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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黛驕陽

第四十八章 疫癥

粉黛驕陽 暢秀竹香 2864 2020-07-09 07:54:40

  殿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瘟疫,多么可怕的疾病,自古以來誰人不談疫色變?

  這時,諫議大夫程礫站了出來,“皇上,疫情關(guān)乎于百姓性命,更關(guān)乎于國運,臣以為南河郡出了此等大事,還無辜葬送了兩百余條人命,南河郡守顧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望皇上派去有能官員代替顧廷阻止瘟疫蔓延,防止南河郡百姓恐慌!”

  瑞康帝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其他官員。

  這時,胡中天胡議郎也站了出來,“臣以為,疫情之事刻不容緩,此刻正是應(yīng)該想辦法如何協(xié)助南河郡守顧大人共同抗擊疫情的時候,況且,顧廷顧大人在任期間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并未出過過錯,而且我想目前沒有誰能比顧大人更了解南河郡現(xiàn)在的情況了!”

  胡議郎說完自己的想法后,后面又有幾個人發(fā)表自己的觀點,這其中有支持程礫的,也有贊成胡中天的。

  半晌后,瑞康帝將目光落到丞相夏叔慎的身上,夏叔慎與瑞康帝對視了一眼,隨即站了出來面色凝重的說道:“皇上,臣以為此時不是懲罰顧廷的時候,況且疫癥的傳染速度可以是說是眾所周知的。據(jù)近百年史書中對近幾次疫癥的記載,從地方發(fā)現(xiàn)、確定、在到上報到朝廷的這一過程,其中受瘟疫所害的百姓數(shù)量從幾千到數(shù)萬不等,所以臣認(rèn)為,南河郡守顧廷顧大人在此次疫癥上報一事上,做的已經(jīng)算是非常及時了!而現(xiàn)下最要緊的不是追究誰的罪責(zé),而是想辦法怎樣減少當(dāng)?shù)匕傩盏乃劳觯绾慰刂谱∫甙Y的蔓延,和怎樣降低因疫癥給當(dāng)?shù)匕傩諑淼每只牛 ?p>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稷此時卻開口道:“臣記得史書中曾記載,最近的一次疫癥暴發(fā)是在德安三十五年,那時受疫癥所害的是章北郡。因那場疫癥死亡的百姓約有七萬余人,因逃難而流離失所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shù)。經(jīng)那次疫癥過后,大陳國庫空虛,糧食緊張,全國上下人心惶惶,也正因如此,東黎和九秧才趁機對大陳邊境發(fā)起進攻,進入大陳境內(nèi)肆意燒殺搶掠!而到最后究其疫癥暴發(fā)的原因,卻是從章北郡郡守府中流傳出來的。章北郡守郭龍惠的父親郭老太爺喜食蛇羹,有一次廚房誤用毒蛇做了蛇羹給郭老太爺吃,郭老太爺食后當(dāng)即就生了病,郭府請了許多大夫就是治不好郭老太爺,沒過幾天郭老太爺就去了!誰知這郭老太爺?shù)乃辣闶悄菆鲆甙Y開始的根源!郭老太爺死后,陸陸續(xù)續(xù)郭府中又病死了許多下人,且那些下人都是之前一直伺候老太爺?shù)?,大夫一波一波的進出郭府,然而其中卻只有一個大夫懷疑可能是出現(xiàn)了疫癥,然而郭郡守卻始終不相信,還一直壓制此事拒不讓上報,導(dǎo)致整個章北郡都被瘟疫所籠罩,最終釀成了大禍!”

  陳稷說完德安三十五年發(fā)生的那次疫情后,殿內(nèi)凡經(jīng)歷過那次疫癥的老臣,只覺往事歷歷在目。陳稷話鋒一轉(zhuǎn),又聯(lián)系到此次疫癥中來,“皇上,臣認(rèn)為前例猶在,疫癥大事關(guān)乎黎民關(guān)乎國運,萬不可因私廢公!”

  瑞康帝皺了皺眉,陳稷最后的一句似是話里有話?

  “因私廢公?陳稷,這其中何是私?何為公?”

  陳稷正氣凜然,目光淡淡掠過夏叔慎的背影后,開口道:“臣聽說丞相大人與南河郡守顧廷曾是同窗舊友,兩人交情也是非同一般!而丞相大人剛剛的話句句之中都帶有包庇維護之意,臣只擔(dān)心丞相大人過于顧念舊情而忘記公私分明!”

  陳稷說完后,定西侯赫連康也站了出來,“皇上,廷尉大人說的不錯,前有章北郡守郭龍惠因私誤國,后有夏丞相與南河郡守私交甚密,臣只擔(dān)心會重蹈德安三十五年覆轍!”

  在后面站出來的便是赫連氏一眾黨羽,紛紛不滿丞相為顧廷開脫之言!

