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隱忍怒意,一路上面無表情。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特助從后視鏡中看著自己老板,也不敢發(fā)聲搭理,以免引火-上身。
他心里有些佩服這個寧小姐。
自他跟在老板身邊四年以來,從來未見他被這么惹怒過。
唯一的兩次就是兩天前收到那兩萬元和今天了。
這寧小姐果然不一般!
車行駛到途中,男人松了松領(lǐng)帶,卻突然想起來什么,淡淡開口:“去公司。”
“秦總,夫人特意交代,不能讓您熬夜工作?!?p> 陳特助立馬坐直,準(zhǔn)備苦口婆心的勸他。
男人淡漠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隨后道:“你倒是很聽她的話?!?p> “秦總,您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夫人也是為您好!”
“回公司?!?p> 男人直接無視陳特助的話,再一次不耐煩的說道。
冰涼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車?yán)铩?p> 城市傍晚的霓虹燈下,黑色的邁巴赫瞬間在變道的地方掉頭。
陳特助看著不爭氣的司機無奈搖頭。
車子一停到秦氏集團大門口,秦歌就立馬大步跨下車,快速往里走去。
傍晚值班的保安看著董事長突然出現(xiàn),立馬繃緊神經(jīng)快速問好。
盡管很趕時間,但良好的教育還是讓他點了一下頭。
陳特助很懵逼,完全不知道秦歌還有什么緊急工作要這么著急來到公司。
秦歌的行程工作向來都是他在安排。
而他也是根據(jù)老板的身體接受程度在制定計劃。
陳特助跟著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還未跟著進(jìn)去門邊關(guān)上了。
但好在老板進(jìn)門前跟他扔下一句:“等會兒?!?p> 秦歌進(jìn)到辦公室后,直徑去了休息室內(nèi)的洗漱間。
當(dāng)看到洗漱臺上的東西時,他的心才漸漸平息下來。
然后看著洗漱臺前鏡中的自己,因為著急,額間已經(jīng)有些細(xì)微的汗珠。
臉上也有些不一樣的蒼白。
他打開水龍頭,放出水洗了一個臉。
然后將洗漱臺上的東西緊緊握在手里。
那是一條紅色的掛繩,繩子上串著一枚小巧的銀戒。
是他五年前手術(shù)醒來后,就緊緊篡在手里的東西。
也可能是他唯一能找回記憶的東西。
定是他今下午沖涼后忘記戴上了。
冷靜了片刻,秦歌將掛繩重新掛回了脖子,將戒指放進(jìn)內(nèi)襯后,才抬步離開了洗漱間。
見秦歌從辦公室出來后,陳特助立馬上前。
“秦總,有什么工作需要處理的嗎?”
秦歌搖了搖頭,“無事。”
陳特助:……
無事還急匆匆的跑回來!
回到車內(nèi),秦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順手便按了掛機鍵。
手機沒再響起,過了一會兒,陳特助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特助看了秦歌一眼,見對方在閉眸休憩,便直接接了起來。
“您好聶小姐,請問有什么事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陳特助看了自家老板一眼,隨后道:“聶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不太清楚秦總的動向?!?p> 下班時間四個字,陳特助說的特別無辜。
順便也提醒一下后座的那個男人。
他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卻還要陪著他跑來跑去!
掛了電話后,余光瞥了一眼后視鏡,卻見男人正從鏡中看著他。
陳特助立馬回頭匯報:“秦總,聶小姐好像是有部戲出了點問題,想請您幫忙?!?p> 秦歌面色淡然的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天空已漸漸暗沉,夜晚的霓虹燈越來越亮。
風(fēng)景在車?yán)镆婚W而過,一幕接著一幕。
還記得初見聶桑桑,是兩年前在M國,這樣一個傍晚的晚宴上。
她笑的很甜,性格開朗又活潑。
讓他覺得很熟悉。
他知道她是上來搭訕的,但那場晚宴就是他故意現(xiàn)身。
他因著這個笑容,給予了她一些特權(quán)。
可他同樣知道,她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她。
“秦總?”
“你處理一下?!?p> 話已經(jīng)很明顯,就是要幫著聶桑桑了。
“是,秦總!”
陳特助一直都看不懂自家老板在感情上的事。
這般寵著聶桑桑,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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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八點的樣子。
那么一大桌菜,秦歌愣是碰都沒碰一下。
為了不辜負(fù)一大桌的美食,再加上中午因為拍戲就什么都沒吃。
她便獨自坐下來吃了個晚飯。
今晚和秦歌談話后,她也基本確定秦歌失憶了。
在那一刻,她心中立馬萌生了一個心思。
她想和他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