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席空朔關(guān)上門后,莊南趕緊將地上的小東西抱了起來,這小東西比小嬰兒還要小上幾分,著實可愛極了,把它放在木桌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給這小東西倒了杯水,摸了摸他的頭,這小東西雙手抱著茶杯,埋頭一頓喝。
莊南見狀說道:“慢點喝,此刻安全了安全了?!鳖D了頓,又問:
“你從哪里來啊,怎么回跑到席空朔的地方?!币贿呎f著一邊摸著它的小腦袋。
這小東西酣暢淋漓的喝完了水用小手擦了擦嘴邊的水漬,癟著嘴委屈道:“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躺在樹林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遇到妖鳥要吃我,我就趕緊跑,后來又遇見了狼妖,他們打了起來,后來,我就被妖鳥叼走了,妖鳥受傷了,靈石也碎了,我就幫他修好了。”這小東西奶聲奶氣的說道。
“后來呢?”莊南撐著手看著小花精說道。
“后來,他們還是要吃我,我就趁機會跑掉了,看見這結(jié)界有個窟窿,就進(jìn)來了,然后把窟窿補好了他們就進(jìn)不來了!”小花精笑著說。
莊南聞言笑了笑,道:“你真是命大,跟我一樣命大,嘿嘿?!庇诸D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道:
“你還沒有名字吧,沒有名字可怎么好呢?要不,我?guī)湍闳∫粋€?”叫什么好呢?莊南雙手撐著腦袋左思右想,這小花精以后可就要跟著席空朔了,這席空朔院子里種著好些海棠花,這小東西又是個小花精,“啪!”莊南忽的將桌子一拍。興奮地道:
“要不你就叫小海棠吧!”甜甜蜜蜜的小海棠,聽著就可愛。小花精聞言瞇著眼開心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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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南和小海棠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的歡暢,突然,只見那木門吱呀的打開,席空朔身著一身淡綠衣袍,頭發(fā)亦是梳得利落,背著一只手面無表情的看著木桌上有說有笑的兩人,看了一會兒,冷冷的道:“自是少說了你們兩句,還真是放開了膽子?”
莊南小海棠二人聞言立刻噤聲,兩人裝的像是學(xué)堂上的書生一般,立馬坐的端端正正。席空朔慢慢的朝兩人走過來。停在了莊南面前,低著頭又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莊南。
莊南見狀緩緩抬起眼睛,扯出一個干笑,道:“嗯......將軍有什么事嗎?呵呵......”
席空朔朝院門偏了偏頭,道:“什么時辰了?留夠了吧。”
莊南瞬間領(lǐng)悟,猛地一拍大腿,道:“對對對!瞧我竟忘了這茬!”說完偷偷瞥了眼席空朔,繼續(xù)道:“我這便收拾收拾就走,麻煩將軍了哈哈.....”真是怪尷尬的,還有急著送客的不成,莊南小跑進(jìn)自己昨晚睡覺的房間拿上放在柜子上的枝捂,這才有小跑著出去。
見席空朔面無表情,莊南識趣的繞過了他走到小海棠面前,彎下腰摸了摸他的頭道:“那我這就走啦,你可得好好生活啊。”小海棠舍不得的點了點頭,莊南這才起身準(zhǔn)備啟程。
席空朔往前走了進(jìn)步,單手揮起。莊南見狀連連擺手道?。?p> “將軍留步吧,就不用送我了?!?p> 席空朔瞥了一眼莊南,冷笑了一下,又單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光。這才淡淡道:“出去吧,別又將我的結(jié)界撞破了。”
莊南聞言笑容僵在臉上,好的好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拿出枝捂,對著枝捂道:
“這把也靠你了?!?p> ......
等了片刻,這枝捂竟還沒有動靜,莊南抬頭看席空朔小海棠二人就這么直直注視著自己,沖兩人笑了笑,又低頭道:“大哥,給個面子,人看著呢,你不想回馳騖門嗎!我可不認(rèn)識路!”
片刻,只見那枝捂在莊南手上抖動起來,倏地一下幻成長劍,又是趁莊南不注意的空隙,猛地載著莊南遁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又留下莊南一片尖叫。
待莊南走后,席空朔看著著小家伙,若有所思。小海棠立刻心虛的咧嘴小,伸出小手揮了揮不自然道:“你好,我叫小海棠?!?p> ......
