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那么大家回去收拾收拾,今天讓你們休息一下,明日你們便跟著李達一起訓練?!壁w寧一槌定音,和沈懷信一起往回走。
“二當家的,二當家的!”正當沈懷信也要往回走的時候,黑霸王突然叫住了他。
“你去吧!”趙寧無所謂的聳聳肩,自己徑直一個人朝著前面走去。
“二當家的,你們早上是不是給我吃了什么東西?否則我這身體怎么會這么不舒服?”黑霸王鬼鬼祟祟的將沈懷信叫到了一旁,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那得意的眼神,仿佛自己窺見的真理一樣。
沈懷信好笑的看著他,“不是我說,你這腦子是怎么長的?早上那些東西大家不都是分著吃了嗎?怎么就偏偏你有問題?你還是自己好好回去想一想,自己是出了什么問題吧,別把事情都推給我們?。 闭f著轉身便走,也不理會后面黑霸王的上竄下跳。
小皇帝一路被追殺到城隍廟,正當他以為外面沒有危險的時候,偷偷地往外跑去,不曾想在半路,卻被孫謙他們帶兵抓了回去。
至此已成定局,朝中風云突變,皇帝還是那個皇帝,但掌權人卻不再是以前那個掌權人了。
小皇帝整天被壓迫著讀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幾歲的孩童能有什么自主的想法,不多時便被養(yǎng)廢了,只知道被人牽著鼻子走,而宮中實際的掌權人已經(jīng)成了燕王,權利也分散到了燕王一脈的人,孫謙也得了許多好處,春風得意,此時他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同樣跟他在一起的趙清音也得了許多好處,兩人早已在私底下悄悄地拜堂成親,結為了夫妻,雖然說事情進展的比上一世更快,自己得來的愛也不是那么的純粹,但趙清音已經(jīng)不在乎了,只要她得到了榮華富貴,比得過趙寧那個女人,自己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而此時遠在黑風寨的趙寧由自己手底下的人所得知朝中的風云變化,唏噓不已。
“誒,沈懷信,你說我若是當了女皇的話,那這條路需要有多長的時間呢?”趙寧突然間心血來潮,兩眼放空地盯著前方,幻想著自己的未來。
“根據(jù)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如果你要是統(tǒng)一天下的話,那會有點困難,不過你要是想要加快一點速度的話,我倒有一個想法。”沈懷信張開了他的扇子,風騷地扇了扇自己,歪著身子對著趙寧說道。
“什么主意?說來聽聽?!壁w寧瞬間來了興致,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旁邊的人。
“占山為王!”沈懷信篤定地說道。
“切,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占山為王了,你說這些不等于沒說嘛?”趙寧嫌棄的擺了擺手,重新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說的是自己稱王打出名堂之后,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攻占我們想要的地方,鞏固的所得,這樣好不好?”沈懷信收起了扇子,為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的啜飲著。
“你這個主意好!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或者是自己想到了,卻沒有把它當回事。
“名聲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無形的,但一旦自己掌握了它,便會轉變?yōu)閷ψ约鹤钣欣木謩?,沈懷信,你可真是聰明啊!”趙寧坐直了身體。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沈懷信驕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趙寧不理會他這些小動作,自顧自的說道:“你有系統(tǒng),我有系統(tǒng),咱倆合作簡直是天下無敵了!先用我軒轅后人的身份宣揚出去,得到關注度,再用大魏神女的名號來鞏固民心,可是現(xiàn)在這個名號就這么突兀地傳播出去,人家也不一定會信??!”趙寧苦惱地撓撓頭。
“你就不能學學古人的做法嗎?”沈懷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讀了那么多書,都讀到哪里去了?你忘記陳勝吳廣起義的事情了嗎?”
“對哦!”趙寧高興地蹦了起來,越看越覺得沈懷信可愛,便將他一把抱住,“你可真是小諸葛!”
