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打了電話給淑芬,不安道:“魏姐,勞煩把電話給趙姑奶奶?!?p> “趙小姐在忙,沒工夫接聽?!?p> “一定得聽啊!”阿強急道,“梅姐氣勢洶洶去找了我晏熙哥,他們合作搭檔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這么劍拔弩張??熳屭w小姐接聽,聽聽我哥的心里話!”
淑芬就坐在趙孟卿對面,而且就是開的免提。
趙孟卿轉了轉手中的筆,聽到電話那邊“砰”地一聲關門聲,阿強被攔在了門外,卻把刻意開免提的手機,丟到了沙發(fā)上。
“小白,你究竟想干什么!”梅姐氣急敗壞的道,“就因為像新聞里寫的,你與高子戈飛機上熱聊,就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壓軸機會,拱手相讓!”
“并不是因為這個?!卑钻涛跽Z氣還算平靜。
“我知道是因為什么,因為趙孟卿嘛!”梅姐火氣很大,“但小白,你應該知道,就是因為劇的熱播,才這么順利拿下這次壓軸!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又得去爭,去搶,去年想爭,還沒爭過,這次主動送上門,你還急著往外推!小白,我是你的經紀人,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了主張!”
“也不算太重要,下次還有機會?!?p> “機會說有就有?你手上這部戲拍完,后期制作也得至少一年,新劇也還在接洽中,下次好機會在哪兒,又要回到與高子戈的競爭中。高子戈新劇馬上就要播了,人氣熱度又要回漲!本來因為上次壓軸,就讓人覺得高子戈壓你一頭......”
梅姐越說火氣越大,繼續(xù)道:“這么好的機會,拱手讓給高子戈,你簡直讓我失望!戀愛是讓你變蠢了么,白晏熙!”
白晏熙依舊冷靜:“沒有降智,做決定前,事先衡量過了,值得,愿意?!?p> “早兩個小時,晚兩個小時,與小趙相會,就真的那么重要么?你要是真有心,哪天不能是情人節(jié),七夕第二天行不行,為什么要犧牲這次壓軸機會!你追小趙,我時時努力勸說自己,我愛我的藝人,所以我允許他試試,但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你們這段戀情浮出水面!這會毀了你的,就算不徹底毀掉,也會成糊咖!糊比毀,更折磨人,你到底想過后果沒有!”
“想過,但更不想與趙兒錯過?!卑钻涛醯穆曇艉軋远?,“我要拿出我的誠意,讓小趙了解,我是真的愿意做出實實在在的犧牲,在那個重要的日子陪她。真心重要,儀式感也很重要,她在我心中,更重要。”
“戀愛腦上頭了,你,白晏熙?!泵方銡獾靡呀洶l(fā)懵,無力道,“女人才為了愛情要死要活啊,男人不應該是為了事業(yè),拋棄兒女情長全力打拼嗎?”
“梅姐你這話就是以偏概全,你是女人,但卻為了事業(yè),拋棄了兒女情長,我一直感激你對我的付出?!?p> “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偉大。”梅姐氣得踉蹌幾步,跌坐在沙發(fā)上,“我只是跟我的前夫,本來就不是太對付。你這愛情來得不是時候,我還是祝你幸福,但也把丑話說在前頭,沒有下一次任性,不然你就換人吧,帶你心太累,還想多活幾年,家里還有女兒要養(yǎng)。還要給你談一個代言,我先走。”
“梅姐,謝謝?!卑钻涛踔鲃咏o了梅姐一個擁抱,“謝謝你沒棄我而去?!?p> “賭一把吧,希望你顧念小趙的同時,也顧念一下我?!泵方闫v嘆氣,“另外,一定一定一定記住,現(xiàn)階段,除非被拍到擁吻實錘,否則千萬別承認關系,這是對粉絲和商家的負責。你現(xiàn)在更多的是偶像,給我記住了!”
趙孟卿關了免提,面無表情。
“趙小姐,你怎么看?”淑芬關切的問。
趙孟卿埋頭完善自己的設計稿,是風敬新接的一個急單,很有挑戰(zhàn)性,所以她親自出馬。
“忙著呢,也沒太多看法?!壁w孟卿描著龍須,閑聊一般的道:“又一波洗腦成功,兩人演得倒是一出好戲。要是真那么為難,舍一個便是了嘛,弄得那么糾結難堪,把我變得跟罪人一樣。他放棄了一次大好機會,弄得我就必須要為他感動似的。我又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他犧牲再多,關我什么事?!?p> 淑芬點頭,這話也是在理。
七夕轉眼就到,荔枝臺的七夕晚會,每年都很熱鬧。
壓軸又是高子戈。
白晏熙的節(jié)目安排得比較靠前,九點左右登了臺。
荔枝臺厚愛,又有風敬親自操刀,給他設計了當晚最華麗最酷炫的舞臺效果。
白晏熙一身金甲,馭龍而下,演唱了他仙俠劇的主題曲。
而金龍?zhí)匦В前钻涛豕ぷ魇翌~外多付了錢,特意讓“敬卿”特效工作室打造的。
特效加持的舞臺效果,簡直炸裂,現(xiàn)場和屏幕前的觀眾,都跟著嗨到爆。
“錢沒白花?!泵方阋搀@艷到落淚,刷著網上熱議,感嘆她家小白的眼光。
白晏熙表演完畢,鞠躬離場,現(xiàn)場吶喊聲還久久不能平。
“酷!超出我想象!”后臺,齊騰云非常驚喜,“哪家特效公司的手筆,這部劇后期特效,就定他們家了。”
風敬默默舉起了手:“齊公子,我是半個老板,但廟小人少,又有其它單子,還接不了那么大的活兒。”
“你們兩個大老板先聊,我有事先告辭?!卑钻涛趺摿丝祝瑏聿患靶秺y,就匆匆離去。
趙孟卿在家里看了白晏熙那段表演,是風敬特意通知她看的,主要是看看他們的勞動成果。
“哼,竟然是便宜了他!”趙孟卿咬碎一粒堅果,有些郁悶。
淑芬看得熱血沸騰,在屋里打拳比劃,仿佛自己是那個御龍衛(wèi)道的熱血少年。
不久之后,門鈴響了。
趙孟卿皺了眉,這家伙,果然是來了,真討厭。
“要不要開門?”淑芬透過貓眼往外看,“穿西裝打領帶,但長發(fā)頭套還在頭上,手里還有一大束玫瑰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