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吃了昨天從林母那邊拿來的藥，精神也恢復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樣憋悶。楚玨看了看手機，空白的手機屏幕上，沒有消息，朋友圈里，同事同學點贊的很多，問候的很多，只是少了一個人。
楚玨收起略微失落的情緒，想到昨晚林伯的告誡，有些頭疼。如果從orang入手的話，就得拿到進貨單。要是會越南話就好了，也許還能應(yīng)聘員工溜進去，楚玨暗自想到。
正當楚玨發(fā)愁之際，林策的電話進來了。
“你身體好點沒？”
“嗯！吃了藥好多了”
“嗯！我跟上邊提了，上邊準備成立專項小組來調(diào)查orange的銷售問題?！?p> “這么快，那太好了！剛還想潛入orange的營業(yè)部做臥底呢！可惜語言不通”
“你的想法還真挺大膽的，一會要翻墻一會要臥底！”
“我說了我一直有一顆想要當警察的心”
“嗯！不過營業(yè)部用不到你潛入了，警方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但是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楚玨立刻提起精神。
“你跟我去一趟orange那邊，以中國公司GL合作的借口，去探一探那邊的情況”
“行！要不要準備什么資料”
“我們這邊會準備，你協(xié)助就可以。你收拾一下，10點左右，我去接你”
“好！待會兒見”
“對了，結(jié)束后，今天晚上咱們?nèi)ヌ斯S！”
“別別別！你忘記你爸怎么說的了”
“我看你思維挺跳脫的，怎么被我爸說兩句，就放棄了！”
“你爸說的有道理，如果找不到證據(jù)還被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張氏追究起來，你工作怕是不保，也會打草驚蛇！一旦對方謹慎起來，更不好查！”
“你想太多，既然要查，就要不記后果查到底！再說，orange這邊出事，那邊肯定也會更加謹慎！所以，要在那之前掌握證據(jù)！”
“可是，你身份特殊，若真被追究起來！”
“說什么呢！我們警察不就是為求一個真相嗎！如果都像你們這樣畏首畏尾！還怎么查！況且，誰說我們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楚玨有些為難，其實她一直想要去一探究竟，出貨量跟銷售量里面肯定有蹊蹺。
只不過她的計劃是自己單獨過去，讓林策在外面接應(yīng)。這樣即使被抓，說是賊，他們看自己一個女生，估計也不會為難她，只要能拿到證據(jù)。
“行！這個事情見面再計劃吧～等下跟orange的見面，我需要做些什么準備”
“做你自己就好了，一個為公司鞠躬盡瘁的投資專員”
“明白了，到時候見”
楚玨難掩心中的興奮，她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車準時來到楚玨的酒店門口，林策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配黑色西褲，看上去確實像是個精神的企業(yè)白領(lǐng)。楚玨身著淡藍色襯衫裙，胸前佩戴貓頭鷹胸針，更是清爽干練。
“楚總好，這是這次會談的主要材料。請您過目”
“入戲還挺快”楚玨心想著，結(jié)果林策遞過來的資料上了車。
“楚小姐，您好，我是這次行動的翻譯，代號小李。等一下你的目的就是對比躍信和你的產(chǎn)品GL，話題盡量往躍信銷量上靠?！?p> “今天我們見面的阮總，跟負責張氏手機業(yè)務(wù)方面的閔總，是競爭關(guān)系。阮總雖然國內(nèi)業(yè)務(wù)做得不錯，但是沒有海外關(guān)系的支持，在營銷部，跟閔總在地位上還有點差距。所以他迫切的想要跟GL合作，聯(lián)系了好幾次了，但是GL似乎沒什么興趣，一直沒給回應(yīng)。”林策在一旁補充道。
“你典型的中國人面孔，比較容易讓對方放松警惕”
“嗯，我知道！很開心我可以幫到忙”
車子來到orange的大樓前，這棟樓雖不像張氏那般氣宇軒昂，但是在當?shù)?，已?jīng)算是基建相對而言比較好的了。
翻譯小李上去確認了一下預(yù)約，其中一個前臺便把楚玨一行人帶到會議室等待。不一會，orange的營銷經(jīng)理走了進來。黝黑色的皮膚，條紋襯衫，梳著光亮的頭發(fā)。