沈懷信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他不著痕跡地回抱了下趙寧,笑意更濃了。
“大當家的,你要我去抓魚是要吃嗎?”小弟甲撓撓頭,不解地問道。
這一大早的大當家的便叫他去河里撈魚,越多越好,他已經(jīng)把魚筐放在這里了,也不知道大當家的為什么不把魚放進廚房里去煮,而是要放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搗鼓著什么。
“你先下去繼續(xù)抓各個河道里的像巴掌那么大的魚就好了,太小的就不要了,當然有大的更好,你多叫幾個人去?!壁w寧頭也不抬,繼續(xù)忙活著自己手里的事情。
“哦,好的,那我就先下去了?!毙〉芗自僖淮蔚乜戳丝蹿w寧,可惜他不識字,不知道她在寫什么,若是能知道大當家的在寫什么就好了。
“你在干嘛呢?”沈懷信打著哈欠,穿著一襲長衫,慢慢的走到了趙寧的身邊,俯身看著她寫的字。
“大魏興,神女崛,趙寧王?!彼椭^,一字一句的將趙寧所寫的念了出來。
“怎么樣?還可以吧?那篇課文正好是我背的最熟的一篇課文,我剛剛想了好久,這個口號呢!”趙寧一副急需要表揚的小表情,期盼的看向了沈懷信。
“當然,寫的還可以,用來糊弄人已經(jīng)夠了?!钡玫缴驊研诺目隙ㄖ螅w寧更加興奮了。
“但是你這個字……好像要練一練吧,這樣誰看得懂呢?”沈懷信適時地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趙寧心里也有些煩悶,但也沒辦法,她從小就喜歡那些槍棍棒的,對這些寫字之類的東西完全沒有興趣,她突然看向了她旁邊的沈懷信。
“你干嘛?想都別想!”沈懷信一眼便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
“哎呀,沈懷信,懷信,小信信~”沒辦法,只能拿出自己的獨門絕技了,“你就幫我寫一下嘛,你忍心看著我被這些字折磨成那副衰樣嗎?”說著她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頻頻的朝沈懷信放著電。
沈懷信表面雖然是很平靜,但是內心早已翻江倒海,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副模樣了?時光仿佛倒回了她三四歲,向自己討糖吃的樣子。
“好,我?guī)湍?。”被纏得狠了,沈懷信便無奈的答應了她的請求。他怕自己再這樣下去,會按捺不住他心中的小惡魔。
“謝謝你,你真好!”趙寧非常滿意自己撒嬌所得來的結果,她絲毫不會因為剛才的舉動而感到害羞,仿佛是向自己的父親撒嬌那樣的自然。
沈懷信拿起了毛筆,端正好了坐姿,一筆一畫地在紙上寫下了字,而趙寧就在旁邊支著自己的臉,看著沈懷信那副端方君子的模樣,莫名的有些心動。
很奇怪,這么多年來,他是自己的朋友,也像是自己的親人,很難想象,如果沒有他的存在,自己的生活會變得有多么的乏味。趙寧想著想著思緒便被拉遠了。
“你究竟還要寫多少啊?!”沈懷信有些不耐煩了,自己已經(jīng)整整的寫了一個早上,面前的紙張還是厚厚的一層,仿佛要寫到地老天荒一般。
“讓我看一看,寫到有多少了?哦,已經(jīng)這么多了,那先不要寫了,我們先把這些紙塞進魚的肚子里吧!”趙寧說干就干,把紙利落的一卷,從水桶之中撈出了一條魚,朝著魚嘴強硬的塞了下去。
“大當家的,雖說這紙是防水的,但里面的字會不會因為水而被弄糊了呀?到時候誰還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呀?”黑霸王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舉動,疑惑的問道。
“嘿嘿,我就是因為知道這樣子,所以只才選的是油紙,而寫的字沾的則是朱砂,這樣兩樣都防水了,豈不妙哉?”趙寧得意洋洋地說道,絲毫沒有提到用朱砂這個主意,是沈懷信提醒她的。
沈懷信在一旁看破不說破,還是繼續(xù)勤勤懇懇的謄寫著自己手中的紙,運筆矯健,寫出來的字,誰說了不見得叫一聲好呢?
其他的人見了紛紛的也投入到了這項事業(yè)中來,雖然他們不會寫字,但是他們會跟著趙寧一起把紙塞進魚的肚子里的肚子里,一些人塞,而一些人去抓魚,一些人去放魚,井然有序。不一會兒所有的事情便都完工了。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等過幾天看看反饋再說,你們先派幾個人去盯一下?!壁w寧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吩咐著自己底下的人。
距離把魚放下去,已經(jīng)有好幾天之久了,這幾天趙寧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看起來好像不大在乎結果的樣子,但只有沈懷信知道她每次著急,或者是期盼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摸一摸自己的耳后,就像是現(xiàn)在,她剛剛處理完山寨的事務,看了一下山寨大門的方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的心里很著急嗎?”沈懷信明知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