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炙烈驕陽,烘著地面白茫茫一片。
平凡的下午。
田雨趕去上班,中午和兩個月沒碰面的好朋友莫莫和大喬肯德基里聊了一下,隨即坐了6號線地鐵,趕去海德醫(yī)院上班。
擁擠的地鐵上,人人低著頭玩手機(jī),田雨手握住扶桿站立,望著窗外疾速掠過的黑暗隧道。
東靖路站臺,上來一個穿黑色T桖,黑色仔褲,戴棒球帽的男人,站在田雨身旁,手拉著頭上環(huán)扣。
車廂里的人或玩手機(jī)或表情麻木地平視。
田雨無意中臉側(cè)向一旁,看到了旁邊被棒球帽遮住額頭,低著頭的男人。
這男子大概22歲樣子,側(cè)顏秒殺眾電視電影男星,新聞媒體帥哥,路人甲乙丙,田雨竟看得有些癡。
挺像李奧納多。
等等。
這難道不是上次那位神秘槍傷男子!
棒球帽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自己,抬起頭看過來,低低的帽檐蓋住眼睛,愈發(fā)神秘。
那雙妖孽般迷人的眼睛。
“你是那天晚上的……”田雨欲言又止。
“嗯。”男人冷冷的。
車廂里幾個連坐的女中學(xué)生抬頭望向了這邊,表情里藏不住欣喜,竊竊私語,伴著笑容。
“那天你去了哪?傷好了么?!碧镉暌荒橁P(guān)切。
“好了?!币琅f是煉達(dá)利落的吐詞。
一女中學(xué)生跨步上前,手機(jī)遞向神秘男子,眼睛里是期待又害怕,“帥哥可不可以,加個微信。”
她眼睛彎成了一座小橋。
神秘男子頭扭向一旁,就像沒聽到。
女中學(xué)生楞在那,模樣十分委屈和尷尬,脹紅了整張臉,想必她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車廂里一片寂靜,地鐵呼哧,轟隆隆。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神秘男人,盡管他刻意以帽檐遮住上額和眼睛,仍然掩蓋不住360°無死角的雕塑臉龐。
神秘男人阿拉斯,今天比田雨初遇他時那副病懨懨,要更英俊絕倫。
他的身上始終似籠罩一層光環(huán),神秘而性感。
長相,氣質(zhì)都很欲。卻又給人一種禁欲感。這種性感和禁欲之間的味道,在此人身上碾磨地剛剛好。
車廂里的女人都忍不住望他,又都由于矜持而瞬間將目光轉(zhuǎn)移,用余光掃他。
“你住哪???”
田雨問,她覺得作為他的救命恩人,他有能力滿足這點好奇。
“問這干嘛?”
“就問下,你干嘛那么冷,我不是還救了你么。
“嗯?!?p> 田雨不知道說點什么了,心里小鹿亂撞,突突地跳。
他倆不再作任何交談。
神秘男子在源深體育中心時跳下車,上衣里落下一樣?xùn)|西,田雨沖他喊,“你東西掉了!”
男人沒有聽到。
車門緩閉,田雨拾起來,是一顆炭黑色石頭,細(xì)微的小孔,穿過一條皮繩。是個項鏈。
石頭很小,但卻有一定重量。
這是個什么石頭?
她揣進(jìn)兜里,盼著某天再次相遇,將石頭歸還。
想到這,她不禁露出嬌憨,兩抹紅云。
這個晚上,田雨捧著那石頭項鏈,久久無法入睡,枕頭上翻來覆去,自己大概是喜歡上他了吧。
她想起他剛闖進(jìn)自己家,自己威脅他要報警時,他那句“隨便”。伴著一股骨氣和凜然。
田雨笑出了聲。
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大火。
房門被踢開。
“快點,快點,起火了快跟我走!”田媽一腳踏進(jìn)來,驚慌失色。
田雨被老媽拉了出去。
窗外是滾滾黑色濃煙,燒焦的糊味氤氳開來。
十分鐘后,消防車趕來。
半個小時后,這場大火平熄。
整棟老樓已經(jīng)碳黑一片,田雨住的底樓,屋內(nèi)的所有東西幾乎全部被燒毀,而所有的證件由于放在一個匣子里,縮進(jìn)抽屜,而免過一劫。
田雨刨開床周圍灰燼,意外拾到那顆神秘男人掉落的神秘石頭,繩子燒化了,碳素色的石頭放在掌心仍保有火的余溫。
凌晨,田雨和田媽酒店里住了一夜。
火災(zāi)起因仍在查。
但房子住不了,衣服鞋子襪子全沒了。田雷的癌癥初期剛有好轉(zhuǎn),這邊住所沒了,所有一年四季的衣物又得重新買。
又得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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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麗司
記住這個石頭,全書壯美結(jié)局的導(dǎo)火索 下一章,虐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