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題詩
荔枝:果皮有鱗斑狀突起,鮮紅,紫紅。成熟時至鮮紅色;種子全部被肉質(zhì)假種皮包裹?;ㄆ诖杭荆谙募?。果肉產(chǎn)鮮時半透明凝脂狀,味香美,但不耐儲藏。
味甘、酸、性溫,入心、脾、肝經(jīng);可止呃逆,止腹瀉,是頑固性呃逆及五更瀉者的食療佳品,同時有補腦健身,開胃益脾,有促進(jìn)食欲之功效。因性熱,多食易上火。荔枝木材堅實,紋理雅致,耐腐,歷來為上等名材。
雖然資料很詳細(xì),但沒見過,也沒嘗過之物來寫詩,還是有些難度,一時間北越眾人皆面面相覷,這么明擺的為難人,閩明身為戰(zhàn)敗國,氣焰還真是囂張,但此時眾人都明白,只有做出好詩才能狠狠的打閩明的臉,因此一個兩個相互討論和荔枝相似的水果有哪些,他們好比對著寫。
“時間為一炷香,現(xiàn)在開始——”
容修宴看著卷軸上的字,念到:
“味香美,不耐藏……”
清念下意識的喃喃道: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p> 旁邊的容修宴聽到這句詩,頗為詫異的看了清念一眼。
“從哪聽來的這句詩?”
這詩前朝皇后也曾說過,不過他父皇登基后,就再也不許前朝的事被扯出來了,否則無論是誰都沒有好下場,好在清念聲音小,而且其他人都在想如何作詩,并沒有注意到清念剛剛喃喃自語的話。
清念搖搖頭。
“不清楚,就是感覺形容荔枝的,腦子里想的第一句就是這個,這詩好像是位有名詩人作的,可我有些記不清是誰了?!?p> “是杜牧,以后這個人和這句詩千萬不要再提起了,父皇不喜歡?!?p> 清念點了點頭,看著容修宴臉上的嚴(yán)肅不自覺忘了自己的疑惑,好好想詩。
想了片刻,清念在面前的紙上寫了四句詩,墨干后,交由身邊的宮女呈上去。
容修宴則是干脆直接放棄,隨手拿起一縷清念的頭發(fā)放在手里把玩。
“你見過荔枝?”
“并未?!?p> “不用再想想?”
“不用?!?p> 容修宴松開她的頭發(fā)。
“欺君之罪對你該怎么用刑?”
清念沉默了片刻。
“殿下,不至于吧?!?p> 容修宴輕笑。
“我只是覺得無聊逗一下你,沒別的意思?!?p> 清念松了口氣,原來是玩笑話啊,看來以后要小心了,萬一哪天失言,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容修宴的笑容則是逐漸消失,他們之間的距離什么時候能消除……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座的北越眾人皆是一臉的高深莫測,讓人看不出深淺。
閩明的使節(jié)一臉的如臨大敵,開始讀那些詩作。
“春華消散夏果出,紅鱗輕啟露玉瓊......”
“好!寫的不錯,不愧是我北越人!”
閩明的使節(jié)被嚇的一機靈。
說話的是木將軍,木云諾她爹,然而現(xiàn)在木家席位上木云諾恨不得把腦袋塞進(jìn)懷里,然而木云諾哥哥這時候也喊了一聲:
“好!我北越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
清念有些汗顏,這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
閩明使節(jié)抖了抖,他覺得這可能只是個開始,比這個更夸張的還在后面......
“紫紅果子鮮綠——”
“好!寫的太形象了!你看連使節(jié)都因為太生動而想到荔枝,然后咬到了舌頭!寫的太好了!”
???他明明是因為被嚇到才咬到舌頭的好嗎!
高位的帝后看到后則是一臉微笑,說真的如果不是顧忌使節(jié),他是真的想不顧形象的大笑。
“宴兒,讓你身邊的沈硯喜代替使節(jié)將詩作念出來吧,這次將署名也念出來,各位聽到自家兒女的詩作別那么一驚一乍的,你們瞧寒吳使節(jié)的酒都灑了自己一身了?!?p> 寒吳的人臉色黑了黑,但因為是戰(zhàn)敗國,剛剛又丟了面子這會也不敢反駁。
“寧皇說的事,寒吳少有這樣喧鬧的時候。”
“唉——使節(jié)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怎么能稱之為喧鬧,這明明是熱鬧,寒吳帶了寒字,想來是沒有熱鬧的時候吧?!?p> 寒吳使節(jié)抽了抽嘴角,端起酒杯敬了木將軍。
“這位將軍說的是,是我們唐突了?!?p> “嗯,你們知道就好,挨打過后的狗也知道在打他的人面前夾著尾巴走,可惜這人就不怎么會學(xué)乖了,非要多大幾下才知道自己多菜?!?p> 說完木將軍喝了口酒,咂了咂嘴。
“果酒還是比不得烈酒爽快?!?p> “行了,愛卿,這久可是寒吳特意帶來的,平時你想喝還喝不到呢?!?p> 皇帝出言說道。
“哦!原來這是寒吳的特產(chǎn)酒嗎?那我可要多喝幾杯了,畢竟一壺這么少,感覺還沒喝到什么就沒了,意猶未盡都做不到,唉~”
寒吳人的臉色黑的已經(jīng)不能再黑了,但奈何還是要忍,畢竟剛剛是自己太囂張了。
“沈硯喜開始吧,別耽誤了時間,晚上朕還要給幾位將軍還有太子舉辦慶功宴呢?!?p> “是,皇上?!?p> “荔枝樹上結(jié)荔枝,一個紫的一個紅。紫的不熟不好吃,紅的鮮香不好存?!?p> 呃……這……
眾人皆是一陣沉默,隨后沈硯喜才道出詩作作者。
“司空之女蔣蕓著?!?p> 清念看著蔣蕓羞紅的連臉不由得為前兩位慶幸,一位只念出了前兩句,云諾的底子京城閨秀都知道,前兩句還行,后兩句簡直辣耳朵……
另外一位更幸運,開頭還沒念完就被打斷,而且前兩位也沒說姓名,雖然各自老父親的表現(xiàn)和說了沒什么區(qū)別,但誰能說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容修宴看著清念淡定的神色,悄悄問她。
“清念寫了什么詩,不如先念給我聽聽?”
清念皺起眉頭看著他,容修宴被看的有些慌,有種做錯事被夫子抓包的感覺。
“怎么了?”
容修宴問道。
清念剛擺出嚴(yán)肅的架子準(zhǔn)備說叨容修宴就見容修宴的手指放到她嘴上,示意她安靜。
“絳羅衫子雪肌膚,一種香甜絕勝酥。消渴液寒青玉髓,脫囊盤走水晶珠?!?p> “景將軍之女景清念著。”
隨后容修宴才移開自己的手指。
“明明可以作出這樣的詩,為何那天偏偏要那種有阿諛奉承嫌疑的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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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風(fēng)
絳羅衫子雪肌膚,一種香甜絕勝酥。 消渴液寒青玉髓,脫囊盤走水晶珠。 出自【清】范咸的詩,剩下那些都是我編的,我想以我的渣渣水平肯定沒有雷同和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