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揚年紀比昕沂還小,入門又晚,聽聞大師姐說到自己,師傅探究的目光又看過來,自是不好不答:“嗯,師姐說的是,雨揚在問及對師長感情上,對雨淑姐感情似乎比對師尊要反應快點。雨揚未得心哥哥解惑前,還會壓著自己對雨淑姐的依戀,害怕有逾越之處,但心師兄之后幾個問題的解釋,讓我明白我是有對雨淑姐經(jīng)常代師授藝的感恩情分,還有書畫同道的輔習也是容易相輔相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雨揚對師尊的感情天地可鑒,還請師尊莫怪雨揚一并感恩雨淑姐?!?p> “傻孩子,師傅怎么會怪你呢?!庇跐蓮V頷首笑道:“你雨淑姐情況特殊,我自是顧著她多點,也是少照看你了,雨淑代為師著想,為師開心的很,你懂得感恩,為師更是開心。再說,過段日子,我顧著你會更多了,那陳老應該要比我更顧著多點你雨淑姐呢,哈哈哈?!?p> 于雨淑立即鬧了個紅臉,不依道:“師尊又取笑雨淑?!?p> 陳東成也跟著一副便秘的樣子,張嘴卻吶言。
全場都樂了,林雨揚陪著笑,小孩子不太懂活躍氣氛,還是藍閑瓏開心果性子,也許是終于想到師傅,沒等雨淑害羞完就馬上接話拉回了正題:“所以說,心哥哥這功法還是不錯呢,你看雨揚師弟也覺得受用,不錯啦。剛心哥哥說了等師傅得勝回返,有俘獲敵人帶回那我也試試啊,不知有啥要注意的???”
除了有些欲言又止,昕沂沒發(fā)覺于雨淑有啥蹊蹺,她不說自己暫時也不好逼問,只能壓下不提。要刷存在感,還是得把大家關注點集中到自己身上,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果斷跟藍閑瓏演起了對手戲,“藍姐姐,需要注意的不多,功法運轉(zhuǎn)我這里就不好細說,其余我給你說說,一是。。?!?p> 藍閑瓏嘰嘰喳喳跟昕沂討論起來,彭峰雖然暫代執(zhí)事,也不好生硬攔著不給說,畢竟藍閑瓏是馮世祥親傳,大家慣例親傳是可以幫執(zhí)事長老做事乃至發(fā)令的。過了會對自家親傳羅水遠示意一下,吩咐道:“水遠,山門這事也不知怎樣,品春門來人我不在,你去看看,五長老藥房那邊怎樣了?”
羅水遠領命而去,陳東成看到議事廳內(nèi)就昕沂和藍閑瓏在說話,也不是議正事,就拉了于澤廣到堂角,想來是在說些悄悄話,昕沂望過去幾次,陳東成倒沒避諱,發(fā)覺昕沂看過來也示意一番,應是說無事。
昕沂想想藍閑瓏拉著自己,也不好去細聽,反正既然今日有事,說不定就是內(nèi)應起事,自己要找出來的話應該也不會對兩人出手,干脆就當沒看到。
陳東成找于澤廣說話,彭峰剛吩咐羅水遠,昕沂又跟藍閑瓏聊的火熱,偌大的議事廳里似乎就剩于雨淑跟林雨揚沒事做了,偏雨淑性子偏冷,還是靜靜的站著,林雨揚剛表露敬愛的心跡,也不好湊別的熱鬧,結(jié)果兩人就這么靜靜呆著,這下議事廳里倒也一片和諧,各自安好。
很快,這片寧靜就被打破了,馮世祥疾步走了進來,看到眾人大聲說道:“看招式確是義盟那些偽君子們干的偷雞摸狗之事,也不枉我跑一遭,就讓他們跑了一兩個,其他都制住了,未曾詳問,趕回來給大家報報喜,無需擔心,陳晨在后面帶上來?!?p> 眾人聽到馮世祥勝利宣言,大多都道賀恭維一番,昕沂也不由得對馮世祥實力評價又提高了不少,主要是雙兒武侯圓滿自己一直沒感覺多有威脅,對武相實力也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
只是陳東成聽到后更是一臉苦瓜相,老著臉皮,一臉歉疚的模樣說道:“馮老、彭老,于老和我這里有點新情況,大家議議?!?p> 想了想,又招呼昕沂,“心侄兒,你也來聽聽罷。”
于老似乎才反應過來,想了想,對著林雨揚揮手道:“瓏兒、雨揚,你們先出去看看陳晨師兄需要幫忙不?!?p> 雨揚自是聽話,直接就出去了,藍閑瓏看到昕沂走向于老那邊,自家?guī)煾狄不貋砹?,就帶些詢問的神情望向馮世祥。
馮世祥剛回來,志得意滿沒多久,聽到又有事,頓時一臉懵逼,倒是沒攔著,藍閑瓏便也就跟著雨揚出了門。