莊南也不知飛了多久,朦朦朧朧竟能看見馳騖門的地界了,正準(zhǔn)備開心的告訴枝捂可以下降了,只見這枝捂又是猛地一沉,飛速一般往下飛去,不過這次莊南長見識了,得意的道:“哼,又想嚇我,還好本殿下早有預(yù)料?!?p> 終于安生的到了馳騖門門口,莊南收起枝捂開開心心的蹦跶起來,向馳騖門走去。片刻,走進(jìn)練功大臺時,竟沒有人在此練功嗎,真是稀奇。疑惑的正準(zhǔn)備往前走,突然見到一青衣小哥。莊南迅速跑山前去拉住他。正準(zhǔn)備問些什么,小哥轉(zhuǎn)過身見是莊南臉色一變。像是驚訝一般。隨即突然猛地跳起給了莊南腦袋一個爆栗。
莊南頓時吃痛,捂著頭惱怒的看著青衣弟子道:“哎喲!你干什么!我又沒惹你!”
只見那青衣小哥憤怒的又用手指點了點莊南的腦袋,道:“你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你讓馳騖門上下好生好找啊你?!?p> 兩人說話間,越來越多的弟子從山下回來,見了莊南紛紛瞪著眼睛跑來數(shù)落一番,很快,眾弟子就將莊南圍了個圈。此時,炎鷺和煙月嬈二人正從山下回來,滿是疲憊的拖著步子,炎鷺此刻陰著一張臉,連半句話也無心說,只擔(dān)憂著這自己那小殿下,這萬一出了什么差錯,不僅天后娘娘,空空,都不好交代,連自己都不會繞了自己。正想著,胳膊突然被煙月嬈一拐。
煙月嬈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緊張的壓著嗓子問:“你你你看那兒....是不是那混小子!是吧!是他吧!”
炎鷺聞言往煙月嬈視線方向看去,只見那中間的小個子若隱若現(xiàn),炎鷺看清后,神色一緊,猛地一個健步奔了過去。沖開了眾弟子的重圍。炎鷺看著滿臉臟兮兮的莊南眼里充滿了擔(dān)憂,握住她的肩膀便四處查看她有沒有受傷。便檢查邊問:“你有沒有受傷。”
莊南見炎鷺此般正準(zhǔn)備安慰兩句,突然,煙月嬈從人群中竄了進(jìn)來,又是拉著莊南的手左右上下的打量著,見沒什么事,隨即一巴掌拍在莊南手臂上,道:“混小子!嚇?biāo)牢伊四?!你可終于是回來了!”
莊南見這陣仗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見自己鬧出這么大動靜還有些慚愧呢。撓了撓頭才道:“對不起啊兄弟們,讓你們擔(dān)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煙月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莊南凌亂的頭發(fā)。
炎鷺?biāo)砷_莊南的肩膀,正色道:“小殿....小少爺,你去月逍殿與蕁留神上報個平安吧,他很擔(dān)心你。”
莊南聞言連忙點了點頭,見這圍著自己一圈的陣仗,莊南恨不得立刻就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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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炎鷺煙月嬈莊南三人一同走在去月逍殿的路上,炎鷺不說話,只緊緊跟著莊南,倒是莊南煙月嬈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原是那日莊南被枝捂帶走后,煙月嬈一時慌了神,以為是洞里的東西將莊南帶走了,壯著膽子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是那席空朔的戰(zhàn)盔魔獸,想不通為什么莊南被倏地帶走,這才急急忙忙跑上山將此事告知了掌門。掌門硬是動用了馳騖門上上下下去找莊南。
“你說你,若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非得內(nèi)疚死不可?!睙熢聥普f著便輕輕拍了拍莊南的手臂。莊南便是嘿嘿笑了笑。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月逍殿下,煙月嬈和炎鷺就此站在門口候著莊南出來。莊南揮了揮手,站在門前緩了緩氣,這才邁著步子走了進(jìn)去。
片刻,莊南才走進(jìn)內(nèi)殿,莊南四下看了看,知看見那書房亮著燭光,便邁著小步子朝書房走去。到了門前,莊南想叩叩門,卻猶豫了再三,正在苦惱時,里面突然傳來淡雅地一聲:
“進(jìn)來吧?!?p> 莊南這才悻悻的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只見蕁留書案上擺著張宣紙,拿著筆正在寫著什么,莊南挪動步子上前看了看,宣紙上只一個“未”字,莊南疑惑的撓了撓頭。
蕁留此時將扶起的袖子放了放,左手一揮將那“未”字用幻術(shù)逝去。這才緩緩抬頭看著莊南,溫柔的道:“南兒可曾受傷?!鼻f南搖了搖頭。蕁留又微微笑了一笑。示意莊南坐下。
師徒二人就這般安靜的坐在書案前。莊南本以為師父會劈頭蓋臉的罵自己一回,未想到竟是如此柔和的問了問便罷。
只見蕁留又拿起筆沾了沾墨,隨即在紙上寫了個字。莊南歪著頭看字,一時竟大吃一驚
驚訝道:“師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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