  而支持夏叔慎的臣子們也紛紛站了出來,堅持著丞相大人的觀點,夏寒夏陽兩兄弟也在為自己的父親爭辯,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兩方的爭論不休像極了市井之中吵架的潑婦,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瑞康帝大怒,一拍龍案厲聲喝道:“都給朕停,瞧瞧你們,瞧瞧你們,一個個身著官服,吵起架來卻猶如市井潑婦,這么多年的圣賢書都念道狗肚子里去了嗎?朕都替你們丟人!”

  夏叔慎面容沉穩(wěn),對于陳稷當(dāng)眾的污蔑之言也不氣惱,他先是朝著皇帝方向拜了拜,然后轉(zhuǎn)過身看向陳稷,“廷尉大人真是盡忠職守,到了哪里都不忘國之刑法!只是老臣有一事還想請教廷尉大人,廷尉大人以為現(xiàn)在是追究罪責(zé)重要還是阻止疫癥的快速蔓延重要?是急于拯救黎民百姓的生命重要,還是急于懲治一個在任的官吏重要,還請廷尉大人告知老臣,此事孰輕?孰重?”

  陳稷面色微沉,目光冷冷的撇過夏叔慎父子三人,“皇上,臣以為顧廷身為一郡之守,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nèi)出現(xiàn)了疫癥,竟兩手無策沒有辦法去阻止去控制,他本身就有罪!請皇上即刻指派有能之臣趕赴南河郡!”

  陳稷話一出口,緊跟著便有一群人跟著附議,用眼掃去,儼然成了赫連氏一家的朝堂!

  皇上面色陰沉的看著下方咄咄逼人的一群人,心中冷笑,“既如此,定西侯,朕命你即刻啟程趕赴南河郡,協(xié)助顧廷消除疫癥,讓南河郡的百姓、大陳的百姓早日安心!”

  定西侯神色一緊,剛要推辭,便看到陳稷遞過來的眼神,強制的按耐下了沖動?!俺甲衩?!”

  陳稷朝瑞康帝行了一禮,“皇上,眾所周知,定西侯最擅長的是行軍打仗,但是此次暴發(fā)的是疫癥,恐非定西侯之所長!臣以為,丞相大人乃百官之首,有責(zé)任代表皇上前去南河郡安撫百姓,以定人心!臣相信,有丞相大人前去,疫癥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消滅殆盡!”

  這時,大殿中央有一人出列下跪,“臣夏陽愿替丞相大人前去,愿陛下成全!”

  夏陽看不到身后,但知道又有人站了出來,只聽那人說道:“臣以為應(yīng)讓丞相前去,只有丞相去了,才能安定百姓之心!”

  “臣附議!”

  “臣附議!”

  瑞康帝不悅的看著陳稷,陳稷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就在殿中一眾臣子接二連三的附議聲中,陳昌緩緩的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認(rèn)為兒臣比丞相大人更適合前去南河郡!”

  瑞康帝看著自己這個才回來不久的兒子,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給我一個你可以去的理由!”

  陳昌不慌不忙的朝著瑞康帝跪了下去,在叩了一個頭后,跪直了身子認(rèn)真的說道:“第一,兒臣前去代表的是父皇,代表的是皇家,此刻若是有皇家的人出現(xiàn)在災(zāi)區(qū),則可定百姓的惶惶之心!第二,兒臣前去也可同時調(diào)查此次疫癥暴發(fā)的起因,調(diào)查南河郡守到底有無失職之過,兒臣以為這樣總好過在這里爭論不休來的真實!”

  陳昌一席話說完后,瑞康帝深深的看著他,眼中有為人父的不舍,也有替兒子能有如此擔(dān)當(dāng)?shù)尿湴痢?p>  丞相夏叔慎跪下求道:“皇上不可,不可讓六殿下前去冒險,疫癥傳染性極強,一旦染病那便是九死一生啊皇上!六殿下是龍子鳳孫,又才剛剛歸京,他這一路回來的是有多么艱難多么危險,您都是知道的,萬一六殿下還未到南河郡便又遇了危險,那可如何是好?此等差事沒有誰能比老臣前去更為妥當(dāng),老臣愿即刻啟程!”

  此刻諫議大夫程礫看到了陳稷使過來的眼色便又站了出來,“皇上,臣以為六殿下說的及是,六殿下去了便代表了皇上前去,沒有什么能比得到皇上的重視更能讓百姓心中安定!況且丞相大人年歲以高,只怕人還未到達(dá)南河郡,身體便吃不消了!”

  瑞康帝氣極了站在下面的這群人,剛想斥責(zé)幾句,便又看到陳昌看著自己時無比堅定的目光。

  片刻后,一聲嘆息讓距離瑞康帝幾步遠(yuǎn)的張厚福聽出了一股深深的力不從心,接著瑞康帝便下了旨意。

  “六皇子陳昌即刻起率一萬定西軍趕赴南河郡,協(xié)助南河郡守顧廷消除疫癥,并調(diào)查疫癥起因!”

  “中散大夫夏陽協(xié)同六皇子陳昌前去!即刻起招募全城醫(yī)者,收購全部藥材,準(zhǔn)備支援南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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