至于彭峰亦是訝然,同樣一臉探究的望向于老和陳老。
昕沂當然不怕事大,聽這吩咐,眾親傳就留了于雨淑,應是與她有關,而且看起來事情連親傳這級別都不好知曉,自己的第一猜測難道是真的?忍不住朝于雨淑望去,卻發(fā)現(xiàn)這姑娘沒有驚慌,亦沒有好奇的神色,就這么依然清清冷冷的站著。
陳老看差不多,將召集眾人商議的原因一一說起,這讓昕沂明白自己猜錯了,之所以留下于雨淑,是因為雨淑猜到了一種可能,并在之前與陳老分析過一番,昕沂對照一下自己情報,不得不承認這還真的可能就是真相。
于雨淑知道山門有敵人搞出事情后,就去找到了陳東成,并跟陳東成交代了前日晚上曾與風烈相會過。兩人還未來得及互訴別后衷腸,雨淑開的話題剛提及目前壇內(nèi)情況,說現(xiàn)在堅壁清野,杜絕一切風險時,風烈倒是糾結(jié)著給她遞了些話。
大致意思是若是有義盟的偷襲醫(yī)山,不用驚慌,他暗中曾用密法提升壇內(nèi)弟子到武侯級別實力試過,來犯的最多也就武侯,數(shù)量不超過三個;至于如何處置,他也通過壇主特留的渠道給了壇主建議,很是安慰了雨淑一番,讓其不要慌亂和擔心。
數(shù)年未見,再見卻是忙于公事,甜蜜的時刻就過得很快,雨淑感覺都未曾說過啥話風烈就已離去,加之許是涉及隱秘任務,于雨淑真不懂風烈吶吶說了半天究竟說了甚么,記得最清楚的便是上面之言語,只知曉估摸是風烈安排的來人進犯。
多年未見心上人,心中自是百轉(zhuǎn)千回,這兩日更是無時不刻在想著那些話兒。前面找到陳老,結(jié)合最近醫(yī)山之事,便也將自己的猜測告知:風烈接受的隱秘任務應是打入義盟內(nèi)部,此次壇主傳信說不定就是風烈傳回的信息,想來壇主自有把握,希望陳老配合于老固守中峰即可。
陳老糾結(jié)又尷尬的就是風烈是自己唯一親傳,但是他本身知曉的并不比其他長老多,若是最近這些事情跟風烈有關,他甚至都一頭霧水為啥風烈來搗亂,頗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幫老兄弟的意思。
現(xiàn)在讓大家商議商議,其實也想探少主意思,依著于雨淑的說法,風烈是告之壇主方才行事的,那么就看是否有來自壇主家的處理意見。
心醫(yī)前面雖然不管事,但現(xiàn)在昕沂通過雙兒對更高級別的機密也有涉獵,比各長老更快的理清了思路。
對照一下,估計風烈此次來醫(yī)山,自是將與自己不對付的石泉門高手派來,借醫(yī)心壇排除異己,畢竟石泉門明面上是義盟的組織,要完全把控,自是不能留下自己對付不了的。
不出意外風烈給石泉門高手的理由應該就是有個機會交好金元大派醫(yī)心壇,鼓動那些自己把控不了的高手,趁著金元傳承醫(yī)心壇派內(nèi)空虛來個偷襲。
到了醫(yī)山,蝴蝶劍派勢弱,偏就在醫(yī)心壇山門,仿似守門之人,石泉門又不知道誰是醫(yī)心壇的人,今天襲擊自然是首當其沖被打擊的。試想一下,若馮世祥不出手,讓石泉門襲擊后又成功離開,想來那些人就將名揚天下或者有些啥別的好處,這個原因是站得住腳的。
暗中給父親遞來消息,這個真不懂有沒有,得回頭問問雙兒,先假定有;同時給杜世門施展密法探探自己沒有把控好的石泉門之人真實底細,最終結(jié)果只有兩三個武侯。這實力對上醫(yī)心壇重地肯定構(gòu)不成威脅,醫(yī)心壇武侯并不少,哪怕父母瑤姐出門,也還有武相坐鎮(zhèn),兩三個面生之人肯定不成氣候。
有了這個判斷,相信風烈就將石泉門屬于他的人,即是送藥材的和要借刀殺人的一起放了上來醫(yī)山,然后他就暗中跟隨,也能和未婚妻會會面。不暴露自己是有足夠理由的,更何況不但跟父親說,還跟雨淑也隱晦說了,做的足夠知己知彼,說不定此事是父親給風烈的歷練,而風烈所為應該也是以醫(yī)心壇得好處考慮的。
這就給自己出了個難題啊,看起來長老和親傳們都是好人,壞人,或說送上門的壞人又都已經(jīng)被馮世祥干翻了,自己不知道去找誰出手了。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