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空朔微微皺眉,上下打量了來人,面露狐疑的望著女子。不等兩人發(fā)話,莊南推開席空朔的手上前喊道:
“輕禾公主?你不是與大哥哥同行嗎,怎的走到這里來了?”
川輕禾見著莊南,眼神微變,調(diào)整狀態(tài),迎面笑著對莊南道:“小殿下也在啊,沒什么,我閑逛逛,想是我認錯人了,朔將軍與我一故友有些相似,一時唐突了?!?p> 川輕禾說罷又瞟了瞟席空朔,見席空朔神色陌生,心中不免心酸失望,隨即很快正色,對著莊南道:
“這位將軍看來是小殿下的朋友罷?!?p> 莊南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席空朔,心想這席空朔當真是名號及響,又轉(zhuǎn)身道:
“輕禾公主怎的知曉他是衛(wèi)將軍的?你也識的他嗎?”
輕禾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向席空朔,似是看認識許久的人一般,道:
“不曾識的,不過是這位將軍氣質(zhì)不凡,英姿颯爽,乍眼瞧著便是。”
莊南點了點頭,又立刻警覺道:“公主幾時來的呢,剛剛我們談話.....”
“我剛剛路過而已,未曾聽到有人說話,不然也不會貿(mào)然闖進,”川輕禾溫柔地對莊南笑了笑,莊南見狀撫了撫自己胸口,算是放下心來。
席空朔見這川輕禾有些眼熟,但見她不時朝自己往來,一時有些心煩,便自顧自要走,他便是一刻也不想呆在天宮了。管他禮數(shù)不禮數(shù),他倒是也忍夠了。
莊南見席空朔要走,飛速反應(yīng)過來抓住席空朔的袖子。
席空朔皺眉,望向莊南道:“還不放開?”
莊南諂媚的笑了笑,又對川輕禾道:“輕禾公主,我還有要事便不奉陪了,改日會去拜你和大哥哥的。”話畢,便一路跟著席空朔走了。
川輕禾看著兩人背影,眼神復(fù)雜的撫了撫頭發(fā),這天宮人雜,不便與朔將軍相認,但只要見一面,她便滿足了,只有日后再尋些日子去找他了。
“誒誒誒,將軍你走慢點啊,”莊南看著席空朔大步流星向天門走去,身高只差一時追趕不及。
席空朔聞言頓了頓步子,卻沒有回頭看莊南,背著莊南冷言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沒有時間陪你這小殿下玩游戲?!?p> “誰和你玩游戲了?!鼻f南一路小跑繞到席空朔面前,有些累地叉腰。片刻,緩了緩神色又道:
“算我求你了行嗎,若是你傳出去了,我父帝便知曉了,我父帝知曉了,我在馳騖門也不能待了!”
席空朔望了望莊南,勾起一抹壞笑,道:“怎么?小殿下想讓我閉嘴,我有什么好處?”
“好處?將軍你在魔界難道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找我這個小仙要什么好處?”
席空朔聞言便要往前繼續(xù)走,莊南見狀飛速攔住了他。
“好好好,你且說吧,你要什么好處,是要討媳婦還是要黃金萬兩?”
席空朔聞言挑眉,俯下身看著莊南道:“我還沒想好,等到時候了再說吧?!痹挳呅镑刃α诵?,隨即直起身子,不給莊南反應(yīng)的機會,猛地飛向神魔天門離開。只留莊南一人站在原地氣急敗環(huán)。
自言自語咒罵了席空朔幾句,便拖著步子準備向南翊宮走去。突然,莊南只見遠處飛來幾個仙婢,看樣子是天后身邊的仙婢,神色焦急的向自己而來。
莊南還未問什么情況,其中一仙婢便站定在莊南面前急著道:“小殿下,您快回起龍殿罷,天帝正尋著您呢?!?p> 莊南滿臉疑惑,尋她?尋她做什么?方才大典不是見過了?不等莊南多說,幾位仙婢麻溜的將莊南架起來便朝起龍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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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南到達起龍殿后,被帶到了偏殿,一進門,只見天帝天后,朝圻都在,一時之慌亂起來,看向天后,天后點了點頭以示安慰,莊南這才示好的笑了笑,便上前行禮,喊了聲“父皇”
天帝望著莊南,遲了片刻,才威嚴道:“南兒,我倒是多日未見你了,你這日日在忙些什么?心里怕是沒了這個父帝了?!?p> 莊南聞言瞟了一眼天后和朝圻,見朝圻使了個眼色,示意莊南小心說話,莊南這才換了副討好的面色道:
“南兒心里怎么會沒有父皇呢,只不過南兒眼看著渡劫之日越來越近,修為還尚低,所以這些日子便安安心心待在南翊宮潛心修煉罷了,”
天帝撫了撫胡須,也便爽朗笑了兩聲,一臉寵溺道:“你若真是潛心修煉了,為父倒是不擔心你渡劫之日迫在眉睫了,今日倒是沾了倫顏的光,才好容易見你一次?!?p> 莊南見天帝心情不錯,將心放在了肚子里,站起來挽住天帝,道:“父皇可有所不知,南兒在南翊宮安安靜靜,無人打攪之時,效果可大了?!?p> “是嗎?”
“是??!父皇這幾天未見我,我都在好好練著修為呢?!?p> 莊南心想著天上不必人間,在馳騖門約莫幾個月,在天宮只幾天罷了,這倒方便她圓謊罷了。
天地摸了摸莊南的腦袋,道:“你啊,還真得抓緊時日了,眼看這你渡劫之日越來越近,你自己倒是要長些心?!?p> 說罷在手上幻出一方銅鏡,鑲著翠玉的古鏡一般,很是精致,示意莊南接住,莊南疑惑的望著天帝,天帝笑著道:
“你且將這玉昆鏡拿著?!?p> “這是作何用處的?”莊南拿著這鏡子左看右看。
“到時便知了?!?p> 莊南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天帝天后便因約見海神先走一步,留莊南和朝圻在這偏殿中。
“二哥哥,你說這是什么東西?。俊鼻f南走到拿著玉昆鏡左右擺弄著。
朝圻搖了搖頭,刮了刮莊南的鼻子,道:“你啊,父皇給的自然是好的,你拿著便是?!鳖D了頓,又道:
“你倒還聰明,沒將話說錯,應(yīng)當表揚。”
莊南將玉昆鏡收了起來,看著朝圻道:“你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母上為何要私自送我去馳騖門呢?”
朝圻轉(zhuǎn)了轉(zhuǎn)扇子,敷衍道:“不就是我上次說的那般嗎?”
莊南總覺得事有蹊蹺,揮了揮手,也不再想了,只要能回馳騖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