“這是我們的經(jīng)理阮文和，負責手機業(yè)務(wù)推廣。這是GL公司投資部楚總，營銷部林總?！比羁偱赃叺拿貢榻B道。
阮總一臉熱情的上來握手道“歡迎二位的到來，久仰GL的大名啊”
”您好，阮總，很高興你能給我們這次機會。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背k遞過去一份資料，“據(jù)我們了解，orange是當?shù)剌^大的通信運營商之一，跟中國的合作也比較熟練。尤其是張氏，已經(jīng)有多年的合作經(jīng)驗。”
聽到張氏，阮總的臉色變了變，楚玨看在眼里，繼續(xù)說道“張氏在越南每年的銷售額連創(chuàng)新高，每年創(chuàng)造千萬收益。”
“千萬？”阮總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林策見勢趕緊補充道“是的，這也是我們想要跟你們長期合作的原因。越南的市場之大，讓我們始料未及。”
阮總想了想，“張氏那一塊業(yè)務(wù)，并不是我負責的，但是我相信，按照你們給的報價，你們在越南的銷量只會多不會少。據(jù)我說知，張氏在越南的業(yè)務(wù)并不如你們想的那么順利“
“哦？怎么說？”
阮總看了看眼秘書，秘書識趣的出去了，他又看了眼楚玨這邊的人，翻譯也跟著退了出去。整個辦公室，就阮總，楚玨，林策三個人。阮總用英語謹慎的說道“你確定張氏這幾年在越南有這么高的收益？”
“當然了，每年的財報里面都會提到”楚玨故作輕松的說道。
阮總輕聲說道“其實張氏那邊的業(yè)務(wù)在三年前就停掉了，所以請您放心，您的產(chǎn)品加上我們的平臺，絕對是雙贏?！?p> “您的意思是說，張氏已經(jīng)退出越南市場了？”
“名存實亡，現(xiàn)在市面上的產(chǎn)品都是一些存貨”
“你有證據(jù)嗎？”
“隨便盤點一下我們的庫存就行了，您放心，生意上的事情，我怎么會騙您呢？所以現(xiàn)在是您進入越南市場的最佳機會。只要你把代理權(quán)給我，我保證達到千萬收益的目標。而且我告訴你的這個秘密，很有誠意了”
“好的，我們這次來主要就是考察一下市場，評估一下貴公司的誠意。馬上回去就準備資料，請等我們的消息”林策站起身來示意楚玨，楚玨也跟著站了起來收拾東西。
“嗯，我們公司的實力，請您放心。絕對是你們的不二選擇”阮文和再次熱情的跟他們握手道。
剛出辦公室，楚玨再次看到了那個在orange營業(yè)部門口的青年，他跟上次一樣，看了眼楚玨的方向，便不動聲色的往右前方走去。楚玨內(nèi)心又再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前面是你們閔總的辦公室嗎？”楚玨指著青年消失的方向，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您怎么會知道”秘書一臉驚訝的問道。
“隨便猜猜”楚玨禮貌的笑了笑。
林策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楚玨，等到到了車上，才開口問道“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感覺這種東西，就像是手上不小心沾上了蜘蛛網(wǎng)，似有似無的存在著，扯半天，也搞不清扯掉的是絲還是空氣。楚玨現(xiàn)在就是，有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抓住了些什么，又好像手上什么都沒有。
她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不出來”
“沒事，至少今天的事情可以證明，張氏跟orange的合作確實有問題。我現(xiàn)在立刻回去把證據(jù)整理一下，申請對orange的正式調(diào)查。然后把證據(jù)遞交給上頭，等那邊派人來調(diào)查就行?！绷植甙参康?，“也算是不小的進展了?！?p> 楚玨點了點頭，“是啊，總算有進展了”
她失神的看著窗外，街道上一個中年男子吃力的踩著裝滿水果的三輪車，婦人在旁幫忙推著車，另一只手扶著三輪車邊上手拿風車的孩子。小孩子看著手上的風車，天真的笑著。雖看著辛苦，一家人卻整整齊齊?！叭绻f是三年前，銷售合同就終止的話。那么5年前，爸爸，你發(fā)現(xiàn)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