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時晨那天晚上耍酒瘋親了她一口,寧晚晚這幾天都沒再敢在他眼前出現(xiàn),能躲就躲,幾乎跟時晨玩兒起了捉迷藏。
不過這樣的日子只持續(xù)了三天,三天之后,時晨反而變成了那個躲的人,她一連好幾天沒看到他人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這是被他嫌棄了嗎?”
寧晚晚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怎么回事,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一點都不負(fù)責(zé)任,親完人家就玩兒失蹤。
她只是因為害羞才不敢見他,他怎么的還有脾氣了?
這男人啊,就是欠揍。
蘭蘭站在一邊笑了笑,說:“寧小姐也太小看二少爺對您的感情了,他怎么可能只因為您躲了他兩天就嫌棄您,這兩天算是么,他可是等過了十四年?!?p> 寧晚晚被蘭蘭一句話就給安撫住了,但一想到時晨之前那副粘人樣兒,和這幾天簡直相比簡直跟被魂穿了似的還是有點奇怪。
“那他在干什么,為什么躲著我?”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p> “……”怎么就不好說了,時晨到底在干什么不正經(jīng)的勾當(dāng)。
不過這種單方面被冷落的日子持續(xù)到只持續(xù)了兩天,這天早上寧晚晚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時晨那張帥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啊啊啊你”
“晚晚早上好~”
“你、你怎么突然出來了,不是要躲著我嘛”
“所以我為了早點見到你,這兩天真的好努力?!?p> 寧晚晚聽不懂他說啥,只是對于他這種偷偷溜進(jìn)女生房間的行為非常不恥,她悄咪咪看了自己一眼,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吊帶裙,一只肩帶還掉下去了……
她默默把自己的肩帶拉上去,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輕輕咳嗽一聲。
“不管怎么說,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用幫忙嗎”
“不用!”
寧晚晚抄起一個枕頭就朝他砸過去,把他轟出了她的臥室。
這混蛋,一點都沒變呢。
寧晚晚快速換好衣服,洗漱打扮,她今天特意畫了個美美的妝,梳了一個美美的淑女發(fā)型,不為別的,今天是她的生日。
雖然沒有手機,但日子她還沒忘。
她從臥室出來,時晨就站在門口等她,他看到寧晚晚今天的打扮眼前一亮,上前拉起她的手,說:“晚晚今天真好看,像小仙女?!?p> “哼,我本來就是仙女?!睂幫硗淼靡獾靥籼裘?,覺得他順眼不少。
“晚晚今天是小壽星,有什么愿望嗎?”
寧晚晚一愣,她見他一臉泰然,問道:“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當(dāng)然知道。晚晚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幫你實現(xiàn)嗎?”
“呃,沒什么愿望,希望自己財源滾滾,健康長壽就行?!?p> 不過對于寧晚晚來說,目前最希望的事應(yīng)該是兩個月后成功拿到那筆巨款,然后安全離開,不被這小瘋子追殺:)
但這種愿望可不能說出來,被他聽到就慘了。
時晨捏著下巴想了想,覺得“財源滾滾”和“健康長壽”也不是那么難,但晚晚說出這么目光長遠(yuǎn)的愿望,是不是準(zhǔn)備以后一直跟他在一起呢?
時晨被自己的YY刺激得興奮不已,突然把寧晚晚舉高高,然后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喂,你干什么”
“晚晚,謝謝你,我好開心啊~”
寧晚晚:“?”
吃過早飯,時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寧晚晚也沒管他,一個人在房間看書看到了黃昏,差點就睡著了。
唉,她這個生日過得可真無聊。
她離開房間想去花園透透氣,結(jié)果剛下樓就被時晨截住,不由她說什么,他拉著她走到餐廳,走到餐桌旁。
今天別墅里的光線好像比平時柔和一點,尤其是餐廳,周圍被擺滿了紅玫瑰,四角的燈座換成了蠟燭,很有浪漫的氣氛。
“這是要干什么?”
“給你過生日,晚晚生日快樂!”
