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對不就該打嗎?”徐母說完,眾人哄笑。
紀芊鶴更是譏諷:“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我做錯的事,憑什么你來打我?徐阿姨,做人要點臉。你瞧不起我們家,那我不嫁就是了,這婚我不結了,你們家愛找誰結找誰結去,最好選個門當戶對,跟你一樣刻薄的人家,這樣你們兩家才是雙賤合璧,天生一對?!?p> “各位,你們做個見證,我紀芊鶴這輩子就是孤獨終老,也絕不會登徐家的門,就是嫁給阿貓阿狗,也不嫁給徐少琰這個畜生!”
“你敢罵我兒子!”徐母寶貝自己的兒子,哪里容得別人這樣羞辱兒子,頓時就要撲過來打人。
眾人驚呼一聲,顧孟華已經搶先摟住記紀芊鶴,兩人一個旋轉,避開徐母的攻擊。
徐母沖出去沒站穩(wěn),一把撲在地上,更慘的是,臉摔到了狗屎上,這可真是吃屎了。
眾人哈哈哈大笑,徐母想罵人又不敢開口,生怕狗屎進嘴里。
紀芊鶴難得笑出聲:“徐阿姨,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缺德事,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我勸你,做人要善良,不然啊,小心報應!”
徐母被眾人嘲笑,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氣的灰溜溜跑了。
看完熱鬧的人紛紛散去,紀芊鶴這才后知后覺,腳疼的厲害,轉身要回去。
可才走兩步,就被顧孟華一把抱了起來。她尖叫一聲:“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p> 顧孟華卻一臉嚴肅,“你家在哪兒?”
紀芊鶴不想說。
顧孟華卻道:“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站在這,讓大家都看到我抱著你?!?p> 紀芊鶴瞪眼:“你敢!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叫人報警了?!?p> “你報唄,警察來了,我就說我這是見義勇為呢,要不找人來做個見證?”顧孟華笑的十分好看,長的端正,怎么看都不像流氓。
紀芊鶴被他弄得沒有辦法,只得指了指前方那棟樓,顧孟華微微一笑,抱著人大步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紀父紀母正在家收拾東西,準備過兩天就回鄉(xiāng)下去。誰知女兒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回家,夫妻兩個人瞪眼緊張看著顧孟華。
顧孟華卻比誰都自在,大大方方介紹道:“叔叔阿姨好,我是顧孟華,正在追求芊鶴?!?p> 紀芊鶴傻眼,忙解釋:“爸媽,你們別聽他胡說,他開玩笑的。”她使勁對顧孟華使眼色,可顧孟華才不聽。
紀父紀母緊張,紀母把女兒拉進房里:“芊鶴,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因為這個男的,你才突然不結婚了?”
一想到女兒移情別戀,紀母就覺得可對不起徐家了。
紀芊鶴特別無奈,她的父母也太善良了,永遠擔心對不起別人。
可惜,徐家那種白眼狼,不值的別人對他們好。
“媽,你別胡思亂想,我沒有對不起徐少琰,是他們家對不起我。這個人我今天才認識,我今天被徐家那個潑婦潑了一身水,還崴腳了,要不是他幫忙,我指不定被他們徐家人怎么欺負了?!奔o芊鶴把今天的遭遇一說,紀母頓時來脾氣了。
“他們家怎么能這樣,看起來是有教養(yǎng)有體面的,都在單位里工作,居然比我們鄉(xiāng)下那些潑婦還不要臉,簡直是無恥之極?!奔o母趕緊起身給她拿衣服換了。
紀芊鶴看著母親絮叨擔憂的樣子,覺得這輩子一定要對父母千倍百倍的好,再也沒有哪個男人,值的她舍棄父母,不顧一切的好。
母女倆在屋里說了一些體己話,將這樁婚事徹底說開,紀母也不再堅持,非讓女兒嫁進徐家。
母女倆出來,卻聽到顧孟華跟紀父聊得十分愉快。
竟然還喝起酒了。
“哎呀,小伙子,你可比姓徐的那小子強多了。他嘴上不說,可叔叔我看的出來,那小子瞧不起咱們鄉(xiāng)下人呢!要不是為了我女兒的幸福,我才不樂意搭理那一家人?!?p> 紀母驚悚,忙走過去搶走他手里的酒瓶:“大白天的怎么又喝起來了,不是讓你少喝點嗎?一喝點貓尿就胡言亂語,讓人家看笑話不是。”
紀父喝的開心,才不管:“你怕什么,小顧不是外人,我一看他,就是真心喜歡咱們家芊鶴,比姓徐的強多了!”
紀芊鶴瞪眼看向顧孟華,大佬,你也太牛叉了吧,這才多少分鐘,就把她爸忽悠的跟什么是的。
“爸,你說什么呢,人家開玩笑的,你怎么還當真了?”
顧孟華臉頰微紅:“我沒開玩笑啊,我真的喜歡你,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特別特別親切熟悉,一看就是我媳婦兒,我感覺我等你好久了!”
“對對對,我家閨女就是找人疼,徐家算個屁,芊鶴,爹把話說在這,姓徐的要是再敢來騷擾你,老子打斷他的腿!什么玩意兒,老子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閨女,他三言兩語就想忽悠走,彩禮一分不肯出,還笑話我們賣女兒,都是什么玩意兒?!?p> 原來父親早就看明白了徐家人的嘴臉,可笑她前世被自以為是的愛情沖昏了頭腦,竟然看不出徐家人的丑陋。
父母前世,也是因為她受了諸多的委屈。
最后,紀母鬧不過紀父,不僅讓他喝了酒,還做了下酒菜,任由這倆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紀芊鶴坐在一旁,十分佩服顧孟華,他真是一個十分善于交際的人,上到富貴名流,下到販夫走卒,都能讓人莫名其妙敞開心扉跟他聊天,推心置腹。
論出身,顧孟華的家世甩徐少琰幾萬年的距離??稍绞歉毁F越是低調,沒有高傲不可一世,也沒用咄咄逼人,高高在上。
他溫和有禮貌,靜靜聽著紀父的嘮叨,還能恰到好處的插話,讓人覺得他是知己,這份本事,真是令人佩服。
等到兩人都醉醺醺,紀芊鶴也不好意思趕人,只能讓顧孟華與父親睡一床,自己跟母親睡一床。
第二天一早,紀芊鶴聞著香味起床,卻在廚房里看見顧孟華在做早飯,紀母在打下手!
紀芊鶴揉眼,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