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山口組六代目家,一座寬大帶廊道的傳統(tǒng)復(fù)式和室。深挑檐,檜樹皮葺屋頂。院落干凈美觀,擺滿綠植,南邊有亭榭。一棵大的凸落的櫻花樹,枝丫曼向天空。
黑長直長相純美的日本女人站在堂廳的正中央,四位身著黑色西服的山口組年輕男組員站成一排。
日本女人叫筱田和美,老爸是赫赫有名的山口組老大司忍,本名筱田建。作為全世界最大的黑幫社團(tuán)老大的女兒,從小啥都不缺,缺愛。老爸所管轄的山口組一年的總盈利是80億,注意是美元。以企業(yè)收益來論的話,它能排世界第八。
咋來這么高的盈利?黑澀會嘛,人家可不是小偷小摸,是大批量販毒,開賭場,綁架或者收錢代殺害名人政要,日本政府都久攻不下。
筱田和美三歲時就死了媽,那晚她親眼看見爸被人剁去一根手指,媽被幾個男人拉去XX,全程當(dāng)著她的面操作。那之后這小孩就患上幼兒自閉癥,與誰都不說話。
很多年后,父親從蒙古大草原帶回來一個英俊少年,是個孤兒,說是天賦異稟像自己當(dāng)年,認(rèn)他作了干兒子。這個少年讓11歲的小和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愛情,父親在和美的臉上越來越多地看到笑容和開朗。
這個少年蒙古名字叫做巴特爾,英雄的意思。司忍為他改了個更國際化的名——Aris。
此刻。
筱田和美召來這幾位父親的下屬,她拿出之前用手機(jī)偷偷拍下的照,委托他們辦一件事,用最男性化的方式奪走那個中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四個黑西裝壯漢“嘿”了一聲,氣勢如虹。
筱田和美貞子般陰郁美的臉上,泛起驕傲又會心的微笑。
……
連續(xù)幾天,金正宇和田雨都不說話,田雨像犯了錯的孩子對他鞍前馬后。他偶爾大發(fā)脾氣,又念及她是孕婦,憋了回去。
田雨很是委屈,“要不,這婚就不接了,你想怎樣我都順了你!”
金正宇沉默不語。
“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要不要我拉你找那劫匪說理,讓他自己說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那綁匪現(xiàn)在可不是跟你一伙,誰知道你倆是不是想合謀圖我財產(chǎn)。金正宇這兩天確實(shí)是這樣想。
“那現(xiàn)在你想怎樣你說!”
金正宇也不知道咋辦,他還愛著這個女人,但是這女人狠狠地傷害他男性的尊嚴(yán),他恨!看她一眼就煩,見她哭又不忍心。
田雨哭著走出房間。
他沒有追,懶得追。
他要讓她嘗嘗被人狠狠傷害的滋味。
田雨不敢跑,一個人出了滝乃家,漫無目的的走在登別的街上。她胃里餓得難受,但不想吃東西,她走過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巷口有家燈火通明的便利店。
夜里風(fēng)有些大。
田雨走到了便利店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著里面柜臺上擺放的食物咽口水。
不知哪沖出來幾個黑西服男人,拖著她的手拼命往巷陌里拉。
田雨大聲喊叫:“我不認(rèn)識你們!趕快松手!”
便利店老板正在看報紙,一看貌似山口組,將報紙上移遮住了臉。
“快放手!放開我!”
田雨欲哭無淚,關(guān)鍵是男人們開始撕扯地脫她的衣服,她忙得一陣手錘腳踢,毫無架勢。
金正宇!我對不起你!
孩子!媽對不起你!
田雨絕望著流著淚。
“住手——”
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西服男人從巷陌的那頭過來,定住不動。
聽這聲音,像是阿拉斯。田雨一陣叫喊:“阿拉斯救我!”
男人慢慢走到巷口,山口組幾位成員一看,媽呀,老大的干兒砸,這怎么回事?
“你們幾個趕快放了她!”
四個男人相互一看,遂即松開田雨,田雨走到阿拉斯面前,躲他身后。
大鼻頭的男人:“阿拉斯,這可是和美讓我們干的!”
阿拉斯自然知道這是誰指使的,“行了沒事了,你們走吧?!?p> “可是……”眉毛連在一起的男人講:“這樣回去,和美那性子她不做了我們?”
“這事我擔(dān)著?!?p> “可是……”
“嗯,就這樣?!卑⒗贡3忠回灥母呃洹?p> 四個男人一想這大小姐和干兒砸都惹不起,那既然干兒砸說替大伙擔(dān)待,那就成吧。阿拉斯在社團(tuán)內(nèi)的口碑一向很好,他要么不承諾,要么就一諾千金。四個男人覺得還是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
四個西服男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消失在街頭。
“頭好暈?!碧镉甓琢讼聛?。
這兩天胃口特別差,金正宇不理她她老忍氣吞聲,剛才極度驚嚇,孕婦肚里多一個人更易供氧不足,田雨眼前一花,昏倒在地。
耳邊模模糊糊傳來阿拉斯的聲音,她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
醒來時躺在一家醫(yī)院病房里,阿拉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事情。
田雨坐起來,“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你醒了?!?p> 阿拉斯椅子上站起來,“凌晨三點(diǎn)?!?p> “什么!”田雨坐起來準(zhǔn)備下床,一陣頭痛,她用手揉著太陽穴。
“別動,醫(yī)生說你得觀察一晚?!?p> “不行,金正宇要是知道我這么晚沒回去肯定會發(fā)火,我連手機(jī)都沒帶他聯(lián)系不上我!”
“躺下!”他命令。
金正宇這三個字每次由田雨嘴里出來,總會令阿拉斯醋海泛濫,但由臉部表情又絲毫看不出端倪。
“今晚必須呆這!哪里也不許去!”
“你這人怎么能限制人家人身自由?”
“嗯。”
田雨知道,她今晚回不去了,因?yàn)闊o論在體力還是腦力上,自己都無法和這個男人抗衡。
“你這人真煩!”田雨罵到。
她無力去想阿拉斯這樣做的目的,她只想趕緊回到滝乃家。
……
金正宇等了一夜,撥打了數(shù)十個電話,才發(fā)現(xiàn)她手機(jī)沒電沒帶出門,他覺得這回鬧大了,自己就不應(yīng)該那樣的語氣與她說話。這下好了,人沒了,她一個孕婦大晚上沒帶錢沒帶手機(jī)語言不通會上哪去?該不會……
呸呸呸!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
他一再安慰自己,想著明天若大清早見到她一定好好賠禮道歉,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別帶著自己的孩子瞎跑。
金正宇睜著眼睛一夜未眠。
田雨也一夜未眠,一覺睡到凌晨三點(diǎn)換誰都會一夜未眠。到了早上,天剛亮,田雨瞅著阿拉斯已經(jīng)睡闔了眼。
她大喜。
奮力往床下一跳。
“哎喲!”
伴隨著自己的一聲大叫,腳踝被扭傷,阿拉斯也睜開了眼。
“你想逃走?”
“不,不是,我想喝水?!碧镉耆隽酥e,心想這下徹底走不了了。
確實(shí)走不了。
阿拉斯叫來醫(yī)生,醫(yī)生人工活動了田雨腳踝的經(jīng)脈,熱敷了藥膏,叮囑她兩天之內(nèi)臥床休息。
田雨鈍重而絕望地栽倒在醫(yī)院的白色床單上,內(nèi)心是萬箭穿心般無力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