說著,時晨揭開了餐桌上那個大盒子的蓋子,里面有一個姑且可以稱之為生日蛋糕的東西,蛋糕上用果醬歪歪扭扭地寫著“祝寶貝晚晚生日快樂”這句話,頂上還插著一支糖人,她仔細(xì)看了看,好像是她的模樣。
寧晚晚愣了一下,她看向時晨,后者笑瞇瞇地?fù)蠐项^,說:“嗯對不起啊,我第一次做蛋糕,做得有點丑了……但那個糖人我可是跟著廚師學(xué)了兩天,應(yīng)該挺好看的吧”
“你、你這兩天失蹤,難道就是為了做這個?”
時晨點點頭。
廚師先生走過來,對寧晚晚說:“之前我給二少爺做了幾支卡通形象的糖人,他便讓我教他刻您的樣子,二少爺學(xué)得也快,僅僅兩天就做的還挺像回事。他這幾天真的沒怎么睡覺,早上四點就起床到廚房練習(xí),晚上要熬到凌晨一點才回房休息一會兒。雖然這個糖人改進(jìn)的地方還有很多,但少爺?shù)拇_已經(jīng)很努力了?!?p> 另一個廚師先生也說:“還有這個蛋糕,少爺今天在廚房忙了一整天就是在學(xué)它,為此,他把書房搞得一團糟,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奶油,為了去見你剛才還特意去洗了個澡?!?p> “你們兩個哪來那么多話,我那么狼狽的樣子就不能省略不說么?!睍r晨瞪了兩位廚師一眼,然后對寧晚晚說:“晚晚,別聽他倆胡說,我可厲害了,沒他們說得那么慘。”
寧晚晚再次看向這個蛋糕,的確很丑,她都不想吐槽,但對于一個初學(xué)者了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還有那個糖人……寧晚晚把它從蛋糕上拿下來,看著它,鼻子微微泛酸。
是她輕嗅玫瑰的樣子。
寧晚晚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向時晨,卻發(fā)現(xiàn)他今天總是把左手握成拳頭藏在袖子里,特別違和,她凝眉想了想,說:“時晨,你的左手怎么了?”
“沒、沒什么”
“你不會說謊,這躲閃的眼神肯定有問題。”
寧晚晚直接抓起他的左手,時晨沒料到她會突然襲擊,下意識手掌打開,寧晚晚看到他左手除了大拇指,其他手指肚都包著創(chuàng)口貼。
“你這怎么搞得……不會是”
寧晚晚的目光再次瞟向手里的那支糖人,她心里猛地動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問:“是在刻這個糖人的時候弄的嗎?”
時晨點點頭,“我第一次做,有點笨,所以經(jīng)常劃到手指。不過沒關(guān)系,一點都不痛,真的。”
……
時晨他說他的手指一點都不痛,但寧晚晚的心里卻有些難受,好像被一根繩子勒緊,隱隱作痛。
他記得她的生日,為了給她驚喜,不分晝夜地練習(xí),把自己的手指弄得都是傷口。
以他的財力,她以為他會送她那些只要用錢就能買到的貴重物件兒,但他沒有那么做,這蛋糕和糖人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卻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珍貴。
好丑的蛋糕,跟他超群的藝術(shù)天賦根本不搭,上面寫的字也歪歪扭扭,就像一個孩子剛學(xué)習(xí)寫字那般。
不過,就是他這種傻傻的認(rèn)真,傻傻的用心,卻讓寧晚晚紅了眼眶,她很不想承認(rèn)自己被這個小瘋子感動了,但事實就是如此。
寧晚晚的眸間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泛起的波浪最終還是溢出眼眶,順著臉頰緩緩向下。
見她突然哭了,時晨一時慌了神兒,有些手忙腳亂,“晚晚,你怎么哭了?難道是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p> 寧晚晚反手握住他的手,眼角滑落的淚珠沒有阻擋她上揚的唇線,她笑著點點頭,說:“我這是高興得哭了。謝謝你,這是我長這么大收到的最用心的生日禮物?!?p> “真的嗎?太好了,我現(xiàn)在點上蠟燭,晚晚來許愿吧?!?p> 時晨去給蛋糕點上了蠟燭,寧晚晚站在燭光前,看了時晨一眼,然后雙掌合十,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早上想的愿望是兩個月后成功拿到那筆巨款,然后安全離開這里;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請允許我反悔一次,早上的想法是開玩笑,接下來才是我真正的心愿:
我希望,時晨的病可以好起來,請讓他可以走出別墅,到更廣闊的地方去看碧海、看藍(lán)天。
許愿人,寧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