卻被那上官家親切喚作夭夜共主。
皇室式微,卻也有二兩筋肉。加老坐鎮(zhèn),握雄兵十萬居帝國之中,云嵐之側,是不可小覷。
雖說皇室未至窮途,可云嵐已有野心,北至蛇人沙漠,南臨無量深海,東鄰出云帝國,西毗黑土角域,莫不云嵐獨霸,皇室不尊。
難說天下風云,卻看山崗談笑。雖知養(yǎng)虎為患,難改一弦之箭。
話雖如此,云韻卻另有謀劃。
這伽馬帝國不過天下一隅,山海以西,雖有沙漠深海高隘以絕敵國兵戎,得以修生養(yǎng)息繁子衍代,卻也消息閉塞,見淺知薄,自以為下里巴人。
它云嵐宗已有問鼎中州之力,卻不得已隔居天下之外,是有所憾也。
更何況有一名為魂殿的通天勢力插足穩(wěn)定,暗攪渾水,是時機也。
它云嵐宗雖迫為魂殿爪牙,附身其左,卻也滿打滿算上了順風車。
有此巨頭攜手,不朽相助,試想十年之后,這伽馬的天下,定是我云嵐的天下,這中州的天下,定有我云嵐的聲名!
雖說納蘭二女非宗主之女,卻自幼攜養(yǎng),親若母女,況且二女精妙無雙,日后若嫁顯貴豪右,蔭分三代,運承九族,榮衰興亡,天命泰極。
雖未和納蘭老爺子通氣,可云韻想來,他應是同意的,或許礙于顏面不允,卻也不會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