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是帶有防盜網的,半透明的窗簾,窗戶也緊閉著,她的輪廓就這么印在玻璃窗上。
李瑾心說: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女瘋子?
可是轉念一想,她好像沒有那么高,至少比窗戶上的影子嬌小多了。
是死的那個……來了嗎?
李瑾細聲道:“你要是來了,就進來吧?!?p> 不過窗戶上的影子并沒動,這時,右邊的廚房傳來:“當啷——”一聲。
菜刀掉在地上的聲音。
李瑾問:“怎么了?要幫忙嗎?”
“不用了不用了。”何流連忙笑著回答:“不小心碰掉了而已。”
李瑾心里頭有點疑惑:不是說倒水嗎?怎么會碰掉菜刀?
他轉頭看向自己手里的照片,他見過尸體一次,尸體雖然被塞在木板下面,但是依然看得出她身材挺修長的。
條件挺適合做模特的,所以這才是她被拿來拍照的原因嗎?
可是從照片上看,拍攝的手法并不專業(yè),從拍攝的角度來看,挺業(yè)余的。
他拿著照片琢磨了好一會,這時,他突然看見門縫下塞進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他望向了窗戶,發(fā)現(xiàn)印在上面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李瑾放下照片走了過去,拿起門縫下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鬼……殺人……走……
他皺了皺眉,心說:確實該走了。
李瑾去拉門把手,發(fā)現(xiàn)門被鎖上了,一時間納悶:什么時候鎖的?
他伸手去撥門鎖,這時,廚房里當啷一聲,何流抄起一件金屬物件沖了出來。
直接朝著李瑾的腦袋砸了下來,他驚覺地閃開。
那物件“咚。”地一聲砸在木門上,是那把沾了血的羊角錘!
何流此時的臉色陰冷,第一下沒砸到,李瑾反應過來朝他肚子踹了一腳。
可是這漢子太強壯了,那一腳居然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反而被他還了一腳。
“咣——”地一聲,李瑾撞在門上。
李瑾不禁想到,在樹林里沒被他一錘子掄死算是自己命大了,沒想到他竟然還通過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約上門。
李瑾順手想抄件東西來當武器,可是他家太簡單了,完全沒有其他可以用來當家伙使的東西。
無奈之下的李瑾開始談起了條件:“咱能不能有話好好說?頂多我不管這閑事了行不行?”
何流掂著手里的羊角錘冷笑:“別掙扎了,知道什么叫甕中捉鱉么?”
李瑾剛想說什么,突然看見站在何流身后的女孩,面部猙獰得像野獸露出的獠牙一樣。
現(xiàn)在換李瑾笑了:“知道。”
何流皺了一下眉,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腐爛味從他身后傳來,他不敢轉身來,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去瞟。
正當李瑾以為他會嚇一大跳的時候,何流突然大吼一聲:“少他媽裝神弄鬼!”
然后一錘子舉起準備掄了下來,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動彈不得了。
李瑾冷笑的表情讓他覺得發(fā)寒,他用余光去瞟自己高舉在空中的手,有一只腐爛的手抓住了他。
何流不敢往后看,他的手顫抖著,臉上冷汗直流。
說來也奇怪,人都敢殺,死后都敢挖出來拍照,可一知道有鬼,竟然就害怕了。
正當李瑾以為她一個人就能征服他的時候,何流突然伸出左手將右手的羊角錘拔了出來,狠狠地往后背一敲。
“啊?。?!”她慘叫著彈了出去。
何流發(fā)現(xiàn)右手能動了,連忙就撲了過來,李瑾雙手抓住他的右手,他力氣實在是太大,李瑾被他推著撞在墻上。
脖子還被何流緊緊地掐住了。
李瑾用腳狠狠地踢向他腫得老高的小腿:“?。。?!”他慘叫一聲,手上脫力。
李瑾趁機搶過羊角錘往何流的后腦勺砸去。
“咚——”的一聲悶響,何流失去意識整個人撲到在地上,后腦勺有血流了下來。
羊角錘上也沾上了血跡。
李瑾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時,那扇窗戶動了一下,外面那女孩大叫著:“殺人!殺人!鬼!”
李瑾擦了擦額頭的汗,掏出了手機,這時他看見了那個小強先前發(fā)來的信息:[這是他的電話,你打過去說。]
下面就是號碼。
李瑾沒辦法復制了電話打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了,他說道:“木屋藏尸案的兇手,我想我找到了?!?p> 那邊的隊長聲音聽起來既渾厚又干練:“何流是吧?我馬上到?!?p> “馬上?”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沒辦法,李瑾對著房間里的另一個影子說道:“你的心愿也了了,我走了?!?p> 他放下了羊角錘,撥開門鎖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就看見夾道的所有燈全亮了。
三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從對面跑了過來,為首的男人更年輕,很高大。
很快就來到他的眼前,李瑾連溜走的機會都沒有。
隊長瞥了他一眼,往屋里看去,何流已經被制服了。
三人往里面看了一圈,隊長便將目光放在了李瑾身上:“是你打的電話?”
“嗯。”
這時,其他兩名刑警進去看了一眼,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何流。
李瑾心里突然緊張,因為他剛才下手也不知道有多重,是不是敲死了都不知道。
其中一名刑警說道:“他的右手全黑了?!?p> 剛才被她抓過。
隊長問道:“還活著嗎?”
“活的?!?p> 這時,隊長看見了茶幾上的照片和羊角錘,便戴上了手套拿了一個證物袋,將照片和錘子放了進去,一邊說道:
“帶走?!?p> “是?!眱擅叹瘜⒑瘟骷芰似饋?,在這過程中,他清醒了過來,拼命地掙扎大叫。
“不許動!”刑警呵斥。
“放開我!”他不停地掙扎,怒罵:“你們抓我干什么!”
兩名刑警死死架住他都感覺有點使不上勁,他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這時,那個隊長拿著證物袋,在他房間里搜到了一臺相機,擺弄起來,相機上都是泥土。
他拿到何流的面前,冷冰冰地問:“是用它拍的嗎?”
后者茫然地轉動著眼睛不回答。
隊長便打開相機檢查起來。
這時,何流突然發(fā)瘋地掙扎,一邊大叫起來:“這能怪我嗎?誰叫她去拍那樣的照片!全讓人看光了!都他媽看光了!這能怪我嗎?”
我不喜歡奶茶
求票票~